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柳振飛默了,“你方才說了一大堆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哦,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一點不太一樣?!倍懦徐髋e起了一根手指,搖了搖,“對了,我還沒說完呢?!?/br> “還沒完,那還有什么” “嗯,鋪子被砸時,六兒的哥哥正好看到了就告訴了六兒,六兒告訴我了。那位金家大公子砸時說了是‘金良娣用了這家的胭脂水粉,險些沒毀容?!?,這種鋪子干脆砸了算了?!?/br> “竟還有這事。金家那位金良娣竟然也扯進來了,可宮中的胭脂水粉不都是由內侍……什么時候一個太子最受寵的良娣連胭脂水粉都需要自己去宮外買了?!绷耧w笑了兩聲,喝了一口茶水,伸了伸懶腰。 “就是這事,所以我才寒心?!?/br> “寒心什么恭親王府那位大小姐還是金良娣” “……” 杜承祺用很無奈的表情看了看柳振飛,后道,“她們這次鬧得太過了?!?/br> “事情我都知曉了,這就是你大晚上過來把我的丫鬟小廝灌醉了。然后在我床邊站了一晚上,大早晨的把我嚇一跳的緣由”柳振飛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在那站著睡一晚上的” “我沒站著睡一晚上,我床上躺著睡了。你睡得太占地,把我一腳踹下來了。我瞧天也快亮了,就想著站會兒算了。誰知睡前喝的酒多了一些,就又睡過去了?!?/br> “……這事揭過,你說那事,你打算如何是好” 杜承祺整個人都頹了,“沒想好,所以才煩?!?/br> “這事可大可小,若處理不好,被誤以為你投了太子……那你想往這位投誠,恐有些麻煩?!?/br> 柳振飛說著,手指比了個三。 杜承祺聞言點了點頭,又想了想,有些不對。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柳振飛,“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說的啊?!绷耧w抿了抿嘴唇,“上一次喝酒的時候?!?/br> 杜承祺迷茫了。他記得那一次他好像還沒考慮啊,最多就是想想。畢竟鐵板釘釘的從龍之功,誰會不心動呢。重點是,那次他頂多微醺,也沒醉得很厲害。怎么會說呢。 “真是我自己說的” 柳振飛瞥了他一眼,“不然,我還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杜承祺被他的一句話給弄得滿臉的憋屈,沒好氣的嗆聲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幫我出出主意,我都快煩死了?!?/br> “你急什么,總要先收拾收拾,你瞧你,把我的丫鬟小廝都給灌醉了,現在倒好,我們兩個該怎么辦呢?是你還是我會自己收拾,從小就沒自己動過手的?!?/br> 杜承祺沉默了片刻,飛速的想了一想,似乎自己確實不會穿衣裳和梳頭發,但他依然死鴨子嘴硬的道,“……不就是穿個衣裳,梳個頭發,能有多難?” 說完,他就直接從屏風上把掛著的衣裳拿了下來開始穿了。 然而,他很顯然的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穿衣裳這件事情對于一個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來說有多難。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他穿衣裳,失敗了。衣裳上好幾條系衣帶就這樣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的捆在了一起。 柳振飛由始至終都站在了一旁,全程看著杜承祺在那與自己的衣裳奮斗直到失敗。見杜承祺像是終于放棄了一樣坐在那里,柳振飛終于忍不住笑了,“你不是說不難嗎?” 杜承祺并不搭理他,就像是跟衣裳卯上了似的,坐在那里,手放在衣裳上面跟衣帶較著。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不過就是一件衣裳,不會穿就不會穿唄。我們都已經不會了二十年了,也沒見我們活不下去或者出了什么事兒。趕緊把衣裳放下,我再去叫個人來就好了?!?/br> “好?!倍懦徐鞔鞌〉姆畔铝艘聨?,“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聊剛才的事。幫我想想,出出主意?!?/br> 柳振飛噎了,他用一副‘傻了’的表情看著杜承祺,“你是糊涂了,其實這事很簡單?!?/br> “簡單,哪里簡單了?我從昨日想到今日,想得頭疼?!?/br> “你不是想要求娶恭親王府的大小姐” 杜承祺點了點頭,“是?!?/br> “恭親王府在宮里的那一位娘娘,可是這一位的養母?!绷耧w壓低了聲音,同時伸手比了比,“你想要求娶恭親王府的大小姐和向那一位投誠。這兩件事完全是不沖突的,你若真與恭親王府做了親家,那……這事就妥了?!?/br>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放心,恭親王府的那位王妃雖然現如今年紀大了些,但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她老人家的心里透著呢?!绷耧w喝了兩口水把因為饑餓而導致的反酸給壓了壓后繼續道,“雖說,如今宮里的那位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人到底也是在她跟前長大的。喊了她足足有二十多年的母親,恭親王妃或者說整個恭親王府可都是站這一位的?!?/br> 杜承祺點頭表示了認同這段分析,“你所言極是。不過,我有一個問題?!?/br> “說?!?/br> “我記得恭親王府,似乎是中立的吧?!倍懦徐饔靡苫蟮难凵裨诹耧w的臉上掃了一圈,“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站那一位?” “我家雖然如今是落魄了些,但我父親仍是威武大將軍,而且朝中也算有人?!绷耧w又喝了好幾口水,“這京城里面的人情往來也不算很大,總會有方法知曉的?!?/br> lt;a href= title=梨子喀嚓 target=_blankgt;梨子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