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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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祠堂好久沒這么熱鬧過。 除了靳老爺子,幾個老長輩、四叔公五叔公、年輕一輩的少爺小姐們都在,公開處刑,家風嚴明。 靳玉執跪在祖宗牌位下,欣長的身姿脊背挺直,他一直盯著上方角落里,母親的牌位,眼神是堅定的。 靳家人坐在兩旁,有人長吁短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事不關己。 靳承川微微抬手,示意管家黃叔可以開始了。 黃叔取出一份文件,一本正經的細數起靳玉執的罪: “執少爺,你身為靳氏子孫,得掌權人庇護,卻幾次三番迫害掌權人,此為一錯。你勾結外人,攪得靳家上下不得安寧,卻拒不肯交代幕后之人,此為二錯?!?/br> “你蒙掌權人厚待,才得以進入財團,卻狼子野心,伺機奪權,將財團85%的股份都拱手送人,給財團埋下隱患,此為三錯。你謊報靳家未來繼承人夭折,讓靳家骨rou在外流落三年,又不善待他,致使他被人販子拐賣,又在福利院被欺負,受盡苦楚,此為第四錯?!?/br> “今天當著靳家諸多長輩和祖先的面,處罰你這四錯,認嗎?” 靳玉執垂下眼,袖口下雙手捏緊,“認?!?/br> 黃叔正要繼續說,旁邊坐著的五叔公,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這種不孝子孫,我說出去都嫌丟人,還罰什么罰,就該從族譜除名,扔出靳家自生自滅?!?/br> 錯處被這樣細數出來,確實有點夸張,只是打一頓家法,屬實有點太輕縱了。 靳家另一個旁支的少爺也說:“還是報警吧,把他送去牢里,判個無期,他心思這么歹毒,只是打一頓家法,萬一心生怨恨,以后變本加厲的出賣靳家怎么辦?!?/br> 四叔公重重一哼,是對靳承川處置方式的不滿,“承川,你這次怎么回事,半點沒有老爺子當年的殺伐果斷?!?/br> 靳承川瞥了四叔公一眼,語氣冷冽,“那些殺伐手段應該用在對付敵人身上,而不是家人,我這樣處置他,自然有我的道理,四叔公若是不滿,這個掌權人的位置你來坐?” 四叔公被嗆得臉龐鐵青,又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說話。 靳承川又看了其他人一眼,“還有異議沒?雖然我不會采納,也不保證不會生氣,但大家可以隨便說?!?/br> “……” 不采納還要生氣,萬一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誰敢隨便說。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黃叔,繼續?!?/br> 黃叔將手中的文件翻頁,沉重判決:“四條錯處,按照家法,處罰執少爺八十藤杖,若執少爺認錯服錯,罰過之后,此前的事一筆勾銷?!?/br> 聽黃叔說完,兩邊坐著的靳家人面面相覷。 八十杖,靳玉執這身板,挨完恐怕得進個icu,主要是這個過程和事后的養傷,都極其折磨,靳承川果然還是那個靳承川,這個處置也不算太輕了。 第250章 我替他 靳玉執本人也深吸一口氣,掌心捏得更緊。 黃叔問:“執少爺,這個處罰,你認嗎?” 靳玉執默了默,緩緩抬眼看向一旁的靳承川,“真的能一筆勾銷?” 靳承川指腹摩挲腕表,眼神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那樣令人信服,“我從不食言?!?/br> 有他這句話,靳玉執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好,我信三哥,我認罰?!?/br> …… 祠堂的門緊閉著,虞柔跟林宇都只能站在外頭等著。 聽不到里面說了些什么,虞柔來回踱步。 很快,一道狠厲的杖擊聲傳出來,虞柔跟著雙肩一顫,表情凝重。 掩起的門都蓋不住里面此起彼伏的責打聲,她有幸挨過三下,知道那玩意有多疼,哪怕看不到,也能猜到靳玉執在家法下,有多輾轉痛苦。 她并不是很能理解靳家這樣的財閥世家,非要用如此厲害的家法威懾子孫,這些簡直就是古板迂腐的封建陋習。 林宇見她好像很不安,出聲安撫:“虞小姐放心,靳爺肯定是有分寸的,如果送執少爺去坐牢,他這輩子幾乎就完了,以后在豪門圈子里沒有立足之地,相比之下,關起門來處理,只是受一頓家法折磨,已經很好了?!?/br> “嗯,我知道,靳承川也知道,很多事情阿執只算幫兇,也有苦衷,他不算極惡之人,靳承川不會太為難他?!?/br> 她嘆氣,“我只是……有點聽不慣這打人的聲音?!?/br> 林宇問:“那您先回房間坐坐?” “算了,我還有些話想說,我等他們出來?!?/br> 嗖啪—— 破風聲凌厲,靳玉執緊咬著下唇,悶哼一聲,第三次塌了脊背,雙手撐在地上,胳膊顫得厲害,重重喘息,連吸進胸腔的空氣都好像泛著強烈的痛楚。 冷汗打濕了額發,順著下巴滴落到地上,匯聚成一灘小小的水漬。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后背隱隱透出幾道血跡,肩頭起伏劇烈著。 靳承川沒有喊人架住他的胳膊,他一倒下,執藤杖的保鏢就停手,非得他自己撐起來,實在折磨。 來之前他悄悄吃過止痛藥,但那點藥力根本蓋不住鋪天蓋地的劇痛,意志再堅決,也終究抵不住是一具血rou之軀。 杖擊聲一暫停,祠堂里鴉雀無聲。 兩邊的靳家人從剛開始還覺得解氣,看靳玉執輾轉痛苦這么久,又漸漸有點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