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是布魯斯。

    “下午好各位，切斯特說你們已經安全離開了?！彪娫捓锏穆曇舾缟舷啾榷嗔藥追州p松愉快，好像是發生了什么讓他開心的事情，“我真高興紅頭罩先生成功撐到了切斯特趕到，如果接到的是一具尸體，我沒有辦法向韋恩先生交待?！?/br>
    “呵——”杰森不屑地冷笑一聲，他沖著電話那頭的人質問，“就是你小子聯合企鵝人算計我？還抓了羅伊?！?/br>
    “紅頭罩……”布魯斯皺眉。

    “閉嘴吧老蝙蝠，被算計的又不是你?！苯苌煲獨庹?，他真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跟老蝙蝠同名的人聯合企鵝人設計了他，一想到黑面具進去的時候他笑得那么開心的樣子，真想大罵當初的自己是個傻b！

    不愧是叫布魯斯的人，心都黑。

    被誤傷的蝙蝠俠：……

    “沒辦法，誰讓紅頭罩先生擋了我的路呢？”“布魯斯”先生聲音里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總有人要選擇讓路的，但那個人注定不會是我?！?/br>
    所有人心里一凜，他們都知道現在表示出來的才有可能是“布魯斯”先生真實的性格。

    “我很欣賞有能力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話，紅頭罩先生可以過段時間來我的手下工作?！薄安剪斔埂毕壬蠖鹊叵蚪苌l出邀請，“不過需要在我把一些小小的收尾工作做完后?！?/br>
    “x公司歡迎所有人才?！?/br>
    “我還至于落魄到那種地步?！苯苌喼币獨庑?，在他看來“布魯斯”先生此刻的招攬無異于又打了他一耳光，“x公司是什么垃圾公司也配讓我去？”他承認他故意這么說就是想看對面人發火的樣子，畢竟作為一個差點丟了命的人，對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罵幾句又能怎么樣。

    可惜讓杰森失望的是電話那頭的人只是輕笑了兩聲，好像面對的是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x公司永遠歡迎紅頭罩先生，也永遠歡迎各位?！?/br>
    “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的時光了，希望我們的后續合作順利進行，再會?！彪娫挶粧鞌?。

    “合作？”杰森語氣怪異，他看了一眼車里安靜的蝙蝠家，“什么合作？”

    蝙蝠俠看了一眼后視鏡回答，“x公司要采購一批建筑材料?！?/br>
    杰森：？？？

    在看到紅羅賓發過來的合作合同之后，他的表情更加怪異了，“這是？”

    “是的?！奔t羅賓點點頭，“我們現在也搞不清他到底什么目的?！?/br>
    杰森看著手機上的建設規劃書，心里很復雜，他也明白了“布魯斯”最后為什么會說永遠歡迎自己。

    掛斷電話的謝柚柚心情很好，她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透過落地窗俯視著快要完全屬于自己的地盤，這么多天的計劃帶來的一點小小的收益終于讓她稍微有了那么一丁點成就感。

    愉快的心情在接到謝昭的電話后達到了頂峰，“做的不錯，切斯特?！彼敛涣邌莸乜洫劦?，“盡快趕回哥譚，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很快就會找上門來?！?/br>
    “放心吧老板?！边€穿著切斯特·蘭姆的偽裝的謝昭拍拍胸脯，“我雖然不怎么聰明，但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絕對不會亂搞什么幺蛾子?！?/br>
    聽著謝昭配合自己的話，謝柚柚滿意地揚起了嘴角，果然還是她的管家最懂她。

    【叮咚——

    恭喜宿主親完成任務——解救超級英雄（紅頭罩），獲得獎勵紅頭罩同款頭罩（縮小版）?！?/br>
    【叮咚——

    恭喜宿主親成功和韋恩集團簽署合作關系，獲得獎勵購物9.9折優惠卡?！?/br>
    又被獎勵了一堆垃圾的謝柚柚一點也不生氣，她發現了一個bug——是她設計的紅頭罩，也是她幫助的紅頭罩，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

