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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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年,當臣子的已想當家做主到了這個地步! 這番圍追堵截讓李治如鯁在喉,便很難不在聽聞女兒嫌棄小床而索求大床之時,順理成章地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也讓他一時之間忽略掉了嬰孩舉動中的異常。 年輕的天子執著手中的墨筆,像是還在愣神,但身在此地的武媚娘看得很清楚,他在手邊的紙張上落筆,并無遲疑之態。 那一筆墨痕,將并未壓在邊角的鎮紙給圈在了當中,畫出了一個完整的圓圈。 帝王所用鎮紙,乃是專人打造的龍紋田黃,在乍一看看來,便像是龍困于淺水囚牢之中。 畫完這一筆,他方以筆端點了點眉心,似有些無奈和疲憊,“媚娘,嬰孩換床容易,你說人若想要換一張床,該當怎么辦呢?” 這個問題,在朝臣之中無法被問出。 哪怕是以旁敲側擊的方式來問,也勢必會引發種種限制。 而這偌大一個后宮之中,身出名門的王皇后和蕭淑妃要么是關隴黨羽、要么不能為他分憂,也無法體察到他話中的意思。 反倒是面前的武昭儀與他頗有心意相通之處,大抵是能明白的。 武媚娘沉吟片刻,答道:“陛下反正是不能同阿菟一般直接哭的?!?/br> 李治干咳了一聲,“這是自然?!?/br> 這話是怎么說的。 既有將權柄從朝臣手中收回的意圖,他這位天子必然要直起腰板來做事。 和嬰兒想要一張大床能靠著哭的情況,可說截然不同。 他頗覺好笑地抬眸,便對上了面前女子沉靜的目光,頓時意識到,她這話比起調侃,更像是在用這一句玩笑話出言安撫。 想通她何以有這番說辭,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下了幾分,“旁的法子呢?” 武媚娘道:“陛下心善,不舍毀棄舊床,故而蠻力破之也是不妥?!?/br> 李治點頭,“是有此意?!?/br> 他確對長孫無忌的種種舉動多有不滿,但也未曾忘記長孫無忌早年間對他的助力,也并未忘記,父皇臨終前曾經說過,“勿令讒毀之徒損害無忌”。 所以無論這君臣之斗,是否要隨著李治試圖占據上風而激化,他都還抱有幾分僥幸心理,或許舅舅還能迷途知返。 所以他并沒有真要拿朝中“朋黨”開刀。 武媚娘笑了笑,“那就先跳到圈外試試吧。在外面解決問題,總是要比在里面容易得多?!?/br> 李治目光微動,“跳出去?” 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圈中的鎮紙,在李治的面前晃了晃,就這么放到了圈外。 鎮紙重新落在桌案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碰撞聲,恰好與那燭火爆出燈花的聲響同步。 武媚娘語氣堅定,“對,跳出去!” “陛下比之嬰孩,能做之事多出不知凡幾。以妾看來,待另造了一架新床之后,老的那張還怕太難對付嗎?” “至于要跳到何處去?”她倏爾停住了話茬,見李治已有意動,這才接了下去,“您心中有數的事情,還問我做甚?!?/br> 接下去的話,可不應當是一個“昭儀”說的了。 李治既非庸主,自有自己的決斷。 …… 另一頭的安仁殿內,躺在大床上的武清月打了個哈欠。 雖說母親已經大方地將這床送給了她,作為她的所有物,但難保不會有宮人得了安排要再試試,為何會突然有這等嫌棄小床的巧事。 所以還是再醒一陣子為好。 性命攸關,再謹慎也不為過。 夜色漸深,這安仁殿外早已無有走動的人聲,倒是從黃昏之時已開始落雨,在此時便成了淅瀝打在屋瓦之上的聲響。 也不知道是因武昭儀入宮后接連有孕生子,需避讓寒氣,還是因陛下常令昭儀伴駕,安仁殿位于宮妃居所之中最靠南端的位置,距離太極殿方向不遠。 既避開了宮中四處湖泊以及幾處山水池,也就少了些雨落池塘之聲。 但這并不妨礙此地與整座禁宮有著相似之處。 以太極殿為核心的大內禁宮地勢低洼,極易積攢潮氣,到了春夏雨季更是如此。 有炭火驅寒,也免不了干冷轉為濕冷的不適。 若非如此,李治在風疾日益加重后,也不會選擇繼續修建大明宮,隨后將大明宮作為新的政治中心。 故而在宮門落鎖之前,隔壁偏殿之中又多送了一籠銀絲炭和兩床兔毛填塞的絲綢被褥,防止才痊愈的李弘又再度為寒氣所侵襲病倒下去。 可奇怪的是,比他更年幼的武清月卻并不覺得有多冷。 她在被褥之下動了動指尖,發覺今日比起昨日,手指的抓握力還更強了一點,就連視線也清晰了不少。 就好像是有一種特殊的生命力灌注進了她的身體里,讓她得以不完全受制于這嬰兒身體的孱弱。 但武清月也沒法確定,這到底是好體魄從母親那里遺傳到了她的身上,還是系統在倒計時時間增加后,給她提供了便利。 她呼出面板,上面已和先前有了區別。 兩行字羅列在前,總算沒有了那等壽數將盡的迫在眉睫。 【領土:宮廷御制嬰兒床一架,紫檀木千工匡床一架?!?/br> 【能量值:70 2 (-4)(每日減少能量值1點)】 她此前的猜測果然沒錯!第一個數字代表的,正是她所擁有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