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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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公館的客房,尹明德手里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他們隨時有可能被尹家人‘捉jian在床’,就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畢竟靳承川長腿了,是自己跑到她床上的。 “靳總是循規蹈矩的大少爺當慣了,想來點不一樣的野味?那你找錯人了,我沒興趣陪你玩地下情?!?/br> 夜晚安靜,門外但凡突然出現一點腳步聲,都能嚇得她心慌慌。 “我也不玩?!苯写ǜ鷤€沒事人一樣,磁性嗓音懶散淡定,又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蔫壞至極。 虞柔脖子縮了縮,嬌軀隨之一顫。 她咬著牙,“那你還不走?你不走我喊人了!” “嗯?!?/br> “嗯什么嗯,尹星月要是知道了,能把整棟尹公館翻過來拆掉,你猜她會不會跟你退婚?” “那你猜猜看,如果被他們發現,他們會覺得是我的錯,還是你的錯?” “……”詭詐惡徒! 靳承川胳膊一收,將她牢牢錮在懷中,“所以,別叫,乖乖睡覺,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他都爬床了,信他的鬼話,母豬都能上樹。 虞柔扭了扭小腰,試圖掙脫出他的懷抱。 “別動?!苯写ê粑贝倭诵?,聲音越發晦澀,“你再亂動,我不保證當君子?!?/br> “……” 被靳承川這么一嚇,虞柔什么瞌睡都沒了,精神高度集中。 靳承川卻好像很疲倦,沒幾分鐘,呼吸便平穩了下來,若是換了從前,他根本不可能就這么壓住了槍。 不知又過了多久,虞柔漸漸感到有了困意,卻聽到身后的男人突然慵懶出聲:“虞柔,你為什么……經常叫我阿執?” 虞柔一愣,思緒被扯進年少回憶里,“分明是你,讓我這樣稱呼的?!?/br> 這三年來,她每次有求于靳承川的時候,都會軟著語氣喊他阿執,但好幾次靳承川都不高興,甚至發火。 就很莫名其妙。 緩了幾秒,靳承川繼續輕問:“什么時候?” “十五年前,靳家老宅的那棵槐樹下?!?/br> 她記得非常清楚。 因為那年虞家不太平,遭遇經濟危機,競爭對手們虎視眈眈,外公跟靳老爺子曾是戰友,便將她寄養到靳家幾天。寄人籬下的滋味并不好過,靳家旁支的那些少爺們總是欺負她,有個少年突然出現,幫她打跑了那群混小子。 那天,槐樹樹蔭下,他逆著光,笑起來像皎潔的月光,朝她伸手,“你沒事吧?別怕,我來保護你?!?/br> 他陪她玩了一下午,等分開時,她才想起忘了問全名,于是抓著路過的年輕女傭,指著少年跑遠的背影詢問,女傭當時笑著說:“那位就是我們靳家最尊貴的少爺靳承川啊,聽說他還在太太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是未來財團的繼承人了,是我們這種普通人羨慕不來的富貴命呢?!?/br> 后來,母親來靳家接她了,再后來,虞家破產,她再也沒去過靳家,卻把靳承川這個名字記住了。她努力讀書,勤工儉學考北戲,就為了能離他近一點。 對她來說,那段相識就是闖進她生命的溫柔月光,但對于靳承川這種高貴少爺來說,估計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全忘了,他重逢時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 回憶讓虞柔有些感傷,“你……還想得起來嗎?” 靳承川抱著她的腰,指骨僵硬的緊了緊,陰沉的語氣答非所問:“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以后,不準再喊?!?/br> 她心底一片涼意,“嗯?!?/br> 咔嗒咔嗒—— 門外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虞柔瞬間繃緊了全身肌膚。 這棟公館,能穿著高跟鞋到處晃蕩的女人,除了宋從筠,就是尹星月! 她緊張得不像話,生怕下一秒就會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時,靳承川突然欺身壓住她,薄唇狠狠覆下,是想將她生吞入腹的狠勁,強勢得不容反抗—— 就像一頭猛獸,在標記自己的專屬領地。 虞柔大腦一片空白,聽覺卻異常敏感,她雙手猛掐靳承川的胳膊,瘋狂反抗。 門外的高跟鞋聲漸漸沒了,靳承川卻越發大膽起來,炙熱的手探進她的睡衣—— 虞柔渾身一顫,貝齒發了狠。 “嘶……” 靳承川停了,舌尖頂了頂腮,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屬狗的?” “你才是狗,怎么還沒到春天呢,就發、情了?趕緊讓尹星月帶你去寵物醫院做絕育吧!” 說好不碰她的,她真是,怎么就相信了禽獸說的話! “虞!柔!”靳承川撐在她上方,陰惻惻的聲音難掩惱怒。 虞柔瘋狂擦嘴,鼻尖突然酸酸的。 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和屈辱感,將她的心填滿,她忍著喉間哽咽:“靳承川,你不能娶我,就不要再碰我?!?/br> 第21章 她挑的都是我不要了的 男人脊骨一僵,沉默。 察覺到他的遲疑,虞柔心頭更涼,從他懷里掙開,翻身背對,“你走吧,我不會告訴尹星月今晚的事,我只當被狗咬了一口?!?/br> 見身后遲遲沒有動靜,她搬出擋箭牌,“仲先生喜歡干凈的,希望靳總也能守口如瓶,不要擋了我的豪門路?!?/br> 那句‘仲先生’,正經中帶著一絲無端曖昧,使房間里的氣壓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