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線索嗎?！弊T楚問。

    霍赟搖了搖頭?！澳阒罏槭裁催@四個人會選擇這個地方埋尸嗎?！彼麊栕T楚。

    “我大概能猜到原因?！弊T楚說，“雖然不知道那邊具體的成因是什么情況，但云靈山那邊，風水比較奇妙，如果命格符合的話，尸體埋進去，死后能夠直接變成厲鬼，還是很厲害的那種?！?/br>
    “這你也知道？”霍赟再次挑眉。

    “畢竟我是開陰間公司的，有些風水道上的朋友?！弊T楚說，“說實話，當初我去云靈山，就是想找找有沒有趁手的厲鬼給我當員工，這樣多少可以保證安全嘛?！?/br>
    “當時我運氣很好，碰到錢樂樂了。倒是你們警察，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我們處理過很多跟錢樂樂相似的女孩，”方雪婷說，“她們都是因為被殺埋尸在云靈山而直接變成了厲鬼，對陽間的社會安全產生危害。我們接到許多這樣的案件，自然也對云靈山的事情有了一定了解?！?/br>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女孩的事，”譚楚說，“那為什么不直接把殺害那些女孩的智匯藍圖老總抓起來？”

    “因為我們沒有找到陽間的證據?！被糈S與方雪婷對視了一眼，回答道，“出于兩界平衡的考慮，陰間的指控并不能作為陽間的供詞?！?/br>
    “那錢樂樂在綜藝上的做的事，豈不是……”譚楚說。

    霍赟瞇起眼睛?！爸缚氐牟⒉皇清X樂樂，而是她的雙胞胎meimei，錢小樂。你忘了？”他說。

    “哦對對對，是錢小樂！”譚楚立刻恍然大悟。

    “錢樂樂在綜藝上的表現無疑是突破口，我們有理由對黃啟元正式啟動調查了?！被糈S頓了頓，說，“雖然難度比較大，但好在這部節目直播播放量高，輿論的壓力也有一定的作用?；蛟S能夠很快結案?！?/br>
    聽霍赟這么一說，譚楚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昨天晚上那個厲鬼呢？”他問，“是黃啟元派來的嗎？”

    “他已經被鬼差帶回地府了?！被糈S說。

    “帶回去了？”譚楚驚訝道，“但他可是差點謀殺成功啊?！?/br>
    “這就跟外國人犯法遣返回原籍審判一樣，”霍赟說，“我們陽間的警察沒有處理厲鬼的權利?！?/br>
    譚楚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熬瓦@么放回去了？”他說，“你們什么都沒問？”

    “那當然不是?！被糈S說，“要不然我們為什么昨晚要把錢樂樂帶回來?！?/br>
    “在錢樂樂的威懾下，”霍赟一邊翻文件，一邊說，“這位厲鬼一口咬定，說是黃啟元那邊派來堵住錢樂樂的嘴的，其他的一概問不出來，但我們也從中得到了一些線索?！?/br>
    “黃啟元那邊，有一位風水師在擔任很重要的角色，替他謀劃了許多違法犯罪事件。包括錢樂樂被殺，遇襲，以及其他女性被埋在山洞，可能都是出自他的手筆?！?/br>
    “如果能確定風水師的身份，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幫助?！?/br>
    “說關于昨天的事件，我們暫時先談論這么多，”霍赟合上文件，放到一邊，“接下來……”

    “哦對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出另一個塑料袋，里面裝了一枚小小的銀彈。

    “這是從錢樂樂額頭里取出來的，”霍赟說，“它把克制厲鬼魂魄重組的咒文裝在彈藥里，比貼七竅的符咒好掌握。你如果想繼續你的陰間事業的話，可以研究一下，防身用?！?/br>
    “雖然霍警官這么為我的安危著想，我很開心?！弊T楚說，“但是在窩巢普通公民持槍違法吧。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知法犯法啊?！?/br>
    霍赟無語地看著他，把銀彈扔到譚楚面前。

    方雪婷帶著一副忍笑的表情，對譚楚說：“你可以辦一個娛樂性質的□□持槍證，很方便?！?/br>
    “哦哦?！弊T楚十分利索地把銀彈收了起來，踹到了自己的口袋中，“那倒不錯。是個好辦法！”

    “接下來，”霍赟拉開他那邊的辦公椅，坐了下去，“說一下你的影視公司吧?！?/br>
    “怎么，”譚楚內心迅速過了一下自己公司最近的各種活動，大致覺得沒什么違法問題后，便挺起胸膛，“我是合法經營，證件齊全的?！?/br>
    “我知道，昨天看到你的營業執照了?！被糈S擺擺手，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譚楚，“你的公司本身的資質沒有問題?！?/br>
    “我們好奇的是，你通過什么途徑拿到的陰間使用的錄像設備和道具，并且通過什么途徑招募的員工，又打算今后采取如何的經營方式呢？”

    “嗯……那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吧?！弊T楚十分配合地說。他拿出手機，點開屏幕，在霍赟面前晃了晃。

    “很簡單，那些設備很多都是在手機的app上購買的，就跟普通網購一樣。網上下單，配送上門，還可以選當日達，次日達?！?/br>
    譚楚留了個心眼，并沒有告訴霍赟有尚app的事。

    “是嗎？”霍赟看著譚楚，譚楚從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以把手機給我看一下嗎？”

    “不會看你的社交軟件和通訊記錄的?！彼盅a充道。

    譚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有尚app的位置比較隱蔽，他的陰間手機上的軟件又多又雜。譚楚并不認為霍赟簡單的翻看就能找到這個關鍵。

    這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