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可能是單一的，但對立的力量絕不止一種，這些都是相斥的力量。很難下定論在弄不清楚她自己權柄的情況下，還要猜出跟她屬性不合的力量，簡直癡人說夢。

    何況她的殼子來自小花仙世界觀，而這里是葉羅麗世界，按理她不該會有“天敵”一說。

    那攻擊她的力量來源就很值得推敲了。

    聞言，黎灰心里浮現出一個猜測：“看樣子...很有可能是你的靈魂去到了那個未來，然后被可能是導致仙境未來慘狀的罪魁禍首察覺，攻擊了你?！?/br>
    “可惜連你也沒預見對方的真面目，我們都處于被動之中?！睍r希擰眉道。

    月瓏想了想，說道：“但是可以懷疑一下類似擁有黑暗之力的仙子，還要是大仙子境界的。畢竟力量弱的仙子根本做不到影響整個...”

    說著，月瓏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默默的轉過頭，看向身姿筆挺的黎灰。

    意識到什么的時希也向他投來了注視。

    黎灰：“......”

    月瓏幽幽的說道：“沒記錯的話，黎灰你的力量是暗物質吧？”

    你小子，在原動漫劇情里好像是變二五仔了的吧？

    黎灰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架，慢條斯理地說道：“以普遍性理論而言，我如果真的要毀滅未來，何不直接毀了人類世界，讓黑洞吞噬一切，而是去毀滅仙境呢？”

    “雖說未來充滿變數，此刻并不能為未來證明什么。但我相信黎灰應該是不會的。就算毀滅人類世界，他也不會干出毀滅仙境一事來的?！?/br>
    站在客觀角度的時希發表言論。

    黎灰看向他這位好友：“......”應該？

    月瓏思索了下。

    的確。

    原動漫里的黎灰雖然變身二五仔跳了曼多拉一派，也只是為了讓奪得靈犀之力的曼多拉毀滅人類世界，而非仙境。

    黎灰嘴上說的大家不如一起早死早超生，都別活，但對在靈犀閣打架打輸了的顏爵他們處置方式卻是一個個關押或者封印起來，沒選擇趁機殺死他們。

    證明黎灰心里還是有仙境的。

    想通的月瓏收回目光：“也是。既然大家都選擇成為了靈犀閣閣主，共同維護靈犀之力，以守護者位置去毀滅仙境喪心病狂的事情，黎灰肯定是干不出來的?！?/br>
    黎灰：“......”

    他低笑了聲，紳士地沖月瓏頷首：“倒是多謝兩位的信任了?！?/br>
    月瓏心安理得道：“不客氣~”

    黎灰眼皮子跳了跳。

    時希嘆息一聲：“既然預見結果已出，那我就先回四時鐘了?！?/br>
    她準備回到時間之力最濃郁的地方再觀測幾次，看能不能查出那個傷了月瓏的未知存在的蛛絲馬跡。

    黎灰向時希點點頭，看著對方消失在暗宇城內。

    “黎灰，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也走了？”月瓏看向黎灰。

    黎灰側首，注視著月瓏：“還有最后一件事?！?/br>
    本來只是禮貌詢問一下的月瓏：“...嗯？”怎么還有？

    黎灰目光深深：“如果我猜得不錯，水王子在靈犀閣找上你，應該是為了冰公主力量衰弱一事吧？”

    月瓏一頓，定定地看著如佩戴了一張微笑假面的黎灰，眼眸微瞇，篤定地說道：“你在過去就已經占卜到了現在的局勢?！?/br>
    “不錯?！?/br>
    他唇角的笑容擴大了些。

    “我的確占卜到了冰公主，會是所有大仙子中，最開始衰弱的那個。早在靈犀閣競選開始前我就知道了?！?/br>
    “只不過我后來有些疑惑，為何冰公主從女王的鏡空間出來后，力量卻更勝她進去的時候，仿佛回到了巔峰?！?/br>
    “我原本以為是曼...女王做了些什么，結果看她費心費力琢磨著破除封印，蓄力進攻人類世界的樣子，我想她也沒有多余的力量去幫冰公主。但之前，水王子在我之前約你一敘，給了我答案?！?/br>
    月瓏不置可否。

    “你想說什么？”

    黎灰臉上的笑意不變，詠嘆調的聲音裹挾起點點晦暗：“我曾以為世間的自然之力會經久不衰?？涩F實卻是，哪怕強大如古老的冰雪之力，也會開始走向衰敗，最后消亡在天地間?！?/br>
    “水王子表面看著沒事，可實則，古老而純粹的水，也早就在時代的變遷中被污染，不再純粹?！?/br>
    “我曾與時希無數次占卜仙境未來的命運，可最后的結局都只有毀滅?！?/br>
    穹頂落下的星輝灑照在黎灰蒼白俊美的臉龐上，覆蓋著半邊俊顏的陰影將他的笑容映出幾分扭曲：

    “如果最后，不論是仙境，還是人類世界，注定都要走向滅亡，那何不提前結束這一切呢？”

    月瓏看著仿佛與原動漫的那位御王重合的黎灰，聲音平靜：

    “如果最后的結局依舊是毀滅，那傻子才會干出這種將時間提前到大結局的事?！?/br>
    黎灰的笑容一僵：“嗯？”

    第72章 約定

    “就拿人類來說。人類壽命不過百年，但為什么還要那么努力的活著？因為要及時行樂，享受死亡前的每一段時光，才不枉此生。而你...”

    月瓏看著黎灰搖頭。

    “仙境也好，人類世界也罷。老實說，它們任何一個毀滅了都與我無關。只是因為我現在是靈犀閣閣主，身上有著維系仙境力量平衡和守護仙境的責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