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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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它都這么好,對祖宗能差哪去?”趙酉識很坦蕩。 徐如徽疑惑,“我是在夸你嗎?” 趙酉識:“不是嗎?” 徐如徽凍得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后來大抵是趙酉識運氣好,真的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jiejie,和好朋友出來逛街,看見趙酉識長得不錯,來給他要聯系方式。 趙酉識很淡定,“我未成年?!?/br> jiejie哽了一下。 jiejie好朋友道:“jiejie可以等你?!?/br> 趙酉識伸出手腕,“那你以后給我的電話手表打電話吧?!?/br> jiejie一臉菜色地記住了趙酉識的電話號碼。 徐如徽一直以為他們沒有再聯系過。 她也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只叫將至的小白貓。 如今時隔五六年,小白貓看上去好像還是那只小白貓,瘦得只有一點點。 聽護士說這只貓已經在這治療兩周了,主人每天都在這蹲守著,一天蹲超過十個小時。 “真是對不起啊,”jiejie一見到徐如徽就道歉,她好像一直在哭,眼睛看著很紅很腫,“本來我把它養得很胖的,這幾天一直在瘦,好像又變成當初那個樣子了?!?/br> 徐如徽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什么,于是她抿了下唇,什么也沒說。 這時趙酉識不知從哪兒過來,他還有些喘,手里拿著一條毛毯,另一只手里抓著幾根貓條和一個球狀的玩具。 看上去都是將至的東西。 jiejie一看到這些哭得更厲害。 徐如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該不該安慰jiejie,也不知該怎么安慰。 她下意識看向趙酉識,趙酉識上前一步來到她身邊,抬手攬住了她的肩,宛若把她擁在懷里。 “要去摸摸它嗎?”趙酉識聲音就在她耳邊。 徐如徽張了張唇,又合上,好幾秒過去,才聲音很小地說:“我不會?!?/br> 趙酉識說:“我把它抱出來?!?/br> 將至在一個類似保溫箱里的箱子里,旁邊還有一個軟膠細管在往箱子里輸送氧氣。 趙酉識將將至抱在懷里,護士立刻把細管遞到將至鼻間。 “徐如徽,”趙酉識喚了一聲,“過來?!?/br> 徐如徽原地停了幾秒,才邁起灌鉛的腳步過去。 趙酉識坐在椅子上,徐如徽蹲下/身,將至睜著眼睛,眼睛里看著已經沒什么光了,徐如徽驀地想起當初剛見它第一面時,它也是這樣躺在草地上,后來也同樣是趙酉識把它抱起來的。 不知為何,一瞬間,仿佛時間回到從前那個瞬間。 眼前的趙酉識似乎也回到了少年模樣,她伸出手,摸了摸將至的腦袋。 同時也好像摸到了別的。 忽然,將至的瞳孔開始往外散。 徐如徽驚了一下,有些慌亂地站起身,趙酉識很淡定地喊護士,護士迅速將醫生喊過來。 兵荒馬亂之際,醫生一針打在將至身上。 “強心劑,”醫生說,“今晚估計撐不過去了?!?/br> jiejie這時哭出聲音,她推開醫生,把將至從趙酉識懷里搶走,“不治了,我帶它回家?!?/br> 話音剛落,將至忽然在jiejie懷里抽搐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一聲很難受的□□聲,它似乎想下來,可是又只能短暫地掙扎一兩下。 jiejie似乎有什么預感,驀地大喊一聲:“將至!” 將至一張嘴,吐在了jiejie胸前。 所有人看到將至瞳仁迅速擴散開來,治療室頭頂的光很亮,照得將至眼睛似乎也在發光。 這一瞬間,jiejie止住了哭聲。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閉眼的頃刻間,眼淚簌簌如雨,全部落在將至身上。 徐如徽站在一旁,恍惚間想起夏天和導師聊天時,導師說的那句:【‘日子一天天地過,今天和昨天沒多大區別。只是那個家伙昨天還在,今天,就不在了?!x別就是這樣,很倉促,但卻是瞬間的質變。而質變的瞬間,要在第二天才能意識到?!?