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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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翻動紙張:“那我也太沒用了?!?/br> 林淺笑了:“你還挺自信?!?/br>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林淺或多或少了解了他。她知道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不會將過錯牽連無辜,傅陽是傅陽,唐千蘭是唐千蘭,即便兩人是親母子,傅聿川也不會因為與唐千蘭不對付而刁難傅陽。 相反的。 他對傅陽蠻好。 其實,他并不是外人說的那么冷血。他的心是紅的,血是熱的,底子是善良的。只要別人稍微對他好一些,他就會贈還同等的善意。 林淺注視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可能是打開了說話的匣子,她又說:“傅達的事是你派人做的,早上我聽到你和齊景的對話了。說明你還是生氣了,反擊了?!?/br> 傅聿川手上的動作停了。 他偏過頭,對上林淺澄亮的美眸,如實道:“因為你差點受傷了?!?/br> - 傅聿川的回答在林淺腦子里跑了一路。 車子下了高速。 駛入京城市中心,她還是間歇性地想到他說的那句,因為她差點受了傷,所以他需要對方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好像懂了他這句話。 又好像沒懂。 - 傅聿川回公司上班了。 司機送林淺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淺收到同學周回發來的信息。她讓司機掉了個頭,開去了ifs商場旁的一家咖啡館。 林淺到的時候,周回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見他揮手,林淺徑直走了過去,“真是麻煩你了,幫我拿這么難得的藥,還親自送?!?/br> “你太客氣了?!敝芑卣f著,將裝有藥的盒子遞給她,“我寫好了服用的劑量和次數,按時吃,兩周后去醫院檢查?!?/br> 林淺應著,“謝謝你?!?/br> 周回注視著她,看了好幾遍,笑著:“上個月底在醫院見你的時候,你挺消極的,現在倒是積極了很多,不想死,想活著啦?” 活著。 這個詞有點超綱了。 林淺自知癌癥晚期無法治愈,她前后做了兩次檢查,一次是周回的老師看的,一次是周回本人看的,病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國內外沒有晚期病患被治愈的先例。 她也不會把這種奇跡放自己身上,畢竟她從小到大就沒被福星保佑過,倒霉了二十四年,沒走過一次運。 林淺抿了抿唇,道:“我好像最近才找到一些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我想多活幾天。即便最后還是會死,我也沒遺憾了?!?/br> 有人需要她。 傅陽需要她幫忙找媳婦兒。 齊特助向她請教怎么去養玫瑰花,還等著她的教程。 笑臉冰激凌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店員總說讓她這個老板去瞅瞅。 韓嫂又研發了一些醬料,說她最愛吃海鮮,就多多自制醬料,讓她每天能吃到不同的口味,她還沒嘗完。 …… 還有傅聿川。 他送她的那些禮物,平板里消消樂才玩到414關,他投資了她的牛乳冰激凌店還沒拿到分紅,那臺粉色的拍立得才拍了四十幾張照片。 第60章 習慣 服務員上了兩杯美式咖啡。 周回幫她加了兩勺淡奶,遞到她手邊:“你父母現在還管你管得很嚴嗎?我記得21年那會兒在學校,你一接到他們的電話,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br> 這是長期馴化的結果。 就像動物表演里的悲慘動物,他們從出生開始就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思維和夢想,只能被鞭笞,照著指令活著。久而之久,動物變得麻木空洞,聽到馴獸師的腳步聲都會渾身發抖。 林淺就是如此。 周回當年是被她的肆意張揚吸引,她參加賽車、攀巖以及在學業上的精彩演講,她站在那就是耀眼的光芒。 有一天。 她只是接到一個電話,一個不足一分鐘的電話,她整個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氣,眼睛瞬間失了色彩。再后來,周回就沒見過她,聽學院說她一年的留學交換生涯結束了,回了京城。他再想聯系她,卻發現她把他刪了。不止是他,留學期間加過的所有同學好友都刪掉了。 林淺接了他遞來的咖啡,道:“他們現在管不到我?!?/br> 返回頭再看從前,林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活成那樣。越是得不到愛,就越卑躬屈膝做小伏低地想得到愛。 她有時也會生出怨懟:“為什么爸媽只喜歡林望,不喜歡自己呢?” 這個時候林母就會抱著她訴苦。 林家倒臺了。 上三代開始就成了破落戶。 說mama對不起她,沒讓她像其他上流圈子的名媛小姐一樣過好日子。mama沒本事,讓她吃苦了。 林淺的怨氣瞬間就消失了,她反而還會心疼mama。 出神的片刻時間里,坐在對面的周回拿出一本相冊,翻到其中某一頁,與林淺分享:“咱們當年社團活動的照片我還留著呢,這張是你賽車,壓軸出場直接讓小組分逆襲第一?!?/br> 林淺看了過去。 照片里十幾張燦爛的笑臉,尤其是站在中心c位的自己。她都快忘了這段記憶,因為那段生活太短暫也太不真實。從m國離開,飛機落地京城的那一刻,她就重新走進了黑暗里,喪失了發光的能力。 周回還在往后翻,笑著:“這一張是我博士畢業咱們倆的合照,我家里人一直不贊成我學醫,他們想讓我接班去從政。是你說我醫學天分高,說我是你見過最努力天資又最高的醫學生,你還記得嗎林淺?” 韓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