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祁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滾一邊去,別胡說?!?/br> 宴嘉鳴嘿嘿一笑,周圍的其他的人起了哄,也都湊了過來。 “祁鈺,你家寒爺不在沒人管你,你是不是還不習慣了?” “是啊,祁鈺,要不我們來聊聊你家寒爺的八卦吧?” “哈哈,對對對,說說你家寒爺平時都是怎么管你的?平時把你訓得服服帖帖的,都成年了連出來玩都不敢?!?/br> 祁鈺朝說這句話的人罵了聲“滾”。然后不屑地說:“你覺得我要真的被管得服帖了,現在還敢來這里?他根本管不著我好吧?!?/br> 眾人一聽這話,都笑了起來。 “哈哈,看來我們家祁少今天是真的放飛自我了啊,連這種話都敢說?!?/br> “不過說的也是,寒家出名的家規嚴厲,偏偏就你跟個沒事人一樣,和我們混在一起??梢娔慵液疇斒钦婀懿蛔∑钌倌?!”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寒爺疼祁少呢!” 祁鈺白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的調侃。 宴嘉鳴見狀連忙端著酒杯跟他們喝酒, 企圖轉移話題:“來來來,喝酒喝酒,別說這些有的沒的?!?/br> 祁鈺也端起酒杯,與他們碰杯,然后一飲而盡。 他心中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想起寒沉。 距離寒爺離開去出差,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突然沒了寒沉管著,他確實不習慣,心里也憋著一口悶氣。這三個月他可沒少來這種地方和他們鬼混,寒沉倒好愣是一點表現都沒有。 之前還把話說得那么好聽,說什么管教自己教導自己什么的,現在全都是放屁,肯定是覺得自己沒救了,所以干脆懶得管了。 祁鈺越想越氣,心情更加煩躁了。他端起酒杯,又連著喝了幾杯。 宴嘉鳴見狀,連忙攔住他:“祁鈺,別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br> “沒事,我今天高興,而且我已經成年了,多喝點沒事,今天誰也別管我?!逼钼曊f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宴嘉鳴無奈,只能由他去了。 祁鈺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心里罵著寒沉。 酒精的作用讓他感到有些飄飄欲仙,他開始放松下來,享受著這種放縱的感覺。 然而,就在他即將醉倒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寒沉打來的電話。 他心中一驚,連忙坐直了身體,捂著手機貼在耳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寒沉?”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傳來了寒沉冷漠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祁鈺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寒沉肯定知道他不在家里。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和朋友在外面,馬上就回去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冰冷的聲音傳來:“一分鐘,出來?!?/br> 祁鈺心頭一緊,寒沉居然知道自己在哪里!還讓自己出去,恐怕他本人就在外面等著了。 祁鈺連忙掛了電話,然后起身拿起外套,對宴嘉鳴說:“我有事先走了,消費記我賬上?!?/br> “怎么了?祁鈺,突然要走?”宴嘉鳴看著他問道。 “???這么早就回去?再玩會兒唄!”其他人也紛紛勸道。 然而祁鈺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走了?!?/br>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酒吧,只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覷。 他來到外面,果然看到了寒沉的車停在路邊。沈辭就站在車旁,一見祁鈺出來就瘋狂地給他遞眼色。 祁鈺明白他的意思,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沈辭幫他打開了后車門,車門打開,露出了寒沉那張冷漠而英俊的臉。 寒沉坐在車里,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祁鈺看著他,有些心虛地說:“寒沉,我……” 寒沉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上車?!?/br> 祁鈺把要說的話噎了回去,乖乖地坐了進去。一坐進去,他就聞到了車里一股淡淡的冷香,這是寒沉身上的味道。 沈辭關上了車門回到駕駛座開車。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空調吹出的冷風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頭發。 祁鈺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 他感到寒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心里更加緊張了。 過了一會兒,寒沉終于開口了:“怎么?才過了三個月,連人都不會叫了?”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又有種蠱惑感,聽起來卻有些冷漠。 祁鈺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地說:“叔……” 通常寒沉是不在意稱呼的,所以一般情況下祁鈺不會叫他叔,都是直接叫名字。畢竟他是大少爺,目無尊卑,察言觀色,見叔情緒不對立馬就慫。作死也會讓自己不那么死。 寒沉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他。 祁鈺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寒沉突然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祁鈺,你長本事了?!彼淅涞卣f,“三個月不管你,就無法無天?!?/br> 祁鈺被敲得頭一歪,心里也升起氣來。 他明明沒有做什么,只是和朋友喝了一點酒而已,哪里就無法無天了? 俗稱理不直氣也壯。 祈鈺低著頭小聲嘀咕:“不就喝點酒,怎么就無法無天了,我又沒干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不管我嗎,我都成年了,也不要你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