    她的目光掃向了一個成就任務——“超級英雄的英雄”，完成條件：解救超級英雄*10次。

    看起來也不是很難……

    “布魯斯先生，真的很遺憾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沒有您也沒有查恩斯先生的身影?！眾W斯瓦爾德·科波特果然如謝柚柚所料打來了電話，“多虧了我們如此完美的合作才促成了今天的成功?！?/br>
    謝柚柚看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完全不提關于紅頭罩的消息，眼里閃過一絲冷漠，“科波特先生的手段真是讓我驚嘆，只可惜沒有成功，不然我們的敵人就又少了一位?！?/br>
    “我也是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只有死人才不會跳出來搗亂?！眾W斯瓦爾德·科波特語氣討好，畢竟是他瞞著布魯斯先生偷偷下手，如果成功了還好，只可惜沒成功，為了后續的合作他不得不低頭，“不知道是誰壞了我們的好事?！?/br>
    謝柚柚臉上掛著笑，可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

    哥譚的企鵝人真是名不虛傳，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動手殺了紅頭罩，現在有不知名的人出來破壞了他的計劃，就變成了壞了他們兩個人的好事，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兩個敵人。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最遲后天會告訴你結果?！彼穆曇魳O冷，讓人不寒而栗，同時眸光愈發陰冷，“紅頭罩這個人我已經想好了處理辦法，你不用再插手?！?/br>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以為是有人差點壞了兩人的合作，布魯斯先生才那么生氣，但他相信紅頭罩落在這個神秘男人的手里不會討到什么好處，所以他連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插手跟紅頭罩有關的事情，“那紅頭罩就交給布魯斯先生了?！?/br>
    后續他又承諾等布魯斯先生查到搗亂的人，就交給他解決。

    “承諾的倒好聽?！比绻娴南嘈帕藠W斯瓦爾德的話，指不定被坑的有多慘，謝柚柚看了一眼及時趕回來的謝昭，“計劃可以開始進行了?！?/br>
    “是，謝總?！敝x昭點點頭，帶上了金絲眼睛出門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這讓謝柚柚不禁想起來剛來哥譚的那天也是下著小雨，不過那時候跟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了。

    她馬上就邁出第一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謝柚柚早早地就起來了，一睜眼就又收到了一條好消息——紅頭罩杰森·陶德聯系了她。

    真不愧是蝙蝠家，這么快就考慮好了，至于紅頭罩到底揣了什么樣的心思她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來，無外于是想利用她打壓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然后再把曾經屬于他的地盤搶過去罷了。

    不過沒關系，她不會給他作妖的機會。

    杰森回到韋恩莊園后被老管家強制留在莊園里休養身體，羅伊在車剛開到哥譚的時候就醒了，所以他早就跑了，只留下了杰森一個人面對老管家不悅的心情。

    “真高興杰森少爺回到家的時候還是健康的狀態?！卑柛ダ椎律舷麓蛄苛怂脦籽?，確認杰森還是完完整整的才放心懟到，“希望下次杰森少爺在做出這種舉動的時候提前告知一下我們，身為家人竟然是通過哥譚的傳言才知道有位家庭成員是失蹤，而不是單純的離家出走?！?/br>
    杰森：……

    “后天？”早已經做好給人當“小弟”心里準備的杰森皺著眉頭，昨天“布魯斯”就說要進行一些小小的掃尾工作，可據他所知冰山餐廳在他被困當天就完全落到了企鵝人手里，屬于他的地盤也被“布魯斯”先生和企鵝人瓜分完畢。再加上他已經同意加入x公司，照理說這件事應該徹底結束了，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花三天時間掃尾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杰森在第三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收到了“布魯斯”發來的消息，“十點前來公司上班，冰山分公司交給你管理?！?/br>
    冰山分公司？？？

    “tt?！边_米安悄悄跑到杰森的身后偷看了那條短信，“陶德想要報復企鵝人的想法破滅了?！?/br>
    “企鵝人和“布魯斯”合伙開公司？”迪克怎么念怎么覺得這個消息有點不太真實，不管哪個布魯斯都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吧？

    “我想你們應該看看這個?！碧崮房戳艘谎凼謾C上的消息，然后把電視打開——電視上播放著企鵝人被抓入獄的消息。

    “x公司的查恩斯·萊頓先生指控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走私軍火、賄賂官員、販賣危險物品、意圖殺害紅頭罩未果，并且協助警方抓獲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現在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本人已經進入黑門監獄，查恩斯·萊頓先生后續也會盡全力提供線索，直到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被判決?！?/br>
    “真沒想到科波特先生是這樣的人，身為他曾經的合作伙伴，我為此深感痛心?！碑嬅嫔系牟槎魉埂とR頓臉上萬年不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痛苦和失望，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是真心實意為這件事感到傷心，旁邊的女記者看到他這副樣子心都要碎掉了。

