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真千金一吐血,全網都飆淚了、快穿撩精嬌又野,反派寵她寵瘋了、難以招架,裴總每天都想強取豪奪、大家閨秀的自我修養、主母日常、為了上分女裝網戀,開學掉馬了、他是我的法定監護人、心甘情愿(骨科H)、群星間迷航之花[ABO NPH]
徐如徽還沒來得及搖頭,趙酉識就抓起她的手牽著她往他家走,邊走邊說:“我家還有橘子,梨也有,你去看看你想吃什么?!?/br> 徐如徽一直沒告訴過趙酉識。 其實在長大的過程中,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非常討厭趙酉識。 她很討厭任素秋張口閉口都是讓她跟趙酉識學學,很討厭任素秋不管何時何地都讓她去趙家長點見識。 漸漸地,她開始討厭任素秋。 小升初時,因為戶口區域屬地相同,徐如徽和趙酉識劃分到同一所初中。 為了躲任素秋,徐如徽開始主動往趙酉識家里鉆。 她見到更多面的趙酉識。 某種程度上,趙酉識并不完全算是“好孩子”。 他會熬夜打游戲,會看課外書,明明在書房睡大覺,出了門跟爸媽說寫試卷寫得腰疼。 徐如徽覺得有些時候趙酉識還不如自己聽話。 她很想跟任素秋說,趙酉識也不過如此。 但每一次考分下來,趙酉識都甩她一大截。 于是她只能繼續沉默地聽任素秋各種夸獎吹捧趙酉識。 初升高時,趙酉識順利進入實驗班,徐如徽則不出意料地進入普通班。 這結果讓任素秋很不滿意。 她總是希望徐如徽能往高處爬一爬。 她常常跟徐如徽說:“你現在上高中了,是個大女孩了,有些話我不想跟你藏著掖著,你離那些男人遠一點,他們除了耽誤你的將來沒有任何用處?!?/br> 徐如徽很多次都想反問她,趙酉識也在那些“男人”里嗎? 徐如徽很多次都想質問她:你知道趙酉識喜歡我嗎? 初中的時候,徐如徽有一個同桌喜歡趙酉識。 她一面希望徐如徽和趙酉識關系好一點以方便她能跟趙酉識多說兩句話,一面又希望徐如徽和趙酉識關系不要那么好。 她常常試探徐如徽,“趙酉識不會喜歡你吧?” 徐如徽每一次都表面得無奈且敷衍,并岔開話題,好像很嫌棄聊這個話題。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 趙酉識就是喜歡她。 趙酉識這個人啊,生得優越,長得順利。 他得到過每一樣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從不畏懼每一次付出。 只有徐如徽這種人才會對每一次的付出斤斤計較。 趙酉識從不。 可能趙酉識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比起所謂的大少爺,他其實更像小狗。 真誠,雖然很多時候不夠直接,但把他胸口剖開,第一眼看見的一定是guntang的熱烈。 徐如徽又不是個傻子。 就算她看不到趙酉識那雙亮亮的眼睛,也總能嘗出他每一次遞過來的橘子蘋果梨是甜的還是酸的吧。 她嘴里是甜的。 但她心里是酸的。 她不像趙酉識那樣有一顆玲瓏剔透心。 她的心是深藏不露的大海迷宮。 每一次接過趙酉識遞過來的橘子或是蘋果,她都會忍不住地想,趙酉識怎么有那么多好東西。 為什么這些東西她沒有。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連帶著趙酉識一起不喜歡。 高中的時候,張夏旬情竇初開,逐漸懂得男女之情。 她偶爾會問徐如徽:“趙酉識那么優秀,你真就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你真的不喜歡他嗎?” 每一次,徐如徽都回答得很肯定。 她說:“說一百遍了,不喜歡?!?/br> 她嘴上這么說,卻在高一那場大雪后,強行吻了趙酉識。 那天是徐如徽的生日。 除幼時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的親生父親。 她的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都并不想要她。 她淋了一場大雪,走了很艱難的路。 然后被趙酉識拽去了他的房間。 趙酉識一邊在嘴里罵她要真是力氣多得沒處用就回他老家幫他大爺種地,一邊手上不敢用力地幫她擦頭發。 徐如徽在心里嘆氣,她很想告訴趙酉識,如果真的很想給別人留下好印象,做好事的同時就不要說賴話,否則很容易被人忘記他做過的好事。 可她又想,趙酉識是多會說漂亮話的人啊,他也許并沒有想刷什么好感度。 你看。 徐如徽是只有在想要刷好感度的時候才會做好事。 而趙酉識是隨心所欲的。 徐如徽想到張夏旬說的那些:“你知道嗎?學校那么多男生,只有趙酉識讓我感覺,他是沒有臟心眼的人,如果和其他男生去天臺看星星,我猜其他男生滿腦子只想吻我摸我,趙酉識應該是給我數星星有幾顆的那一個?!?/br> 徐如徽心里想著這些話,偏頭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大概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有些訕訕地說:“看什么?罵你罵錯了?” 徐如徽沒回答他,只是問:“趙酉識,你接過吻嗎?” 趙酉識一愣,“什么?” 徐如徽沒再給趙酉識過多的反應時間。 她傾身吻上了趙酉識的唇角。 她曾有一瞬懷疑趙酉識會推開她。 哪怕她已經知道趙酉識喜歡她。 可趙酉識沒有。 他雖然沒有主動將這個吻進行得更深,但他沒有躲開。 徐如徽在那個當下并沒有任何羞怯的情緒。 更沒有害臊。 她感到爽快。 她想跟張夏旬說,你看,趙酉識也不過如此。 兩年。 差不多兩年時間。 她考試考得不好會找趙酉識,她被任素秋罵了也會找趙酉識,她生理期情緒化還是會找趙酉識。 趙酉識從不拒絕她。 而她,只是在利用趙酉識而已。 …… “阿如?” 徐如徽被任素秋喊醒時有些恍惚,她呆坐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今天是初二。 任素秋該去姥姥家了。 “起了?!毙烊缁丈ひ粲行┖貞艘宦?。 她打開門,看見任素秋差不多快收拾好了,有點意外任素秋沒提前喊她。 她問:“你好了嗎?” 任素秋說:“還沒?!?/br> 徐如徽“哦”了一聲,正要往衛生間走,任素秋在她身后說一句:“不急?!?/br> 徐如徽一頓,看了任素秋一眼,任素秋沒看她,轉身去了客廳。 徐如徽洗漱一向簡單又快,這幾天天冷,徐如徽出門基本都是圍巾帽子都戴著,所以也懶得化妝,差不多隨便涂點護膚品就結束了。 任素秋看她什么都好了,跟她說:“先過來吃點早飯?!?/br> 徐如徽說好。 任素秋已經吃過了,這會兒在客房清點需要拎去姥姥家的東西,徐如徽往餐桌走,剛坐下,一眼看見桌子底下的椰子水。 兩整箱。 這兩箱椰子水昨晚還沒有。 徐如徽盯著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專心吃飯。 臨出門前,任素秋似是想起什么,轉身去拎餐桌旁的椰子水。 徐如徽隨口問:“你早上去買的???” 任素秋說:“不是,酉時一大早送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