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陰謀
書迷正在閱讀:強取豪奪文里的炮灰覺醒后、男朋友是龍騎士、醒醒別睡了、人妻O他懷孕了、殉情后,美人將軍重生寵夫、劇情扭曲之后、性幻想之重生寡婦x高門判官、小叔的專屬榨精器(1v1)、慈母悲(哨向nph)、暗有光(H)
房間內,壁爐里的火光搖曳不定,映照在沉穩厚重的木質書柜上,微弱的檀香氣息在空氣中彌漫,營造出一種安靜而隱秘的氛圍。 男人端坐在書桌后,沉靜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報告上,半晌才淡淡開口:“辦妥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身形高大健壯,肩背筆直,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利刃,沉穩中暗藏鋒芒。 她接近一米九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修長的陰影,身上的黑色獵人制服勾勒出底下隱約可見的肌rou線條,頭發剪得極短,縱橫交錯的疤痕幾乎覆蓋了整張臉,讓她的五官多了一股冷冽的狠厲感。 她的眼神沉靜無波,長年在戰斗中浸出的冷酷氣質讓人本能地感到壓迫。制服胸口繡著不明的銀色符文,腰間掛著幾枚修長的銀墜。黑皮手套包裹住雙手,而露出的手腕上肌rou線條隱隱浮現,透著一股強悍的壓迫感。 她微微頷首,聲音低沉暗啞,仿佛鋒銳的刀刃劃過粗糲的石面:“一切按照計劃?!?/br> 男人輕輕翻過一頁,語調不緊不慢:“很好。這樣,她應該能親眼見識到吸血鬼真正的樣子了?!?/br> 空氣短暫地沉默了一瞬。 “被囚禁在怪物的假象溫情中太久,人總會遺忘危險的本質?!蹦腥苏Z氣冷淡,“讓她親眼看看,或許會讓她明白,人類最終該站在哪一邊?!?/br> 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燭火,幽暗的光暈浮動,映照著眼底深藏的意味。 女人沒有接話,垂落的目光微微晦暗。 指間仿佛還殘留著隱隱的血腥味,讓她不由得想起幾天前的場景。 —— 昏暗的小巷里彌漫著粘稠的血腥味,墻壁和地面都被血rou濺滿,四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爛臭味。 女人驅使著清潔法術,看著一點點被抹去的人體組織,腦海中浮現出那三個低級吸血鬼身上的控制術符印。 他們并不是真正的野獸,而是被人為剝奪了意識,被施加了禁忌的思維控制術,再強行激發出獸性,攻擊所見的一切。她知道,那些吸血鬼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會短暫恢復清醒,而他們所見的最后一幕,便會是自己四分五裂的殘肢,被徹底撕碎,再被活生生吞噬,最終淪為一場精心布置的計劃中的祭品。 她緩緩收回目光,低垂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藏匿起所有情緒。 —— “她遲早會明白。 ”男人的聲音重新將她拉回現實。 女人直起身來,掌心握緊,依舊沉默。 男人關上文件,目光沉穩如深海,平靜地說:“只要能引出聞夙淵,就算殺不死她,我們也能確認她究竟掩藏了什么?!?/br> 房間里的燭光靜靜燃燒,映照著兩道沉默而冷峻的身影。 —— 木門在女人的身后合上,沉悶的響聲回蕩在長廊里。她的腳步精準而沉穩,仿佛多年的高強度訓練早已將“遲疑”這個概念徹底從她的字典里抹去。 “祁燼衡?!?/br> 冷不防的一聲,讓她的步伐微微一頓。 她側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走廊的盡頭,一個身影正靠在墻邊,微微低垂著眉眼。 是夏歌。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輕快的笑容,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是你嗎?” 祁燼衡目光沉靜,不置可否:“哪天?” 夏歌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天?!?/br> 她一步步走近,像是在等待著對方自己承認。 祁燼衡依舊不答,面色無波,低頭看著她。 兩人之間沉默片刻。 這時,夏歌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把拽過她的領口。制服的衣領被強行拉開,露出了她肩膀上一道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傷口邊緣有焦黑的灼痕,是獵人武器特有的侵蝕性痕跡。 夏歌的手指收緊,眼神冷得不像是平日里的她:“……你又在幫父親執行任務?!” 她盯著那道傷口,語氣越發低沉, “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燼衡終于開了口,語氣冷漠至極:“放手?!?/br> 她直盯著夏歌,目光里帶著平靜的壓迫感:“我知道的,永遠比你多?!?/br> 夏歌冷笑了一聲,手上卻沒有松開。 “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的聲音微微發冷,“不過是我父親的一條走狗,替他執行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在成就什么偉大的理想!實際上你——” 話音未落,祁燼衡猛地伸出手,動作迅猛而果決,瞬間掐住夏歌的脖頸,將她按到墻上。 夏歌猝不及防,后背重重地撞上冰冷的墻壁,雙腳瞬間懸空,喉嚨被箍緊,呼吸變得艱難。 祁燼衡的目光陰冷又狠絕,毫不留情地釘在她身上:“單純天真的大小姐就該回到你那溫暖的烏托邦里,不是嗎?” 她的語氣帶著一股尖銳的諷刺,“繼續待在家族為你筑起的象牙塔里,捧著銀匙長大,喝著最純凈的葡萄酒,穿著高級定制的服飾,跟其她同樣天真的富人小姐們一起談論詩歌和未來,然后偶爾抱怨一句家族的束縛,再心安理得地回去享受那些你不曾爭取過,也不曾失去過的東西?!?/br> “這里是你的世界嗎?你以為你是誰?” 她低頭逼近,狠狠盯著夏歌的臉,嗓音幾乎貼著她的耳側滑入:“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夏歌被鉗制在墻上無法掙脫,又被刺耳的話語刺激得呼吸急促,但她的目光依舊倔強,哪怕因為缺氧而微微發紅的眼尾。 她咬緊牙關,聲音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我……我是夏家的子嗣……這些,當然……都是我的事!” 祁燼衡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她低低笑了一聲,“你的事?” 像是帶著某種刻骨的嘲弄,“你知道的,在夏家,‘正事’從來不是女人的事?!?/br> 夏歌的指甲幾乎掐進手掌心,她的眼神顫動了一瞬,卻沒有反駁。 祁燼衡沒有放過她的失語,繼續冷笑著逼問:“你捫心自問,你真的爭取過嗎?拼命過嗎?還是一遇到阻礙就立馬縮回你那象牙塔里,繼續裝聾作啞,繼續當你那安穩無憂的大小姐呢?” 夏歌的臉色瞬間發白,喉嚨發緊,仿佛被猛然戳破了某種偽裝,像是某個她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認的事實,被硬生生地剖開在光下。她下意識地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話語。 祁燼衡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的冷意一寸寸收攏,像是對她的不屑,又像是某種隱忍已久的憤怒。 最終,她松開了手。 夏歌踉蹌跌坐在地,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祁燼衡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沉默了一瞬,隨后丟下一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便轉身離去。 沒有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