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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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已經千瘡百孔。 無處可傷。 無處可痛了。 “他是35歲回京城的吧?” “差不多?!?/br> “以身入局,他來京城,進入傅氏集團的第一天,就沒有想過會活著離開這個地方?!绷譁\看向宋衍之,又說:“我認識他的時間太晚了,他走不了回頭路,我已經沒辦法拉他回來?!?/br> 宋衍之沉默了。 抿唇不語。 也許從黎晚去世那晚開始,就注定了傅聿川的結局。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穿上他的鞋子,把他走過的路全都走一遍。但是應該無人想走傅聿川的路,光是聽一聽他的人生,都覺得苦痛原來可以這么具象化。 宋衍之安慰她:“其實你和他在一起這幾年,他已經很開心了。我看得出來,這是他人生最放松最愜意的幾年?!?/br> 林淺:“如果我早一點遇見他,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宋衍之緩和氣氛,以玩笑的口吻道:“那也得是現在的你遇見他,若是還在林家那個被林氏夫婦pua的你,你們倆碰到一起就是苦瓜大隊,誰拯救誰還不一定呢,說不準他心態比你還好點兒?!?/br> 林淺被他逗笑了。 誰說不是呢? 她能轉變心境,除了周回偽造的那一份癌癥晚期病癥單,更多的還是傅聿川結束忙碌的出差行程,穩定地定居京城,與她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里,他無微不至的關懷。 人是活在社會大團體里的生物。 人是需要愛的。 幾句逗趣的話語讓氣氛輕松了,林淺也開始說:“我今天在辦公室,等段希開車出來的那十分鐘里做了個夢。他走之后這半年多時間我沒少做夢,但都沒今天這樣清晰,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br> “是嗎?夢到什么了?” “夢到一個五官輪廓與幼時的他很像的小孩子,雨下得太大,我看不清他的臉?!绷譁\將鬢角垂下來的長發勾到耳后,回憶著夢境:“下了很大的雨,有個叫queen street的路牌,還挺玄幻,美式科幻大片現場呢,發生槍擊案?!?/br> 宋衍之神色怔了。 半分鐘后林淺接到公司的電話離開咖啡館,他還坐在原處。他記得沒錯的話,倫敦老城區那條街道自黎晚阿姨被槍殺后,政府就下了吩咐拆除了街邊建筑,將街道改制成百貨商場大樓,很少人會知道queen street的路牌,網絡上也幾乎沒這條街的照片。 林淺做夢夢到了? - 林淺晚上回到家,準備洗澡的時候發現脖子上的銀質吊墜項鏈不見了。 她對著鏡子看了好幾遍,又翻了白天穿的衣服里的口袋,找了手提包,都沒有看見這條鏈子。她喊了韓嫂,讓對方去調梨園的監控,又拿了車鑰匙匆忙出門,趕往公司大廈。林淺進了總裁辦公室,將每一寸有可能遺失項鏈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抽屜沒有。 地毯上沒有。 內室的床上也沒有。 不知翻找了多長時間,辦公室玻璃門被推開,段希拿著調取的監控視頻進來。林淺仔細看著屏幕上幾段閉路電視畫面,監控清晰顯示,她上午來公司,包括去會議室開會都戴著那條鏈子。直至她進辦公室休息,段希來喊她下樓,進電梯的時候鏈子就不見了。 那就是掉在辦公室里了。 怎么會找不到? 林淺真的就沒在辦公室里找到,喊了十幾個人幾乎把辦公室翻了過來,也沒見到那條項鏈。過了凌晨,她把請來的人遣散了,獨自坐在窗前失神地盯著窗外逐漸奚落的霓虹燈。 夜空無聲劃過一道閃電。 電光火石刺進她眼中,一段記憶驀地涌入她腦海里。林淺忽地打起精神,不敢相信卻又緩緩地偏過頭,看向擺在辦公桌上那臺無法修好的粉色拍立得相機。她記得當時雨很大,她抱著那個男孩逃離槍擊案現場,此前自己遭遇過綁架兇案,就是靠墜子里的納米追蹤器才得救,于是,她本能地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了下來塞進他手里。 她的項鏈…… 在那個男孩手里啊…… 第196章 一個女人送他的 腦海里裝入這個想法那一刻,林淺都覺得自己瘋了。 竟然把夢境當成現實。 傅聿川去世之后,在公眾面前,林淺沒掉過一次眼淚。出席商會,鏡頭前的她總是沉穩內斂、優雅大氣的,談起工作來也是游刃有余,今年剛過了三十一歲的她早已是目前京城商業圈子里的新貴,是人人禮讓三分的林總。 媒體是怎么寫她的? 內心強大的小白花,縱然嫁入豪門深受傅家人折磨,卻堅韌不拔,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死了老公之后殺出一條血路。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那么一個壞到骨子里的丈夫,她的三觀還能那么正,在得知丈夫吸人民群眾的血走犯罪道路的時候,毅然決然與對方離婚。 新時代女性的楷模。 自立自強。 不畏強權。 當年這些新聞是伴隨著她和傅聿川的離婚協議書一起曝光的,她連夜找到那幾家媒體,出了高價試圖讓對方撤掉這些莫須有抬高她、抹黑傅聿川的東西,對方卻不接受。她氣急了,甚至采取了威逼的手段。 最后從幾家媒體領導人那得知,他們是受人差遣。早在許久之前,傅聿川就將他們夫妻倆離婚協議書的影印本發給了他們媒體部的編輯,就等著他被檢察院收監之后,將這條文章發出來。 韓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