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這很m了
江五水回到家中,姥姥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做了她愛吃的糖醋里脊,香味早就滲透過她家的那扇小木門,飄遍大街小巷了。 她站在木門邊,身上還裹挾著外邊料峭的風,與一點零落的花瓣,看著屋里那道佝僂但還相當精神氣十足的人影,感覺瞬間原諒了全世界。 “姥姥——” 一切都不重要了,江五水扔下書包、小蛋糕,扔下好多好多的委屈和別扭,撲向老人的懷里。 她覺得姥姥粗糙有力的手摸在頭發上時,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與舒適。 在維瑞思學院里的舉步維艱、兢兢業業,和那些天龍人小姐少爺競爭時的壓力,處處透著對特招生若有若無的歧視,以及難以招架的、來自階級之上的貪欲。 她一直在向前走,難免會覺得累。 還是家里永遠最令人愉悅。江五水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淋滿醬汁的rou塞進嘴里,舌尖被燙了一下,她沖姥姥擠眉弄眼地吐了下舌頭,囫圇咽了下去: 好好吃嗚嗚嗚! 姥姥端著一碟熱氣騰騰的土豆絲出來,瞥了吃相埋汰的女孩,佯嗔了兩句:“慢點吃又不會餓死你——團團,你哪來的蛋糕和餅干?又是同學送的?” 江五水微微心虛:“對呀,學校里的朋友給我的,他做得很好吃!姥姥你嘗嘗!”她殷勤地走上前去,幫忙端過菜肴,還給姥姥塞了一塊小蛋糕。 感謝學長的饋贈。 她摸了摸貼身的口袋,熟悉的平安符靜靜地躺著,mama還健康時贈予她的一份小禮物,陪伴了她無數個咬牙堅持的瞬間。 mama的病很特殊,她們的小家難以承擔起巨額的醫療費用,江五水一開始試圖通過兼職解決,發現根本是杯水車薪。 她不敢告訴姥姥經濟上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況,只敢謊稱家中存款足夠,自己找了相熟的老師,托那位老師寫了轉學到維瑞思的推薦信,只告訴姥姥,是因為想接受更好的教育,對學院給予她的嚴苛要求只字未提。 可即使是這樣,姥姥原本還黑亮的頭發,在這幾個月里幾乎花白。 平安符回來了,她很高興。 mama最近也好轉了不少,用完晚飯,江五水便打算去醫院。 姥姥幫她打包好了要帶給mama的生活用品,還裝了小半袋干炒過的堅果,是之前做的,有熟花生、糖裹核桃和奶油瓜子之類。 江五水蹬著自行車,一路哼著小曲騎到了醫院。 天際已經漆黑,城市的各色燈光堆迭渲染,星光在現代工業的果實中黯淡,路燈和車燈陸續閃過她的面頰,黑色的瞳孔被浸潤成溫和的黃。 她歸還共享單車,快步走向側門,身影消失在一片陰影中。 這是一片高級住院區,林木葳蕤,又有精心構建的建筑景觀,但病人很少,現下時間點幾乎已經是一片寂靜。 身形高大的男生緩緩從樹后走出,他長相有股濃烈鋒利的銳氣,五官是標致的帥氣,眼尾收得張揚高調,濃眉卻在此時微壓著,透著點焦慮和不耐煩。 眉梢的那點銀光閃動,更顯得他兇悍不好惹。 人呢?明明剛剛還在那里。 謝嶼然煩躁地給了樹干一拳,輕聲罵了一句,卻聽到身后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跟蹤我?” 他回頭,就對上江五水微微垂落、漫不經心的一雙眼。 糟糕,被發現了。 江五水斜倚在墻邊,抱著雙手,還拎著布袋,冷冷地看著他。她早在過來的路上,就發現有豪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心生警惕,猜測多半是學校里認識的人。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在這樣一所權貴林立有如繁星的學校,謝嶼然是唯一她還敢橫眉冷眼的有錢人。 謝嶼然咧嘴一笑,破罐破摔地承認:“對啊。我不僅剛剛跟蹤你,下午的事也看到了?!?/br> 江五水呼吸微滯。 被這家伙看到了?那她豈不是要遭受接下來三天兩頭的sao擾,以及很有可能產生的流言蜚語? 絕對不行。 她三兩步上前,五指抓住對方垂落在胸口的領帶,稍稍用力,露出一個淺笑來:“這樣嗎?你看到我和辛學長做什么了?” 江五水鴉黑的眼睫毛掀起,完全露出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黑夜里竄動著火光。 這一勒力道并不重,卻讓男生吐息瞬間緊促起來,從脖頸到臉頰都開始泛出可疑的紅。 謝嶼然竭力去平復自己有點不對勁的聲音,保持平日慣用的賤兮兮語調:“還能干什么?你這么隨便的人,肯定和他親密了…… “啊——!” 隨著女生手勁一收,謝嶼然感到那道拿捏著命脈的力氣猛的一漲,他被拉得一踉蹌,和江五水近到呼吸纏繞。 對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兩指用力地掐住了他的下頜,擠壓到他的臼齒,從口腔蔓延開微妙的生疼,逐漸轉變成熟悉的興奮感,忍不住繼續犯賤:“你生氣啦?怎么一下就被點燃了?” 他看到女生的眼像貓一樣瞇起,帶上了點似笑非笑的意味,明明矮他三分,目光卻始終居高臨下;好像他是她王座下的奴仆,她手中緊攥著的不是領帶,是扣在他喉結處的鎖鏈。 “嘴長出來不是讓你亂說話的?!?/br> 江五水輕飄飄的嗓音落下,與此同時拍了拍謝嶼然的臉,他臉上的溫度倒是很熱。 然而下一秒,掌風襲來,使了渾身力道的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了那張盛氣凌人的優越臉蛋上,“啪”的一聲突兀地響在樹林里,精心養護的皮膚上立竿見影地浮現了紅痕。 她真的很煩這種陰魂不散,性格八字都不合的人,容貌在她眼里本就不算什么,她之前就把姓謝的揍到眼眶烏青三天。 很痛。江五水這一巴掌一點都不留情。 謝嶼然微微喘著氣,看向她,她眼神冷靜,半卷的稍長額發有點遮眼,反而增添幾抹柔情韻味,好像透過她的發絲,就能把她的厭煩曲解成喜歡。 臉上還火辣辣地痛著,脖頸上傳來的窒息感如鯁在喉,卻又那么那么近地貼近了江五水的軀體,就跟之前每一次被她揍一樣。 只不過這次,他沒有被她按在身下,承受純粹的暴力,而是似乎與她平起平坐,直視她的目光,卻仍覺得自己好像被她有力的大腿夾著腰,痛苦地躺在地上。 喘息著渴望著、顫抖著扭曲著,情不自禁地為一點點肌膚相貼開始分泌多巴胺,逸散出靡麗的遐想。 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會看見,自己身下的性器,難堪地頂起了女生的裙擺。 正如此刻這樣。 大腿上隔著布料都能感到勃發的guntang,江五水難以言喻地看了一眼他,生理性地感到惡心。 這人不會是抖m吧?那她豈不是給這貨當了這么久的免費苦力? 可惡,被他爽到了。 —————— 雙更失敗。抖m哥死對頭哥堂堂登場,這位居然不是本文最m。 附:由于水寶并無s癖好,所以本文應該不會寫太多字母?總之不能讓男的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