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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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正榮離開時跟妻子又道了幾聲歉。 莊慧月擦著淚痕沒理他。 包廂門重新關上,屋內沒了男人的身影,莊慧月含淚的眼眸頓時冷了下來。她隨意擦干眼角的淚,走向窗邊,迎面吹著寒冷的北風,望著夜色出神。 老爺子有多疼愛林淺,當年南家上下所有人皆是見證。 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莊慧月有過不滿,但并未計較。南家家大業大,養一個遺孤也沒什么關系。直至私教老師在家給孩子們授課,那些十幾歲孩子都沒學懂的東西,四歲的林淺聽兩遍就理清楚了。凡是她看過的書,閱讀過的資料,都能清晰載入她的腦子里。 天分太高。 又頗受老爺子寵愛。 年夜飯上老爺子竟然親口說,等林淺長大了,要讓她接手南正榮在商業圈子里的事業。南正榮是個孝順的主,父親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她莊慧月不答應,絕對不行。一個與南家無血緣關系的遺孤,憑什么接管南家的家業? 尤其她懷了孕,生了孩子之后。 她勢必要為孩子打算。 莊慧月撥了一通電話,與那頭的人吩咐:“差人告訴林有為夫婦,想讓兒子林望活著離開京城,就咬死今晚的事,半個字都不準提到我?!?/br> - 南老爺子病倒了。 說是被氣的。 在休息室那會兒吃完降壓藥情況好轉,林淺離開不久就忽然就暈倒了。南家派車送了老人去醫院,作為最孝順的兒媳婦,莊慧月即刻跟了車一道過去了。 林淺和傅聿川也立馬離了席。 回了市區。 第一時間去醫院看望南老,老人輸著液戴著呼吸機,唇角有囈語溢出。言語間大致都在提當年的事,他說是他決策失誤,才導致前去維和搜救的八人分隊遇難,林淺的父親作為隊長,為保全其他人犧牲了。 男人犧牲。 孕妻收到亡夫消息產女后跟著離世。 這對夫妻的性命間接來說都折損在南老爺子手上,所以他無比愧疚,只想對林淺好一點,再好一點。 老人又囈語般提到了他的結發妻子。 兩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為夫妻,結婚前不認識,沒見過面?;楹笊郎?,日久生情。妻子是四十五歲那年去世的,乳腺癌。她走時只握著他的手留下一句話,就是讓他好好活著。 南老爺子平躺在病床上。 眼角有淚。 他磕絆地呢喃著,說他當年就不該答應她的要求。多活了二十多年,每一個夜晚都睡不好覺,說他的婚戒都舊得斷掉了,但她那枚還很新。還說她留給他的那些東西都舊了,紙張泛黃,他修都修不好了…… 回梨園別墅的路上,林淺沉默了很久。 傅聿川偏頭看她:“在想什么?” 林淺不語。 深吸了一口氣,望了眼窗外北風呼嘯的晚秋夜景,才抬頭與身旁的人說:“我只是忽然覺得命運這個東西很玄幻,你之前為了保全我,費盡心思想給我找一個靠山,找到了南老,偏偏我就是與南老走散的那個孫女?!?/br> “4歲走失,被林氏夫婦買走,在林家吃了十幾年的苦,差點沒活下去。見到自己與林有為的dna鑒定表,發現跟他沒有血緣關系,計劃著去派出所改姓。結果慕總理把資料調過來,我的烈士父親也姓林,我還是林淺?!?/br> “感覺冥冥之中世間萬物都有定數, 猶如一個轉圈的八音盒,走了很久很久,軌跡都是一開始就定好的,不會發生變數?!?/br> 說到這。 林淺傾過身子靠近他,一雙手扒著他的車椅扶手,仰頭望他,打趣道:“傅聿川,我們倆會不會也是被命運安排在一起的?我忽然好像就不怕死,也不害怕聽見幾個月后做骨髓移植手術抗癌失敗的消息。因為我潛意識覺得,下輩子我們依然會遇見?!?/br> 傅聿川劍眉蹙起。 他不相信命運,他只堅信人定勝天。在林淺身上,他迷信過神明,也是為了祈禱他的妻子能平安健康。所以,他不喜歡聽見“抗癌失敗”等字眼。 “宴會上喝酒了?” “跟阿寒喝了小半杯?!?/br> “難怪說胡話了?!?/br> 林淺笑了笑。 她貼向他,緩緩地將腦袋靠在他手臂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喃喃道:“軍區大院的老軍醫告訴我,傅陽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今晚南爺爺也住了院。所以我有一點點害怕,怕自己不能陪你走很久?!?/br> 第171章 想要你 尤其是南老爺子昏迷中的囈語。 林淺與南老在青城朝夕相處一年多時間,四百多個日夜,老人在她面前是慈愛的,但總體來說老人軍旅生活多年骨子里依然嚴肅。林淺從未見過他脆弱流淚的樣子,在醫院病房那半個小時,她心里觸動很大。 情深不壽。 相愛的人卻不能相伴終老。 先離開的那個利索灑脫,留下的那個內心瘡痍。放在以前,林淺也不相信自己會因為牽掛在乎的人而害怕死亡。 - 南家認親宴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接連幾周圈內人閑暇時的談論都是那件事,說的不外乎是林家貪得無厭,吸一個買來的孩子的血不夠,還要把她名聲都給毀掉,既要又要吃相難看。 韓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