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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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死后還能進入災難世界,本身就是運氣極端逆轉的結果。 困在狹小的空間內,陳夏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絕望,她開始向未知的存在祈禱,祈禱她能順利活下去,她還想見父母最后一面,還有那么多的心愿沒有完成。 令人絕望的靜謐之下,陳夏開始翻看屬于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次的災難名稱為“圍城之下”,根據角色的記憶,陳夏判斷,災難世界應該為戰爭。 本來屬于同一個國家的人因為風俗文化的差異慢慢開始有了分歧,漸漸分成了兩個陣營,后來又因為利益分配不均,雙方的摩擦進一步加大,小打小鬧逐漸變成了血海深仇。 勢力大的一方,想要建立一個統一的國家,勢力弱的一方,想要獨立出去,為了各自的理想,雙方爆發過上千次沖突,死傷無數。 而她這次扮演的角色叫秦月,目前是這座城市一所理工大學的大一新生,秦月的父母來自對立的陣營,他們因為愛情義無反顧走到了一起,然而卻沒能扛過現實的壓力,最終選擇了分道揚鑣。 他們分開時,秦月才五歲,她的父親在一個黃昏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只留給她一個逐漸遠去的模糊背影。 而秦月的母親是一個倔強的人,她第一時間給秦月改了名,搬了家,換了學校,和過去的一切做分割,努力撫養秦月長大,把她培養成一個健康開朗的女孩。 秦月的母親離婚后在一家報社做記者,專門為本陣營的人發聲,去年,她去報道一場沖突,因為離得太近,腿被打傷,臥床修養了很長時間,為了照顧母親,秦月最終沒有選擇離開這個處于動亂的國家,就近入讀了本地的理工大學。 這座城市一開始只有一所理工大學,是統一者的大本營,后來獨立者陣營為了培養己方人才,也建立了一所理工大學,從教授到學生,統統都是獨立陣營的鐵桿份子。 秦月的母親是獨立陣營的宣傳骨干,受到她的影響,秦月自然也是獨立陣營的狂熱信眾,哪怕學校早已被統一者列入重點打擊對象,她也義無反顧,沒有一絲退縮,每天風雨無阻去上課。 秦月的立場人盡皆知,她和母親的關系也十分緊密,甚至可以用共生來形容。 如果能在廢墟種活下去,她可以借此來掩飾秦月性格的改變,但是她卻沒有把握騙過秦月的母親。 難怪這次的扮演的難度是“a”級,比起“b”級,困難程度何止是成倍增長。 不過現在想這些為時尚早,她要先活下去,才有煩惱的資格。 學校的圖書館有四層樓,她剛剛跑到一樓,這棟樓就塌了,也就是說,她目前被埋在一樓,正好是廢墟的最下面。 陳夏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又被戳破了,埋得這么深,就算她的食物足夠她活過三天,可是三天內,會有救援人員把她救出去嗎? 獨立陣營位于城東,本來占據城市的半壁江山,可是在一次又一次沖突中,地盤被蠶食了大半,被對方圍著打,平時已經自顧不暇,哪還有能力來救援被困的學生。 “咳咳”,陳夏吐出一口帶血的沫,胸腔好像被撕裂了,呼吸間都能聞到血腥味,除了被石板壓著的腿,她的內臟應該也受了傷。 她有兩瓶修復藥劑和一瓶價值一百積分的治療藥劑,但是陳夏不打算現在用,她的腿還被壓著,喝了藥不把石板挪開,還要承受第二次傷害。 必須要盡快出去。 “咚咚咚” 左上方傳來敲擊的聲音。 陳夏精神一震,食指彎曲,敲地面以作回應。 很快,有人說話了。 “有人活著嗎?” 聲音沙啞,好像是個女孩。 “我在你的下面,你還好嗎?” “我還活著,昨天還有同學回應我,今天我再敲,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以為,以為你們都死了?!?/br> 左上方傳來痛哭的聲音。 陳夏則心中一沉,一天沒有人救援,她設想的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第34章 圍城之下 沒有人來救援,難道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了嗎? 一時間,陳夏感覺自己走進了死胡同,無論往哪走都是死路一條。 她還有四瓶體力增強劑,一瓶體力增強劑能增加五倍的體力,可是在成噸重的廢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思來想去,唯一能脫困的方法只能是依靠外面的人來救援。 她繼續屈指敲擊墻壁,好讓聲音傳給另一個被困的女生。 “我昏迷剛醒,你知道我們被困多久了嗎?中間有沒有人來救援?” 另一個女生的聲音嘶啞,帶著些哭腔說話語無倫次:“一整天了,現在外面天都黑了,白天外面有人喊話,可是磚墻太重了,他們沒有工具搬不動,我的同學都死了,他們都還能說話,然后就死了嗚嗚嗚嗚嗚……” 陳夏安撫她:“你別哭了,省著點力氣,救援人員肯定不會放棄我們的,你想想,我們是為了反抗統一者才來圖書館的,這棟大樓閃耀著我們不屈的靈魂,凝聚著我們誓死抵抗的堅強意志,是我們永遠不會向統一者低頭的象征,如果救援人員放棄了我們,他們怎么向大家交代?恐怕以后都不會再有學生像我們一樣沖在最前線了?!?/br> 女生抽泣了一聲,遲疑著問:“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