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17節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真千金一吐血,全網都飆淚了、快穿撩精嬌又野,反派寵她寵瘋了、難以招架,裴總每天都想強取豪奪、大家閨秀的自我修養、主母日常、為了上分女裝網戀,開學掉馬了、他是我的法定監護人、心甘情愿(骨科H)、群星間迷航之花[ABO NPH]
趙酉識態度和她差不多。 “行,你有本事把上學時候請我喝的飲料錢也算上?!蹦纤颊f。 趙酉識反問:“我什么時候請你喝過?” 南思開始掰扯,什么時候給過她一杯奶茶,什么時候給過她一杯水,什么時候給過她一個蘋果。 “哎,趙老板,你看我記你記得多清楚?!蹦纤夹χf。 這話乍一聽似乎有些曖昧不明。 徐如徽聽著,一遍又一遍地刷牙。 趙酉識那邊似乎也在刷牙,講話含糊不清的。 “這位老同學,請別造我謠,我沒給過?!?/br> “是嗎?我記得你明明給過?!蹦纤颊f。 趙酉識吐了水,口齒清晰起來。 他說:“你放心,這輩子除了徐如徽,我沒給過其他女同學東西?!?/br> 南思沉默了下來。 徐如徽卻失手將牙刷捅到了牙齦上,與此同時心臟似乎也緊了一下。 她雙手摁在洗手臺上,低著頭,皺著眉忍了好一會兒。 然后聽到南思問趙酉識,“是么,那你們什么關系???” 徐如徽目光失神地盯著水池里的水,因為牙膏沫滴落,池中的水早已變得渾濁。 因而無法映出徐如徽的面孔。 水面搖晃。 徐如徽只看到一層模糊的輪廓。 十幾秒過去。 徐如徽聽到隔壁水流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房門打開,人離去的聲音。 她并沒有聽到趙酉識的回答。 也不知道趙酉識會回答什么。 她在想,如果這個問題是南思問的她,她要怎么回答。 徐如徽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還是不知道。 她總是不知道。 徐如徽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吐掉口中的血沫,繼續洗漱。 中午徐如徽和任素秋去了趟超市,把過年期間該買的都買了,倆人還去逛了商場門口的年貨攤鋪,買了一些春聯回來。 下午任素秋接到老板電話,說是有同事臨時回家,讓任素秋過去頂替兩天班,工資按照三倍發放,任素秋二話沒說就過去了。 大過年的,家里只剩徐如徽一個人。 但是徐如徽并不覺得孤獨。 晚上六點,祝提春邀請徐如徽去他們家里吃飯,徐如徽本想拒絕,祝提春卻不肯罷休,非把徐如徽拽去不可。 徐如徽沒辦法,只能過去。 反正趙酉識并不在家。 七點半,趙酉識和祝提春通了一個微信視頻電話,視頻里很熱鬧,祝提春和趙酉識聊一半忽然想起來鍋里還悶著一鍋湯,把手機扔給徐如徽就去廚房了。 趙酉識不知道,還在說今晚的事情,不知誰過來問了趙酉識一句誰,趙酉識說家里人,那人喊著要打招呼,趙酉識把鏡頭一轉,徐如徽想把手機拿開已經來不及了。 她和對面的人雙雙一怔。 那人是趙酉識高中的同學,好像那幾年和趙酉識一直是“這次你第一下次我第一次”的關系。 徐如徽在二人愣神之際見縫插針想了一下,記起來這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同殊。 “家、家里人?”同殊終于反應過來,大舌頭地疑惑一句,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狀道,“嫂子哎!” 同殊這一聲似乎喊醒了很多人。 其他人探腦袋湊過來問:“什么什么?大少爺金屋藏嬌了?誰!