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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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夏旬沒下車,只透過車窗跟她說:“過幾天約你?!?/br> 徐如徽說好,叮囑她開車慢點。 張夏旬走后,徐如徽回頭看一眼回家的路,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縮起下巴,把臉埋進圍巾里,往家的步伐愈發得沉重緩慢。 最終在十字路口的歇息亭停了下來。 亭子是四下開闊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雪蓋住了。 徐如徽靜默一會兒,抬腳走了上去。 上去以后才發現還是有坐的地方的,中間的棋盤椅是干凈的,估計晚上被誰坐過。 徐如徽一個人坐在那兒,大腦空空。 小區沒什么好看的,夜色也寥寥,頭頂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團茍延殘喘的老舊的燈。 又默了好一會兒,徐如徽從包里掏出了一盒煙。 她摸了半天,沒摸到打火機,心里有點煩躁,正打算把煙從嘴里吐掉,身后忽然響起很輕的腳步聲。 徐如徽微微一怔,沒有回頭。 直到腳下有影子壓過來,她盯著那看不出任何的輪廓看了一會兒,回頭。 來人又上前幾步,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 他人高腿長胳膊也長,胳膊輕輕一抬,手里的火苗就送到她的唇邊。 靛藍的光照亮了徐如徽的眼睛。 也照亮了她眼中的趙酉識。 “不冷?”趙酉識問。 徐如徽吐了口煙霧,聲音有點澀。 “怎么可能?!?/br> “哦,那就是癮大?!壁w酉識說。 徐如徽沉默幾秒,輕聲笑了下,沒反駁。 她似乎這會兒心情不錯,主動反問趙酉識,“你還是沒有抽煙?” 趙酉識說:“沒琢磨明白有什么好抽的?!?/br> 徐如徽笑了下。 趙酉識問:“你這什么牌子?” 徐如徽說:“隨便買的,細支江南韻吧好像?!?/br> “名字不錯,”趙酉識問,“什么味兒?” 徐如徽聞聲輕輕舔了舔嘴唇,這些細支煙對她來說其實沒什么特別大的區別。 風吹得她嘴唇有點干,口腔里還有剛剛嚼的薄荷糖的味道。 煙草的味道顯得特別淡。 徐如徽又品了兩下,搖頭說:“不知道?!?/br> 她偏頭看向趙酉識,把煙盒遞給趙酉識,“你嘗嘗?” 趙酉識看著她,沒說話,也沒有要接煙的動作。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心想是從前,在趙酉識這樣的注視下,她大概會想要吻他。 可現在,她什么也沒做,只是又把煙盒收回去,淡淡看向別處。 毫無征兆地,雪花自月下,又緩緩飄落下來。 趙酉識與徐如徽一同看向無邊的夜色,輕聲喚:“徐如徽?!?/br> “生日快樂?!彼f。 “嗯?!毙烊缁諔艘宦?。 第8章 ◎你談男朋友了?◎ 徐如徽和趙酉識兩個人跟神經病一樣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吹了很久的風才慢慢起身回家,寒風帶走了徐如徽身上淺淡的煙草味,卻好像給趙酉識身上吹上了煙草味。 兩個人在各自家門口分別,徐如徽進門,發現玄關處有一個手提袋,手提袋里裝著一個盒子,看著跟鞋盒差不多大,但是比鞋盒薄一半。 徐如徽順手拎回房間,打開看到是一個還算出名的菱格包,黑色磨砂款。 秋冬上班上學通勤都挺合適的。 徐如徽剛吹了風,手指尖近乎麻木,她指尖摸了摸包,好一會兒才能感受到這包帶給她的溫度。 晚上十點二十七分。 徐如徽給趙酉識發了一條微信。 【謝謝?!?/br> 趙酉識幾乎秒回。 【嗯?!?/br> 徐如徽盯著手機屏幕,看見備注那一欄不停地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大概兩三次循環,又轉變成單獨一個z字。 趙酉識最終沒有再發來其他消息。 徐如徽也關了手機,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徐如徽和任素秋出門買菜時和趙酉識碰見了,兩個人各自點頭,誰也沒有提起昨晚,更沒有人提起生日禮物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鹿上又開始下雪。 這場雪似乎沒完沒了的,一直下到了小年前一天。 其實下雪的冬天是沒什么可忙的,但是小年一過就要開始忙了。 家家戶戶開始辦年貨,有人還會自己炸些東西。 不過徐如徽家里一向沒什么年味兒,他們家就兩個人,胃口都不大,很多東西做多了吃不完,也沒什么要來往的親戚,所以每年任素秋都是隨便買點應付過去。 今年小年大早上,祝提春就像往年一樣邀請任素秋和徐如徽中午去他們家吃羊rou火鍋,任素秋拒絕了。 “中午去阿如舅舅那兒?!比嗡厍镎f。 祝提春很可惜,“啊,這樣啊,那晚上呢?” 任素秋笑著說:“晚上哪還能去你們家湊熱鬧啊,我們母女倆自己就在家吃了?!?/br> 祝提春:“別啊,一起多熱鬧?!?/br> “不了不了,真不了?!?/br> 最終祝提春也沒有說服任素秋。 這是在徐如徽意料之中的。 任素秋平時和祝提春等朋友走得再近,逢年過節也不會打擾別人。 這也許是屬于她自己的自尊和體面。 中午如任素秋說的那般,徐如徽和任素秋一起去了舅舅家。 舅舅家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任良,女孩叫任歲。小時候徐如徽寄宿過舅舅家里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任良和任歲還沒出生。 “阿如,好久不見啊?!本藡尳鸩伤谝恢焙芟矚g徐如徽,以前就對她很好。 徐如徽朝金采粟笑笑說:“舅媽?!?/br> 金采粟親昵地拉著徐如徽聊她的大學生活,問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沒有談男朋友。 徐如徽回答最后一個問題時猶豫了一下,說:“沒?!?/br> 金采粟似乎看出她的猶豫,笑著說:“該談還是要談,戀愛就是要多談,才能知道自己適合什么?!?/br> 不過這些話金采粟不敢當著任素秋的面說。 倆人沒聊一會兒,任素秋從廚房探頭喊:“阿如,過來幫忙,別老閑著?!?/br> 徐如徽抿抿唇,不太自然地朝金采粟笑笑,跟金采粟說:“我先過去?!?/br> 金采粟拍拍徐如徽,似乎在安慰她。 飯后金采粟和舅舅還要上班,任素秋和徐如徽就沒有多留,倆人坐在出租車上,很是沉默。 到家后,雪下得沒那么大了。 任素秋問徐如徽要不要去超市,徐如徽看一眼雪,感覺這雪隨時會下大。 “晚上吧,或者明天,等雪停了?!?/br> 任素秋似乎料到她會那么說,冷笑一聲:“借口還挺多,這要是你舅媽,你跑得比誰都快吧?!?/br> 徐如徽臉色沒變,很是淡定。 可她越是這樣,任素秋越氣,“你要是覺得跟我過不好,就回去,我怎么那么想/□□的心,就當我當初掉下來的是一塊廢rou?!?/br> “我沒那么說?!毙烊缁照f。 “我看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任素秋喊。 徐如徽不想再接話,更不想在大門口就跟任素秋吵。 她不再理會任素秋,先一步抬腳往家走。 偏偏就在這時雪一下子下大了,幾乎瞬間徐如徽和任素秋就雙雙白了頭。 徐如徽看著任素秋頭頂肩頭的雪,又看到她臉上被風吹出來的蒼老,好一會兒才服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