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種田]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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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那老把頭在田邊看水的深度,孫大娘趕緊讓陳慶去把人請過來,陳慶也不敢猶豫,這畢竟關系著生計,他爬起來,跑到老把頭面前。 “勞煩您跟我們去看看田,是這樣平嗎?” 老把頭跟在陳慶的后面,見到他們的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你們的秧苗如果好了的話,就可以試著插秧了?!?/br> 陳慶送了口氣,他們家算是第一家弄出來這個的,這樣也可以給村里人一個參考。 隨后老把頭跟著他們一起,又去看了他們的秧苗,教他們怎么把秧苗端起來。 “鏟子插深一點,連著下面的土一起挖起來,隨后端到天邊?!彼沓鲆桓砻?,彎下腰給他們示范,“插秧的時候,像這樣,輕輕插在田里,注意間隙,不要太密集,就行了?!?/br> 陳慶跟孫大娘點頭,在腦子里模仿他的動作。 村里人看到了陳慶家的田,也就知道了該怎么做了,很快村里的田就都被整成這這樣。 第二天周遠沒出門,打算跟陳慶他們一起插秧,陳慶說他其實就是為了玩,周遠倒是也沒反對。 陳慶跟孫大娘先去鏟秧板,鏟完之后周遠挑著秧板去了田里。 拖鞋下田,水還有些涼,陳慶打了個寒顫,手上拿了一把秧苗,像老把頭那樣,按著根部把秧苗插了下去。 周遠也在一邊學著陳慶的樣子,只是他胡亂抓了一把,全插進去,陳慶趕緊說:“一根一根地,不要太多了?!?/br> 看了一眼這么多的秧苗:“一根一根地得到什么時候?” “多了密了就長不好了?!标悜c一板一眼地說,“要不你去旁邊玩泥巴吧?!?/br> 周遠面上訕訕的,不再搗亂,努力學著陳慶的樣子插秧,只是他個子太高,彎一會兒腰就累得不行,去旁邊坐著了。 孫大娘年紀大了腰也不太行,插秧都靠著陳慶一個人,周遠心疼他,沒一會兒也下來幫他,雖然動作不熟練,好歹也算是能幫他。 四周的田里也都是插秧,平田的村里人,孫大娘回去做飯,趁著這兩天天還不是太熱,得趕緊把活干完。 陳慶插秧插了兩天,中間戚書寧也來幫忙,他雖然看著弱不禁風,但干活還是細致,插秧的時候還跟陳慶說讓陳慶有空的時候教他針線,他想給兩個孩子做個帽子。 陳慶:…… 等他們家的秧苗都下了田,離家很久的李鐵匠夫婦也終于回來了,戚書寧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第一次移栽過去的秧苗生長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二次移栽的時間,把生長好的秧苗拔起來,隨后還要放水,比第一次田里的水要多很多,再把田重新翻整一番,隨后再把長大很多的秧苗插進田里。 聽起來又是不輕松的活兒。 他們在田里插秧,張茵也要來幫忙,她的身體真的好了很多,李鐵匠也就不攔他,因為李欣懷孕,鋪子里積壓了點單子,李鐵匠得去處理了。 李欣就在家里給他們做飯送到田邊。 人多了之后,干活就快了很多,孫大娘不多的田很快就種完。 而在秧插完了之后,周遠跟陳慶就要準備出門了。 臨走之前,周遠把兩家人都叫到家里來吃飯,兩家都有長輩,周遠希望他們相互照顧,又說他們會很快回來。 張茵讓他們不必擔心,家里會一切都好,還讓他們快點回來,不然趕不上李欣的孩子落地。 又說戚書寧要在八月就要出發去原倉府,周遠早已經給他安排好了,讓鏢局里有順路的護送他一起去。 安排好一切之后,第二天一早,周遠就騎著馬帶著陳慶出發,向著陳慶的家鄉去。 第70章 周遠先是騎馬帶他到了鏢局, 周遠跟鏢局里的副手交接了一下,又聽說有一支隊伍要今天出發去京城,周遠他們可以同行。 