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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多問誰,這些不確定的感覺匯集到一起時,期思便無法確定江烜的立場。回到客棧,期思把徒丹特斯哈臥房里搜出來的信和那份“思鄉”拿出來包好,一并藏到了隔壁一間空房間的屋頂夾層處。回了房間,他換了衣服躺在榻上,聽著屋外夜風晃動枯枝的噼啪聲,沒有絲毫睡意,打算等到江烜回來。元酀知道自己在城里,燕國使隊這幾日也該隨大涼王室朝臣來那雅爾大會,江烜和蕭執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剛才在謀克府的時候,期思也并不擔心他倆會傷及自己性命,但不殺人不代表不傷害人。他們在各自立場上,未必不會利用自己做些事情,期思防備的正是這一點。就像晉國的鴻嘉帝,沒有殺他沒有傷他,但把他作為棋子放在了晉國質子的位置上,恩慈又狠決。期思靜靜躺在那里,他今夜離真相前所未有的接近,卻又隔著千萬里。往后只會有更多猜疑和爭斗,這只是一個開始。思緒仿佛很輕,身體仿佛很沉,腦子又格外清醒,時間分秒流轉,江烜還沒回來,期思漸漸閉上眼睛,一件件回想,一樁樁整理。謀克府內。徒丹特斯哈熱情周到地把元酀送回去,這才在仆從簇擁下醉醺醺回了臥房。元酀進了房間,沒有去睡覺,而是換了一身暗色勁裝,沒有帶承影劍,只抓起廓爾喀|刀隨手收在腰后。出了房間,他翻身躍上屋頂,如點水的飛鳥,時而借力輕躍,在夜色中無聲行過院落。看似漫無目的,他卻很快找到目標,足尖發力,借著檐角一踏,迅速追了上去。追至徒丹府外一條街的暗巷內,元酀突然停步,反手抽出腰間的廓爾喀彎|刀鋼匕,猛然間抬臂旋身,刀刃弧身擋住了迎面襲來的劍鋒。兩利器相觸即分,“錚”地抵住又劃開,錯開了鋒芒。“是你?”江烜有些意外。元酀收起利刃,看著江烜和蕭執,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會是他們。江烜放下劍,手腕兒隨意挽了道劍花,將燕支劍收起來:“人可真齊,徒丹城是個好地方?!?/br>元酀卻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開口道:“就你們兩個?”江烜聳聳肩:“小師弟今天有點淘氣,離家出走了?!?/br>蕭執卻意識到什么,臉上神色一沉,看著元酀問道:“你不知道獨吉鶻補今夜會來?”元酀眉頭擰得更深了:“獨吉鶻補?”隨后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神情幾乎同時變得很難看。“糟了!”江烜臉上的玩笑意味散得無影無蹤。第60章要挾江烜活了這些年,世上能讓他臉色瞬間由白轉黑的,基本只有他的親叔叔江荀衍。素日里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四處撩閑,江公子的瀟灑盡數寫在眉梢眼角,燕支劍在手,萬貫家財在后,只要江荀衍不把他關在書閣里,哪有什么值得發愁的事情呢。此時他總算感受了一把久違的如墮冰窖的心緒,因為他偏偏在今夜把期思跟丟了。客棧內。元酀環顧房間,眉頭微微擰起,那雙漂亮的灰綠眸子凝著一層薄寒。江烜仔細比對了期思的物品,發現期思換下了夜行衣,而“思鄉”不見了。元酀也查看一遍物品,那兩封剛從徒丹特斯哈府里搜來的信不在其中,兩人推測這些都被期思藏起來了。蕭執迅速搜遍了期思的房間,順便把江烜的房間也搜了一遍。神影衛的手段不凡,檢查現場如同喝水一樣簡單,一番查看下來,蕭執已推斷出七七八八。他視線定在桌上期思的行囊上,說道:“除了小公子,還兩個有人來過這屋子,其中一個該是獨吉鶻補無疑,另一個……是女子?!?/br>江烜看蕭執推斷得如此詳細,立刻關切地問道:“他是被下了藥帶走的還是打傷了帶走的?房里根本沒有打斗過的痕跡?!?/br>蕭執看了江烜一眼,深沉如水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因為他是自己跟著獨吉鶻補走的?!?/br>看來獨吉鶻補沒有一見面就動手,期思目前很可能還是安全的,江烜稍稍松了口氣:“至少沒有中毒也沒有受傷?!?/br>隨后又感到奇怪:“自己跟著獨吉鶻補和一個女人走了?小公子難不成中了美人計?不應該啊,他根本沒開竅呢?!?/br>元酀手里輕輕握著廓爾喀|刀,刀尖在桌案上點了點,極其不悅地說道:“定然是獨吉鶻補用手段威脅了他,這人的手腕多得很?!?/br>蕭執沒說話,抱著手臂站在桌子旁,沉水劍一直握在手里,沉思著什么。元酀沉默片刻,抬眼看了看江烜,又看了看蕭執,問道:“你們今天是來圍堵獨吉鶻補的?”江烜臉色有些蒼白:“嗯?!?/br>元酀:“然后呢?”蕭執的臉色從方才就又冷下去幾分,聲音低沉地開口道:“城里有他內應,獨吉鶻補避開了?!?/br>元酀冷笑一聲:“他倒是路子廣,徒丹城還有專門等著給他開城門的?!?/br>蕭執說道:“我以為他來這里是要找徒丹特斯哈,至少也是來替他主子辦事的,現在看來,于獨吉鶻補而言,什么事都不及尋仇重要?!?/br>元酀又問江烜:“你和小師弟何時被盯上的?”江烜嘆了口氣:“若說被盯上,自打我們決定跟著使團來大涼,就一定已經被盯上了?!?/br>這話倒不假,期思此行不是私下里出門,行蹤未曾刻意隱匿,有心人想要緊緊咬著他們一路跟來,不是什么難事。元酀十分果斷地說道:“我手下現在有十幾人可用,今夜就讓他們分頭去找人,徒丹城明天天亮就不歸徒丹特斯哈了,屆時全城清洗一番,將獨吉鶻補的內應揪出來?!?/br>他手里的廓爾喀|刀依舊松松握著,刀尖隨著修長手指動作微微晃動,說話時有些漫不經心,但微瞇的眼睛和輕抿起的唇角透出無聲的怒意。江烜看看元酀,明白了他的意思。元酀此行定然是帶著大涼朝中命令,沖著徒丹特斯哈來的,大概是要把徒丹特斯哈這個土皇帝踹下這座城的寶座。蕭執也不避諱,直接問道:“這不是你原本的打算罷?”元酀搖搖頭:“事急從權,不把徒丹特斯哈揪出去,怎么好找人?”蕭執點點頭道:“明天有把握解決徒丹?”元酀突然輕輕笑了一下,嘴角揚起的時候眉眼間自是一股狂傲:“不過是個土皇帝,沒什么難的?!?/br>蕭執輕輕斂目,對元酀說道:“小公子若平安歸來,我蕭氏替燕國欠你一份人情?!?/br>江烜也知道期思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心跳總算恢復如常,聽蕭執這么說,便又掩不住那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