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趙酉識那邊似乎有意識到什么,只見手機那邊虛晃幾下,趙酉識的臉進入了畫面里。 他看到徐如徽微微怔了下,而后問:“我媽呢?” 徐如徽這才說:“在廚房?!?/br> 她說著準備拿起手機把鏡頭轉去廚房的方向,卻聽趙酉識說:“哦,她忙就算了?!?/br> 徐如徽手停在手機前一寸,幾秒后,把手收了回來。 她道:“嗯?!?/br> “誰???”趙酉識那邊還有人往手機前湊,“嫂子?哪個嫂子?” 趙酉識十分不客氣地抬手將人腦袋推回去,沒有解釋什么,起身離開了熱鬧的飯桌。 很快,趙酉識那邊的背景就變成了室外。 徐如徽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時又下雪了。 她說:“又下雪了啊?!?/br> 趙酉識“嗯”一聲,說:“下的有一會兒了?!?/br> 徐如徽“哦”了一聲。 趙酉識問:“阿姨也在?” 徐如徽說沒有。 “她去上班了?!?/br> “怎么這個時候上班?”趙酉識問。 徐如徽說:“頂替同事的班?!?/br> 趙酉識:“那么勵志?!?/br> 徐如徽笑了笑,應了句:“是啊?!?/br> 趙酉識也笑了笑,他仰頭不知在看什么,很專注的樣子。 徐如徽有點好奇,很順口地就問:“在看什么?” 趙酉識目光重新挪到手機鏡頭上,說:“雪都下那么大了,月亮還沒下班?!?/br> “月亮也挺勵志?!彼f。 徐如徽:“嗯?月亮還沒落?” “是啊?!?/br> 徐如徽以為趙酉識下一秒會把鏡頭轉向天給她看看雪里的月亮,結果等了三五秒也沒等到趙酉識有動作。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沒有剛剛那么自然了。 徐如徽眼睛開始看向別處,偶爾垂眸喝水。 就在徐如徽覺得他們差不多可以掛斷的時候,趙酉識忽然出聲展開了新的話題。 他說:“那是同殊?!?/br> 徐如徽在趙酉識看不到的時候緊握手,又五只放開。 她“嗯”一聲,說:“認出來了,他好像把眼鏡摘了?!?/br> “做手術了?!壁w酉識說。 “嗯?!?/br> 話題又結束了。 徐如徽看到趙酉識發間無聲無息落了一層薄薄的雪,驀地意識到趙酉識沒穿外套就出來了。 他鼻頭有些紅,應該是凍的。 她該提議讓他進屋。 可她張口說的卻是:“今天是他有什么喜事嗎?” 她猜想趙酉識并不想進屋。 “嗯,”趙酉識說,“訂婚。他未婚妻是田走青,你見過?!?/br> 徐如徽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因為田走青的名字很特別,很好聽。 那次是高一運動會,趙酉識班里拿了很漂亮的名次,大家去趙酉識家里慶祝,當時徐如徽在趙酉識的書房,同殊沒打招呼就進書房,一推門看見了徐如徽,兩個人當時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幸而田走青很快也上來。 田走青性格很好,一見到徐如徽就說在學校里見過徐如徽。 都是女孩子,聊個三五句就算熟絡起來了。 大家互相介紹名字,徐如徽被田走青的名字驚喜到,連說了兩遍好聽。 那天徐如徽沒有回家,跟趙酉識的同學們一起玩了一下午。 也是那天,趙酉識高中部的同學知道趙酉識有一個女發小,叫徐如徽。 趙酉識喊她徐大小姐。 “他們倆在一起了啊?!毙烊缁针m然和同殊田走青見過,但沒真的相處過幾次,他們到底是高中就在一起了,還是后來走到一起的,她并不知道。 但她仍然很感慨。 哪怕此刻她已經走到畢業尾聲,已經被任素秋明著暗著介紹了相親對象,但依然覺得結婚這件事離她很遙遠。 “高中就在一起了?!壁w酉識說。 徐如徽聽著,心里想的是: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