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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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案本身已經不重要了,反而是府兵通匪案現在成了隱約梗在皇帝心頭的刺。大理寺連夜將案情詳細呈給了皇帝,皇帝最終卻將這樁事落給了北司。 北司查案的結果就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也意味著謝神筠如今握著絕對的掌控權。 沈霜野道:“郡主既然都敢釜底抽薪,要引火燒身也是先燒到你的手,我又怕什么?!?/br> “怕我算計你啊?!?/br> “郡主神機妙算,的確讓人不得不防?!鄙蛩暗?。 “明槍易躲,暗箭才難防,侯爺這樣坦坦蕩蕩的,倒真是讓我無計可施?!?/br> “我以為今日朝上種種恰是遂了你的意?!鄙蛩懊佳畚磩?,輕聲道。 “貢品的事孟希齡暗自追查了一年,朝中沒有半點風聲,但兩個月前,你秘密召見他,不僅詳細詢問了當初剿匪的細節,還重點關注了貢品的下落,而春明湖刺殺一出,孟希齡便立即上書查到了貢船案,謝神筠,春明湖刺殺,當真不是你賊喊捉賊嗎?” 語末極細微的殺意,如日破春云。 謝神筠被那日光一蟄,眼睫極其微妙地一顫,像是盛不住春日里滿溢的晴光。 “捉賊拿贓是三法司的事,同我沒干系,”謝神筠道,“況且真相這種東西,只有心存正義的看客或心懷不甘的苦主才會追究到底,可惜今日在朝上的百官,沒有一個當真是為緝拿真兇而來?!?/br> 謝神筠抬眼,“沈霜野,你猜猜,今日在西苑的這些人,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郡主不也是其中之一么?!鄙蛩捌降卣f。 “這你可錯了?!?/br> 謝神筠抬手遮了那光,側眸過來的眼神很深,將日光都吞噬殆盡,讓人情不自禁從心底泛出涼意,“人命至重,有貴千金1,我向來很惜命,不管是我自己的,還是旁人的?!?/br> 長路已看到盡頭,北衙衛所與六部大院在兩個方向,他們在這里分開,背道而馳去了不同的方向。 第40章 太極宮以北便是北衙刑獄所在,四面高墻成了“囚”字牢籠,北司提審四個字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 宣藍藍不是欽犯,因此是被鄭鑲“請”進來的,病得起不來身是夸張的話,但他的確有些發熱,甫一沾座便軟了骨頭,仍強撐著挺起腰背,沒有露怯。 “宣世子勿慌,”鄭鑲面上噙出點笑,落在宣藍藍眼里卻如羅剎鬼魅,“請你來正是因為昨夜春明湖遇刺一事?!?/br> “昨晚不是已經在大理寺說過了嗎?怎么還把我叫到北司來問?!毙{藍想到一種可能,試探性地問,“不會是我爹和我阿姐出什么事了吧?” 要是西南造反,那可跟他沒關系! 宣藍藍險些脫口而出。 “敬國公與宣將軍一切安好?!?/br> 不待宣藍藍松一口氣,鄭鑲又問,“昨夜宣世子在口供中說一共經歷了兩撥刺客,第一波刺客鑿穿了你與定遠侯的船,是瑤華郡主救了你們,隨即又有第二波刺客來襲,是也不是?” 宣藍藍點點頭。 鄭鑲在昏暗中盯住他:“宣世子可記清了,那第二波刺客到底是沖你還是沖瑤華郡主來的?” 宣藍藍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了動,北司的椅子是給犯人用的,坐起來不會舒坦。 “???這有什么關系?”宣藍藍不解,“自然是沖我和定遠侯來的,郡主是因救了我們才遭此一劫?!?/br> “是嗎?”鄭鑲拿起手邊的口供,“但據船上的船夫說,刺客退去之后還有一人扮作死尸趁其不備用暗器偷襲郡主,反被當場斃命,事后大理寺驗尸時發現刺客喉間一道致命傷,兇器正能和郡主的龍淵劍吻合?!?/br> 那一幕確實驚心動魄,隨著鄭鑲的描述白虹貫穿刺客咽喉的畫面又再度浮現在宣藍藍眼前。 鄭鑲幽深道:“刺客若為刺殺你或者定遠侯而來,為何會在最后關頭轉而向郡主下手?” 宣藍藍在他的眼神里不寒而栗。 “我、我不知道……”宣藍藍覺得他的話不對勁,“刺客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許是當時郡主離他最近,最好下手?!?/br> “刺客所用的袖箭射程足以覆蓋那座畫舫,甚至當時在船上定遠侯離刺客更近,但他選擇了刺殺郡主,”鄭鑲微微傾身,“換種說法,刺客本就是沖著郡主去的?!?/br> 宣藍藍悚然一驚,下意識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他回避著鄭鑲的視線,但那陰冷的目光有如毒蛇吐信,叫人渾身發冷。 鄭鑲沒有繼續追問。 “那咱們來說說宣世子知道的?!?/br> 鄭鑲推開面前的口供,立即有禁衛捧著木盤放上去,燭火下流光溢彩,正是各色彩帛。 “兩個多月前,你府上買進了一批絲帛錦緞,宣世子可認得這些東西?” 宣藍藍匆匆掠過那堆絲錦,繼而指著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還是不知愁苦的少年模樣,眉眼尤其秀美,但盛氣凌人和怯懦無知同時出現在他臉上時便沖淡了那分嫵媚,讓人意識到他是個內外兼修的紈绔子弟。 “我是敬國公世子,不是府上的管事婆子,”宣藍藍不耐煩道,“怎么可能記得住一堆布長什么樣子?!?/br> “但你口中的這堆布是一年前在徐州被劫走的貢品,宣世子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