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這個被咬的疼痛指數，你覺得尖牙刺進去的那點疼和被撕咬下一塊rou的疼能比嗎？”

    當然不能，所以他不是就去打麻醉劑了么。

    “還有一點，你們吸人血，只要不過分，其實對他們身體還有幫助，我們完全沒有。所以在食物這方面，對你們會苛刻點，只能喝血，我們還能吃普通食物?！鼻卣颜f。

    聞潛在那消化他的話。

    秦昭習慣性把他攬緊開始晃，還彈了下他腦門，“這個聰明的小腦瓜，談戀愛談得快壞掉了?！?/br>
    聞潛：“……”他是以什么立場說出這話的？

    “不用覺得把我當食物會虧欠我，咬來一點不疼，癢癢的，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可以從別的地方補??？比如我之前說好久了我想玩那個……”

    “那你還是把我整只吃了吧?！甭劃擃┝怂谎?。

    秦昭哈哈大笑，他也就開個玩笑。

    .

    瞧著懷里人似乎被他說服了，秦昭眼睛又緩緩泛上了狼的狡猾，“其實，還有一種解決辦法，你要是怕把我咬疼的話?！?/br>
    聞潛抬頭看他。

    “其實你們吸血鬼不是只能喝血液的?！鼻卣颜f。

    聞潛有預感他又要開始胡扯，“還能喝什么？”

    “詛咒的目的是讓你跟身邊人為敵，所以人體內有用的體液都可以啦，比如細胞液、組織液、淋巴液的，當然汗液、唾液、尿液不行，這些都不算體液，都是人類不要的。而那些液體里邊，血液最好獲取，所以你們約定俗成就喝血了?！?/br>
    聞潛聽著居然覺得還有些道理，其實吸食血液過程中難免會吸進一些人體細胞的其他液體，也沒見不能喝。

    “真的？”

    “真的?！?/br>
    聞潛想了想，不對，還是要咬破皮膚的，不是跟血液差不多。

    秦昭看出他心中所想，湊近他耳朵，聲音放輕，“有一種，不用…也能…?！?/br>
    聞潛看他。

    秦昭手掌擋了擋，咬著耳朵輕聲說了兩個字。

    聞潛的臉騰地一下爆紅，cao起旁邊的抱枕就是一頓猛揍，跪起一點把枕頭往臉上摁，直把秦昭捂地嗚嗚直叫。

    感覺快被心狠手辣的準寡婦弄死了，秦昭才把他薅下來，臉也被憋得通紅，“你要弄死我啊?！?/br>
    “服了，我給你出主意你又不肯，你不信你問程免去吶，是真的，跟血液一樣的效果！還比血好喝呢，你不信你試試看！”秦昭咋咋呼呼一頓亂喊，喊完又抱怨了兩句，“還說怕我疼，都是假的?！?/br>
    聞潛瞪著他，這死東西。

    這東西怎么問？！

    想屁吃，他就不該心疼他，咬死他算了，把全身都咬滿牙洞。

    聞潛從他身上爬下來，進了屋子，不理他了。

    秦昭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

    秦昭其實就是看中了他臉皮薄不會去問程免，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但他沒想到的是聞潛真的跑去問程免了。

    彼時程免正在品嘗秦正風不知從哪弄來的茶，一口還未下肚，下一秒全噴了出來。

    聞潛都給嚇了一跳，他很少見到程博士或者梁叔失態的模樣。

    也馬上意識到那死東西果然騙他了，而他也跟個傻子似的真的來問。

    程免咳咳兩聲，“確實可以…，但對你們來說沒營養，無法提供能量，沒法成為血液的替代品?！?/br>
    “我知道了，謝謝程博士?！甭劃摯掖业乐x，逃也似地離開了。

    程免瞧著他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沒一會又響起了門鈴聲，程免打開，瞧見來人，有些意外。

    “今天怎么來了？”

    “剛好有會?！?/br>
    程免也不多說什么，這人每次來基本都不提前知會，說來就來。

    “進來吧?！?/br>
    .

    .

    夜晚，華燈初上。

    臥室的人影卻已交纏許久。

    秦正風能瞧出程免的不專心，這很難得。

    他有著極強的情緒管控能力，每一件事應該有的情緒，他都能像放格子一樣收納好，不太會把一件事的情緒帶到另一件事的情緒里。

    ……

    狂風暴雨初歇。

    秦正風這才開口，“還是上次的事？”

    程免點頭，“生化武器針對性、擴散性都太強，有些難把控，我有點擔心?！?/br>
    “擔心人類的優勢太過壓倒性？”秦正風說。

    “嗯?！?/br>
    秦正風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向來偏愛人類，不該喜聞樂見嗎？”

    程免笑，“我只是對人類無法捉摸的思維、無窮盡的開發潛力感到驚奇罷了，也可以說我偏愛的是他們的思想、智慧、意識，站在這點講，血族和狼人，與人類無異?！?/br>
    他憑借想象創造了世間萬物，死物和活物，瞧著一些物種消亡，又創造一些補上。

    億萬年來其實日子很單調。

    直到他創造出了一個稱為“人”的物種。

    起初他只是出于私心，覺得這世界太過無聊，出于實驗的心態，照著猿類、猴類的模樣，創造了一個新物種，給予他們很小一丁點慧根，使他們和其他物種區分開來。

    剛開始并未有多大期待，但慢慢地，幾百萬年過去，他驚嘆于“人”的智慧發展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預期和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