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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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是愛慕虛榮,也不至于為了珠寶,就搭上欠五個億的債務。耳環摔壞,虞柔的反應那么強烈,甚至驚厥暈倒,靳總就沒細想過?” 靳承川拿著巧克粉的手一頓。 仲嘉澤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哼笑一聲。 “也許靳總不是沒想過,是害怕深究之后,會心虛?” 靳承川面上淡定,依然疏離:“我對她的事,不感興趣?!?/br> 仲嘉澤笑了笑,客套道:“行,靳總將來若是有興趣了,可以隨時去查查那對珠寶的來源?!?/br> 靳承川放下球桿,鳳眸低垂,點煙。 臺球室一瞬間安靜下來,只有仲嘉澤時不時用桿推球的聲音。 靳承川指尖呷煙,吞云吐霧好一會,才問:“你把我單獨叫來臺球室,就為了那個女人的事?” 他似乎厭惡得連名字都不愿意提。 仲嘉澤笑得更明朗,“是啊,經過昨晚的事,我更加堅定要追到虞柔,她身世凄苦,曾經輝煌的虞家,如今只剩她帶著有嚴重心臟病的母親生活,以后,由我來守護她?!?/br> 靳承川一言不發,身姿挺拔,指骨間裊裊的煙霧升騰,朦朧了他的眸色。 仲嘉澤:“靳總既然看不上虞柔,那就請靳總高抬貴手,哪怕是看在仲家的面子上,也請不要再為難虞柔?!?/br> “仲家的面子?”他冷嗤一聲,將煙頭掐滅進煙灰缸里,狠狠碾碎。 雖未明說,但眼神里的漠視與不屑,顯然是根本不把仲家放在眼里。 掐完了煙,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靳總慢走?!?/br> 仲嘉澤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好一陣失笑搖頭。 沒兩分鐘,仲爺爺領著端果盤的女傭,進來臺球室。 見只有仲嘉澤一個人,老人家問:“承川那孩子呢?” “走了?!?/br> 仲爺爺:“你們聊了些什么?他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仲嘉澤:“我還想問爺爺跟他聊了什么呢,他城府極深,詭譎難測,他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仲爺爺立刻就來勁了,“誰說的!人家承川是好心,擔心你的婚事沒著落,特意來給你介紹對象的,就靳家三房的那個小閨女,長得很水靈,改天見見?” 仲嘉澤嘴角直抽,嘶了一聲,扶額裝頭疼,“爺爺,我有點頭暈,好像過量運動了,我去躺會,以后再說?!?/br> “臭小子!” 仲嘉澤路過老爺子身旁時,被老爺子氣憤地踹了一腳,“才打幾桿子球啊,這就過量運動了?你是不是腎虛???” * 醫院。 因為虞柔想做人流手術,醫生們輪番來勸過幾次了,直到虞柔說暫時不考慮,醫生們才作罷。 顧苒苒每天下班后就來陪著,但虞柔不讓她晚上留宿醫院,怕影響她睡眠,導致寫作狀態不好。 深夜,醫院住院部一片寂靜。 虞柔剛輸完液睡下,睡到迷迷糊糊間,嘴里又干又苦澀。 “水,想喝水……” 她呢喃,長睫顫了顫,眉宇間凝著淡淡的愁緒,睡得并不安穩。 一杯溫水遞過來,插上吸管送到她唇邊,她雙眼緊閉,下意識咬住吸管,猛喝了幾口。 “爺親自倒的水,是不是很甜?” 低醇磁性的聲音半帶調侃。 這聲線,虞柔太熟悉了,緩緩睜開眼。 病房里沒開燈,走廊的燈照進來,依稀能看清對方高大的身形輪廓,是靳承川。 他今晚難得不是西裝革履,一身寬松的黑色休閑衫,袖口微微卷起兩節,露出金貴的名表和結實有力的小臂,像是夜跑后順便過來。 比平時添了幾分平易近人,但八成是假象。 虞柔支起身體坐起來,打開病床頭的小燈,語氣不怎么好,“靳總深夜前來,是來看我死沒死的?” 靳承川似笑非笑的挑唇,懶洋洋的順著話回:“看你沒死,有點失望?!?/br> 虞柔小臉虛白,瞌睡未醒,別過臉看窗外,不理他。 她這副樣子落進靳承川眼里,像病懨懨的陶瓷娃娃,磕碰一下就會碎似的。 靳承川掐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臉,“瞧瞧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就因為珠寶摔壞了,你也要跟著碎掉?你的心是玻璃做的?” 提起那對珠寶,虞柔眼眶又有點熱。 她瞪了靳承川一眼,“你如果只是來諷刺我一頓,那你贏了,我這個玻璃心聽得快難受死了,你可以走了?!?/br> 她拍開靳承川掐她下巴的手,縮進被窩里,翻身背對。 靳承川坐在床頭,時不時盯她一眼,薄唇輕輕張開又閉上,欲言又止。 遲疑了好一陣,他才終于用平緩的語氣道:“我是想跟你說,那對玫瑰紅寶石耳環……不是我送給尹星月的?!?/br> 第37章 靳爺進局子,被擺一道 “嗯?!庇萑釠]什么反應,有氣無力的應了聲:“知道?!?/br>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虞柔再次坐起來,一本正經:“不是你送的,是你這雙手一見到心肝寶貝就不聽使喚,自覺給尹星月遞上去的,我懂,渣男都這樣?!?/br> 靳承川的眉心蹙了蹙,“我是渣男?” 她虛白的唇勾了勾,故作驚訝:“你那24k純金的狗腦,延遲發育了29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渣男的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