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保鏢驚訝之后看著蘇晚的眼神憐憫得很,他已經想好一會兒怎么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卻許久沒聽到陸總的指示,抬眼一看,只見陸總雖然周身都是令人膽寒的生人勿進,卻也只是口頭警告了她一句。 陸總什么時候這么憐香惜玉了?!保鏢按下心中的震驚,低頭不語。 陸西祠忍著心頭如蝕骨般想要接近蘇晚的念頭,咬了咬后槽牙,一雙眸子閃著怒火:“……下不為例?!?/br> 蘇晚一開始還真被他唬住了,但腦海中傳來的:治愈率進度1%的任務提示聲,卻又讓她心下了然。 按照全書設定,陸西祠這個反派有個致命的缺點,向來生人勿進的他竟然患有隱形的接觸依賴癥。 這種病癥與現實中的有些差別,大概因為是書中人的緣故,作者對于這個病癥加了很多私設,因為年幼時母親早逝,父親愛理不理,反派大佬性格扭曲了,他雖不再期待親情,但卻患上了隱形的接觸依賴癥,并且只針對年輕女性。 這種奇怪的病癥導致他更加禁欲潔癖,好在他本身也是個不重欲的人,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太不好接近罷了。 但只有熟知劇情的蘇晚知道,要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他會立馬對那人產生一種不自控的強烈觸碰念頭。 他厭惡自己身上的這一屬性,也厭惡這種如同低等野獸般被情緒支配的感覺,因此遇見那些想要貼上來的女人,往往都是雷霆出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連女主真千金都沒能成為他的“例外”。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她的治愈金手指,小小的接觸依賴癥而已,解決只是時間問題。 蘇晚皺了皺鼻子,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陸西祠,對他說的話滿不在乎:“陸西祠,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請你有點別人男朋友的自覺,不要不識抬舉?!?/br> 陸西祠額上的青筋崩了崩,正要說話卻被她再次打斷:“還有,既然我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盡可能的履行合約?” “平常情侶有的,我可都要!”蘇晚堅定地走著自己作精的人設,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你就不怕一個月過后?”男人的聲音依舊冰冷,看著蘇晚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善良,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厭煩。 蘇晚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一個月過后應該早把他治好了,治好過后她就會回到現實世界得到自己的獎勵,她只想要及時行樂,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她嬌嬌氣氣的看著他,眼中全是對他外貌的欣賞:“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陸西祠好看的眉毛皺了皺。 卻聽見蘇晚沒心沒肺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陸西祠:“……” 很好,一個月過后,他要讓這個該死的女人看看做鬼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陰著臉,身旁經過的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就連保鏢也顫顫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蘇晚知道反派這個人雖然手段狠毒了些,但基本的信用還是有的,壓根不怕他。 于是在他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中,她駕輕就熟地腳步一旋,纖細的手臂穿過他的臂彎,輕輕搭在他的胳膊上,在陸西祠寒氣逼人的視線下,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看呆了的柳湘和季小蕓—— “我朋友在那里,男朋友你不跟我一起去打個招呼嗎?” 陸西祠忍了忍,聲音強行壓抑著怒火:“放開?!?/br> 蘇晚反倒把他挽得更緊了:“不行!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哪有你這樣對女朋友的?” 說完還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陸西祠深吸一口氣,不欲和這個女人多說,臉色冷得跟北極圈上萬年不化的冰川般似的,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帶路?!?/br> * 柳湘性質勃勃的看著蘇晚撩美男,正興頭上卻聽見季小蕓嗤笑了一聲:“你知道蘇晚碰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是誰不重要,你沒看見那男人有多帥,沒準兒是這里的頭牌呢!晚晚這運氣可真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柳湘的思維顯然和原主一模一樣。 季小蕓見蘇晚已經跟陸西祠搭上了話,裝都懶得裝:“運氣好?頭牌?哈哈哈,柳湘,你果然和蘇晚一樣蠢?!?/br>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那位是陸家那個心狠手辣的當家人,蘇晚遇上他,沒被他扒皮拆骨都算那人仁慈?!奔拘∈|譏笑著說。 “什么?那個人是陸、陸家家主,陸西祠?”柳湘嚇得臉色雪白,她是知道這個人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在上流圈子里頗為神秘,只是手段太狠厲,家中人早就交代她不要得罪。 那蘇晚碰上他不是死定了嗎?之前她聽過八卦,說是有女人爬他床,最后被扔出來不說,還被整得國內都呆不下去,直接出國保命了! 柳湘臉色鐵青,這會兒也回過味了,怒視著季小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來的人是陸西祠?!” 季小蕓洋洋得意:“我是知道他要來,卻沒想到蘇晚真的那么倒霉,你可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br> 柳湘多少還是和蘇晚有些革命情誼,當即便想上去拉一把,轉過頭去卻立馬目瞪口呆起來—— “艸!季小蕓,你他媽沒說錯?那人真的是陸西祠不是什么頭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