畢竟經過年前的事情, 他們對周遠有著盲目的信任, 周遠征求了一下陳慶的意見,決定跟他們一起, 走過最危險的山區, 然后他們再快馬加鞭,往夏西去。 陳慶是第一次跟鏢隊一起行動, 他有點不知所措, 只是想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周遠的后面。 等出發的時候,陳慶跟周遠上了一輛鏢車, 他坐在周遠的旁邊,看著慢慢變小的城樓,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他又踏上了路途。 周遠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別怕,我陪著你呢?!?/br> 他們經過了上次遭遇劫匪的地方, 陳慶能明顯感覺到鏢隊里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周遠也不例外,上次受傷的事情讓他心有余悸,更何況陳慶還在他身邊。 好在一路上都很太平, 過了這段山路之后,周遠就跟鏢隊告別, 他們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 要快馬加鞭才能把時間趕回來。 “你想去京城嗎?”他們沒有走官道,而是選擇了山道, 畢竟山道會比官道近很多。 夜里的時候兩個人找到一個山洞,在山洞外面生了一堆火,這會兒火堆上周遠烤著一只山雞,陳慶靠在他的肩上。 本來山雞烤出來是不好吃的,但他們帶了萬能的調料,陳慶這會兒也滿懷期待。 聽到他的話,陳慶轉頭看他:“為什么要去京城?” “我想帶你去看看?!敝苓h心里一直惦記著想帶陳慶去吃田記,這會兒要經過京城,不如就去京城玩一圈,不過去程不太合適,回來的時候應該心情舒暢,倒是可以去一趟。 “那就去吧?”陳慶說,“我都聽你的?!?/br> 出門之前陳慶還是像以前一樣烙了干餅,但是餅在跟著鏢隊的時候就已經吃完了,他們現在在路上吃東西全靠天。 遇到有小鎮,會在鎮上賣一點耐存放的吃食,但都放不了很久,要是走好幾天沒有遇到小鎮,就只能在山里打獵,或者摘點野果什么的。 好在現在天氣已經暖和,冒頭的小動物還是很多,他們不至于餓肚子,至于馬,山里不少苔蘚,也夠馬吃的。 周遠把雞腿撕給陳慶,自己啃雞脖子。 天色暗了下去,他們躲進山洞里,周遠把陳慶抱著,靠在石頭上淺淺閉眼。 陳慶伸出手,摸了摸周遠的背:“你硌得慌嗎?” 周遠搖頭:“不會?!?/br> “會不會涼?”陳慶又問。 “不會?!?/br> 陳慶有些睡不著,四周太安靜了,連點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 周遠調整了一下抱著陳慶的姿勢,讓陳慶□□,兩個人面對面地抱著。 “帶你出來還讓你晚上睡山洞?!敝苓h親了親陳慶的臉頰。 陳慶趴在他的肩上:“這已經很好了啊,我們以前在路上,根本不會找山洞的,就就地坐著,要是遇上下雨,就找兩片葉子蓋頭上?!?/br> 現在陳慶說起這些,好像已經云淡風輕了。 陳慶說著說著,就覺得身下有些不對勁,他的呼吸一滯,稍微動了動,周遠按住他的腰。 “周遠……” 周遠仰起頭,親親碰了碰他的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陳慶立刻搖頭:“不行,不行?!?/br> 他容易害羞,又很保守,在陳慶看來,這樣的事情只能在房間里,在夜里,上次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這會兒是在野外,就更不可能了。 周遠知道他害羞,輕輕地拉了拉他的頭發跟他接吻,陳慶被他親得腦子也有些不太清醒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遠已經對他動手動口了。 陳慶咬著唇,四周太安靜了,連一點蟲鳴聲都聽不見。 