/br> 離開寵物醫院的時候,推開門,一陣風吹到臉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融化在眼睛里。 徐如徽怔了怔,往外看,只見天地間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這似乎是鹿上今年的第一場雪。 “下雪了?!毙烊缁照f。 趙酉識在旁邊,“嗯,初雪?!?/br> “當初給將至取名字好像取錯了,”徐如徽說,“好事將至有什么意思,好事已至才值得恭喜吧?!?/br> 又或者,根本不該讓她來取名字。 因為她一直是個運氣很差的人。 “名字又代表不了什么?!?/br> 趙酉識安慰了一句很讓徐如徽意外的,因為這話對于一向“舌燦蓮花”的趙酉識來說,實在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也許是他也無法反駁她吧。 徐如徽盯著飛起的雪花看了幾秒,用力將門推開,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日子一天天地過,今天和昨天沒多大區別。只是那個家伙昨天還在,今天,就不在了?!币拔?《我變成了笨蛋》 第7章 ◎生日快樂啊,小徐同學◎ 在徐如徽印象中,鹿上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那么大的雪了。 小時候倒是下過幾次,趙酉識這人對太冷太熱的天氣都不感興趣,旁人喊他出去玩,他從來都是蒙被子睡大覺。 那一年徐如徽從城北走著回家,一路淋白了頭,到家看到趙酉識一個人蹲在家門口,臉色并不好看。 看到她,他直接起身走過來,語氣很沖,“有什么事不能提前說一聲?長個嘴不會說話就把舌頭割掉!” 說完怒氣沖沖地回家了。 徐如徽當時站在原地很久,直到風雪又大了幾分,趙酉識家的門才重新又被打開,只見趙酉識手里拿著一個毛巾,橫沖直撞地來到她身邊,把毛巾往她頭上一罩,很是粗魯地把她推到了他家里。 想到這里,徐如徽偏頭看一眼寵物醫院旁邊的漢堡店鋪。 那年她就是從這里開始淋雪的。 趙酉識并不知道。 “吃飯了嗎?”趙酉識問她。 徐如徽收回目光,說了句很奇怪的,“最不喜歡吃漢堡?!?/br> 趙酉識笑了下,“我知道?!?/br> 徐如徽繼續直走,沒接話。 “對面的韓餐館還行,試試?”趙酉識說。 徐如徽覺得很奇怪,趙酉識這位大少爺從前最討厭別人無視他,更不喜歡別人對他裝聾作啞,雖然不至于當場發火,但一定會陰陽怪氣地嘲諷兩句。 比如什么耳朵長毛了、舌頭功能退化了等。 然而這次重逢他好像溫和很多。 溫和到,徐如徽總是見縫插針地回憶從前她和趙酉識“分開”的場景是否真的如她印象當中那般不溫和。 否則趙酉識是如何做到如此自然的,就好像他和她之間,只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發小。 徐如徽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但是對于趙酉識,她一向得不到太準確的答案。于是很快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然后拒絕掉趙酉識。 “不了,我回去?!?/br> 趙酉識沉默了幾秒,沒多說什么。 他車子就停在路邊,下那么大雪,徐如徽自然不會拒絕上車的邀請。 鹿上是個縣城,雖然相較于其他縣城算大的,但總歸也就是個縣城,城中最遠的距離開車不過半個小時。 他們從寵物醫院這個片區到家開車一般只需要十分鐘,但是今天下雪,路上的行人車輛都走得很小心,以至于他們也很慢。 徐如徽始終偏頭看向窗外,途過紅綠燈時,徐如徽敏銳地察覺到趙酉識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幾秒鐘吧。 然后趙酉識什么也沒說。 徐如徽也假裝沒有感知到。 到家車子停在門口的停車位,兩個人一起走回去。 兩三百米的距離,誰都沒有說話,耳邊只有風聲,以及雪花飄落至肌膚上,很快融化的聲音。 到家門口,徐如徽正要開門,趙酉識忽然喚了聲:“徐如徽?!?/br> 徐如徽放至門把手上的動作微頓,她一瞬間緊張起來,心臟也難以控制地開始高頻跳動。 她沒有回頭。 徐如徽直覺趙酉識是有話要說的,他這樣有脾氣的人,這兩天幾乎一直在被她拒絕。 要發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