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孫曉明今天格外興奮，“我們班的合唱節目被選上了，下周五要在全校面前表演呢！老大你會來看嗎？”

    “周五啊……”季洺露出了一點為難的神色，“我和連澤哥約好了那天放學后一起去約會……”

    這對雙胞胎聽到“約會”這個詞后目瞪口呆，轉過頭來看著彼此。

    “老哥，你不是說他們兩個沒可能嗎？”孫曉美嘀嘀咕咕地說。

    “沒道理啊，”孫曉明的臉上還保持著那種震驚的表情，“那個完美模范的許連澤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們老大？！”

    “你放屁??！”孫曉美一聽急得跺腳，“老大就是最好的！那個許連澤才配不上她呢！那種小白臉我們老大一拳能打飛叁個！”

    小美啊……季洺默默抹了把感動的淚水，沒了你還有誰愿意這樣哄我……雖然我的肱二頭肌暫時還沒有那么發達……

    孫曉明被meimei毆打了幾拳，最后洗心革面地說：“沒關系老大，你就放心約會去吧！這是你們第一次約會吧？再說美美她還不一定上場呢?！?/br>
    季洺起了興趣：“小美，你難道……唱歌很難聽嗎？”

    孫曉美皺起了眉毛，圓滾滾的臉上顯露出不悅的神情：“才沒有……”

    也是，這對雙胞胎在各個方面都一模一樣。如果小美唱歌難聽，小明唱歌肯定也好聽不到哪里去?？墒?，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還能有什么呢……

    孫曉明用力地拍了把meimei的背，向季洺搖了搖頭：“老大你勸勸她唄?！?/br>
    季洺內心的天秤搖擺了一會，最后還是決定在男朋友和小伙伴之間選擇了后者：“小美，我會來看你表演的。反正約會什么時候都可以，你們合唱表演也就這一次?！?/br>
    “老大……”孫曉美滿臉感動。

    “其實我們明年也有合唱表演?！睂O曉明在旁邊毫不客氣地補充道。

    “明年我應該就不在這里了?！奔緵畴S口答道。

    雙胞胎很有默契地同時沉默兩秒，然后尖叫了起來：“老大你要去哪里？！”“老大你要拋棄我們嗎？！”

    季洺感覺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呃……我要去觀海市讀高中……”

    當年在初中畢業后，她被這么多年都不顧不問的父母突然接回了大城市，季洺仍然記得自己當年那種不適應的感覺。

    “嘩啦啦——”

    聽到東西掉落的聲音，他們叁人都轉頭看向來源。楚瑞年正怔怔地站在那里，懷里的一堆零食現在已經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怎么連替咱們老大跑個腿都做不好！”孫曉明趕緊教訓自己的后輩。

    “我……我……”楚瑞年的嘴唇張開又閉上，最終也沒能說出什么話來。他的眼睛藏在劉海后面，讓人看不懂他的表情。

    他突然往后退了兩步，顫抖著說：“對不起?！?/br>
    在下一秒他轉身跑開，完全不顧兩個雙胞胎的呼喊聲。

    “這人怎么這樣?！睂O曉美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把地上散落的零食給撿起來。

    望著楚瑞年離開的方向，季洺皺起了眉毛。她和雙胞胎說了句“我去找他”，便加快腳步往那邊追了過去。

    她是在上次釣魚的小湖旁邊找到楚瑞年的。他抱在膝蓋面對水面坐著，背影看起來有些孤獨。

    季洺挪到他身邊坐下，用胳膊捅了他一下：“你跑什么？”

    他被戳了也沒反應，低著頭沉默不語。

    季洺向前彎腰，把臉擱在自己的膝蓋上：“我走了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以后就沒人欺負你了?！?/br>
    “……我不知道?！彼麗瀽灥卣f。

    這人不會有受虐傾向吧？季洺心中警鈴大作，猶豫著開口道：“要不然……你找別人繼續欺負你？”

    楚瑞年猛地轉過頭來。他們離得很近，季洺可以隔著他額前的碎發看見他的眼睛。他那雙鹿眼濕漉漉的，眼周已經紅了。

    “我、不、要?！彼蛔忠痪涞卣f。

    “怎么對你老大說話的！”季洺下意識就呵斥他。

    不過，看著楚瑞年快哭出來的那副委屈樣，她立刻就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年紀的小男生，只好笨拙地從兜里掏出一包小餅干，像平常那樣給他投喂：“你……給你吃……”

    楚瑞年盯著她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她反應過來，趕緊撕開包裝，準備吃一口后再丟給他。只不過這餅干非常酥脆，季洺又咬得著急，于是餅干碎開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她剛想把那些碎餅干從身上拍掉，楚瑞年已經壓身上來，在她的胸口處開始舔吃起來。

    “你……”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季洺的腦袋一片空白，因為震驚而僵在了那里。

    楚瑞年的舌面舔過她胸部處的布料，留下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濕潤感。他慢慢地吃完了那些碎餅干，然后直起身來。

    “我都吃干凈了，學姐?！彼麖堥_嘴巴，吐出紅色的舌頭，給她展示著自己的口腔。

    不好……季洺虛弱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把他欺負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