此時他的喘息聲,呼吸聲,還有一點水聲,在黑暗中被無限地放大,他想結束這場胡鬧,周遠卻緊緊按著他的腰。 “嗚嗚?!标悜c哭了出來。 他干脆埋頭,咬著周遠肩膀上的衣裳,不想再發出聲音,但周遠實在太壞,陳慶根本忍不住。 其實并不激烈,但因為環境的原因,陳慶覺得自己比以前還要累,趴在周遠身上就睡著了。 第一縷晨光落下,陳慶聽見了昨晚上沒聽見的鳥叫聲,他睜開眼睛,覺得腰有點酸。 他一動周遠就醒了,他給陳慶揉了揉腰和腿根:“以后再晚也得去找個客棧住?!?/br> 陳慶咬了他一口,不想跟他說話。 周遠果真說話算話,后面的日子他們沒有再宿在野外,都是住在客?;蛘唧A站里,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懷念一下那晚在山洞里的風情。 隨著慢慢往北走,山路就少了很多,一路都是廣闊的官道,沒有山路森林,路邊也沒有了太多的綠植,馬跑過之后,帶起一陣陣的煙塵。 “再有兩天就能到京城了,到夏西府估計還有半個月的樣子?!彼麄冊诼愤叺囊惶幉桢夹_,花了點錢讓攤主給馬喂草料,周遠跟陳慶在一邊喝茶。 此處茶寮沒有飯食,茶點也不算精致,只是兩塊酥餅,但這在啃了幾天干糧的陳慶嘴里,也是比較有滋味的了。 聽著周遠說離家鄉不過就半個月的路程,許多兒時的記憶涌上陳慶的心頭。 他的爹爹在家行三,上面是兩個哥哥,下面是兩個雙胞胎的meimei,歷來中不間的孩子就不受家里的重視,所以爹爹從小在家里都過得不好。 家中祖父嚴肅,祖母刻薄,祖父母張羅完連個伯父的親事之后就略過了爹爹,后來爹爹二十三歲的時候,才有人來給他說媒。 但因為祖父母不想給爹爹出彩禮錢,所以后來也就沒人來給爹爹說媒了。 后來爹爹外出做工,帶回了外面的流民小爹爹,祖父母樂得高興,幾乎是什么都沒給就把他們分了出去。 好在爹爹勤快,小爹也有手藝,他們一開始只有一個破棚子住,成親好幾年后,他們用黃泥脫磚坯,修好了他們家的房子,隨后陳慶也出生了。 陳慶出生之后,爹爹和小爹都很高興,陳慶的祖母從來沒來看過他,連所有他們這一輩的見面禮都沒有,就只是祖父母不喜歡爹爹而已。 陳慶的童年雖然過得貧窮,但確實很開心,除了逢年過節要去祖母家吃飯的時候。 大伯二伯家生的都是兒子,又都是被祖父母寵大的,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陳慶。 陳慶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像他的小爹爹,又因為小的時候被兄弟欺負,所以養成了現在的性子。 周遠一直想給他掰一掰這種性格,雖然現在稍有成效,但還是因為幼時的經歷,讓他謹小慎微。 “爹爹葬在哪里?”周遠給他倒了杯熱茶,“后來這件事也沒解決嗎?” “那人賠了錢,就這樣了?!标悜c喝了一口熱茶,只覺得熱到了肺腑里。 陳慶抬眼看著周遠:“我覺得我跟小爹一樣,也很懦弱,就算你陪著我,我也沒有想過要那人為我爹償命?!?/br> 周遠握住他的手:“但一切都要有個解決的方法,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br> 陳慶搖頭:“他們家很有勢力,官府,官府也是他們認識的?!?/br>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那人早已經死了?!标悜c又特地說,“你千萬不要做什么,不能受傷,也不能動手?!?/br> “好,答應你?!?/br> 周遠雖然嘴上答應了,但實際上還是在想著,應該怎么為他素未謀面的爹爹報仇,陳慶不想讓他臟手,那就借刀殺人吧。 臨近京城,他們也沒有往京城去,而是快馬加鞭直往夏西府去。 夏西府比洛河村靠北,但氣候卻比洛河村更熱一些,熾烈的陽光灑落在沒有一絲植被的大地上,陳慶只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