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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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一來,對他的負擔便重得多了。 希望薛夫人作為昔日陛下的授業老師,能比其他人更清楚陛下的想法,也并未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吧。 上官儀心中思量,好像只在轉眼之間,就已行到了紫宸殿外。 聞到在風中不散的藥味,上官儀的心神頓時一收,在令人通傳之后拾級而上。 即將行到大殿門口的時候,上官儀恰好與踏出殿外的薛夫人擦肩而過,正聽到對方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陛下方才在怪責皇后只知公事,不知前來探視……” 他極快地和薛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唇角微不可見地閃過了一抹笑意,覺得這當真是個大事可成的好征兆。 任是誰也不該覺得,薛夫人是為了給他們這些人探查消息才來到此地,與他打了一出配合,而該當覺得,這不過是臣子的請愿與陛下的心意湊在了一處而已。 又與其說,薛夫人的探病有在帝后之間挑唆的成分,還不如說,是皇后本就不該坐在那個位置上行僭越之道! 上官儀懷著這平靜中蘊藏著激流的情緒站定在了李治的面前,朝著他躬身行禮,告知了自己的到來。 “我此前不是說過,在我病愈之前,由三省長官將要務匯總到我這里就行了嗎,你怎么突然請見?”李治揉了揉額角,語氣有些不太痛快地朝他看來。 面前的人影晃動雖是比前幾日好了許多,卻也還是讓人看著頭暈,只能隱約看出上官儀此人舉止恭敬,倒是沒因這私下的拜訪而失去作為臣子的禮數。 可上官儀恭敬不恭敬的不要緊,李治今日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上一次病癥加劇的時候,孫思邈給他開出了以藥浴洗頭的藥方,用來緩解上升的風疾之氣。 就是這樣的溫和療愈之法,在如今居然已完全起不到功效。 按照孫神醫的話,他這是對那些常用的藥物日漸生出了抗性,以至于那些太醫署的官員再度提出了以針刺耳后的放血療法。 但如今西域動亂,吐蕃蠢蠢欲動,太子又身體不佳、年歲尚小,倘若這等冒險的治療方式出了什么問題,這大唐江山豈非要陷入動亂之中。 結果在這樣的郁悶之中,在他面前的還不是個他能說出心中顧慮之人,而是個臣子。 上官儀并未察覺到李治嫌棄的,其實是他在此時的到訪,還只當他是被疾病困擾,一聽這句問話,當即往前走了幾步,跪倒在了李治的面前,“臣正是為此事而來??!” 李治的手上動作一停,“什么意思?” 別以為他看不太清楚上官儀的神情就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那其中分明有一番狀告的意味。 上官儀答道:“三省長官之中,尚書令向來空缺,由中臺左右丞處理政務,直接奏報到皇后面前,左相乃是接替罪人許圉師之位,重啟陛下當年的精簡入流官員之事,甚少過問其他。右相……” 李治:“右相如何?” 現如今坐在左相位置上的劉祥道,此前就負責督辦過這精簡入流官員的差事,但彼時遭到的阻力太大,加上“雜色入流”的官員為己方利益發起抗議,讓李治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叫停了這個計劃。 許圉師被流放后,李治想了想其他人的資歷都不足以坐上這個左相之位,就將劉祥道給重新提拔了上來。 但劉祥道此人性情謹慎,總覺得坐這個位置不是個好事,今年才上的位,卻已經跟李治請辭了好幾次,氣得李治很想知道他們兩個之中到底誰才是病號。 見他重新去整理那些關于銓選與入流的官員擢拔制度,李治都松了口氣。 相比之下,確實還是右相許敬宗在他面前的時間更多。 要李治看來,做官便該當和許敬宗一般圓滑一點。事情能辦成,話說得也好聽,會看眼色行事,還能寫一手好文書,樣樣都讓人心中舒坦。 怎么聽著上官儀的意思,倒是許敬宗有行差踏錯之事了? 上官儀痛心疾首:“陛下為何語氣如此輕松?還不知今日的右相,到底是陛下的右相還是皇后的右相!我與他同處西臺,只見詔令批復往來于右相與皇后之間,更是多將奏疏扣押,不令其上達天聽?!?/br> 李治的面色一變。 就聽上官儀已繼續說了下去:“顯慶四年陛下頒布氏族志時,正是右相提出其中并未刊錄武氏之功,想要從中增補。這件事是陛下應允的,也是陛下特許皇后家族位列第一等,臣不敢多言。但如今右相仍有修編國史之權,臣近日觀之,其中多有不實之言,恐怕是出自皇后授意,臣便看不下去了?!?/br> “身為天子重臣,本就該當盡心于陛下,處事留心分寸,豈能濫用權柄,進而徇私!” 這數年間許敬宗官運亨通,既是他自己手腕了得,但也確實不無皇后的提拔。 上官儀以皇后與右相說起,還真讓李治心中生出了幾分戒備之心。 他擰了擰眉頭:“繼續說?!?/br> 上官儀接道:“右相拜太子少師,在陛下有恙之時本應扶持太子協助陛下cao持政務,而非助力于皇后,此事早在朝野之中多有微詞,說是……” “說是什么?” 上官儀答道:“說是皇后深知許相有貪財的毛病,故而投其所好。洛陽為東都后,有數名回紇商人得到特許,前來洛陽市肆經營,獲利甚多,恐怕錢財正是自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