    “我會繼續配合警方的工作，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弊鳛檎嬲膭倮咚藨B優雅，“另外，我對另一位受害者紅頭罩先生感到慶幸，幸好他沒有遭遇毒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br>
    “萊頓先生說得對?！迸赃叺呐浾咝切茄劭粗鴥炑烹S和的查恩斯·萊頓，連連點頭，“等采訪結束能給我一個簽名嗎？”她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我覺得你比超級英雄還要帥?！?/br>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辈槎魉褂謷焐狭巳f年不變的笑。

    杰森：……

    迪克：……

    達米安：……

    剛剛下來的布魯斯：……

    第15章 身高問題

    “這就是他說的一點小小的掃尾工作？！”迪克表示不理解并且大為震撼，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要不然怎么一睜眼就發現企鵝人被送進去黑門監獄了？

    “看來是的?！碧崮房戳艘谎凼謾C上查恩斯·萊頓發來的消息，“查恩斯說x公司和韋恩集團的合作可以開始了，他希望第一批材料可以在明天之前交付?！?/br>
    “他通知我先不用去冰山分公司，讓我先去盯著東區的建設進度，明天上崗?！苯苌氖謾C上也收到了一條新的消息，“今天先去領一下工作牌?！惫ぷ髋?？！混跡哥譚地下的紅頭罩真的沒想過自己還有帶上工作牌這種東西的一天。

    “他重新發了我一份建設計劃書，其中包括企鵝人前兩天剛搶走的地盤?！碧崮窊]了揮自己的手機，他看到這份新的計劃書時心里的驚訝不低于看到企鵝人被送進黑門監獄。

    “這行動力也驚人了吧？”企鵝人才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啊，迪克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還有查恩斯不是正在接受采訪嗎？”那看來發消息的人就是那位“布魯斯”先生了。

    “他難道不怕企鵝人再跑出來嗎？”企鵝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哥譚所有人都知道他罪大惡極，但是沒人能抓到他的把柄，哥譚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去死，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希望他能活著。

    “黑面具也進去有段時間了，你看他跑出來了嗎？”達米安看完了整個報道，“跟之前把黑面具送進去的方法一樣?！弊钪孕牡南聦俸退麄兊睦习逡黄鸨凰瓦M去，稍微有點忠心但貪生怕死的就武力壓制，或者外派出去挖石油，剩下絕大多數的人分散打亂插入三分之二自己的人進行管理。

    他哪來的這么多自己人？

    “他手里一定有企鵝人犯罪的證據?！辈剪斔棺叩搅瞬妥狼白?，“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br>
    “但企鵝人總有出來的那一天，除非……”

    “讓他死在監獄里？”謝柚柚看著電視上的報道，眼里閃過一絲滿意，“我當然不會這么做?！鄙頌橐粋€合法的哥譚好市民，她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

    所以在她想辦法利用合理且合法的手段除掉他們之前，只能委屈西奧尼斯先生和科波特先生多在監獄里呆一段時間了。

    杰森和提姆兩個人吃完早飯后一起去了x公司，可能是公司發展得太快業務繁忙，大廳里來來往往的職員忙碌不已，每一個人都是面色焦急地小跑著從他們面前經過，連來接他們的小助理都是慌慌張張跑過來的。

    “早上好陶德先生、德雷克先生?！彼Ｏ聛砼ζ綇妥约杭贝俚暮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最近這段時間公司比較忙，大家都想趁著上班的時間多干一會兒?！?/br>
    “呵——”杰森抱著胳膊冷笑一聲，“是根本沒閑過吧？”剛把黑面具搞掉就建了公司，沒幾天就設計把他的地盤也給搶了之后更是無縫銜接干掉了企鵝人，地盤擴張的這么快怎么可能閑的下來?，F在作為苦主之一的他還要在罪魁禍首的手底下干活，怎么想怎么不爽。

    “我進來之前也沒想到公司發展會那么快?！笨尚≈砀牪欢苌谥械某爸S一樣，害羞地撓撓頭，“我工資都漲了三次了，布魯斯先生還承諾半年之內安排好每個員工和家人的住宿和安全問題，不僅員工上下班會有專車接送，家人和孩子是上下班上下學也會有集體大巴?！?/br>
    “還會全額報銷因公生病的費用，日常生病住院的開銷也會報銷百分之八十以上?！?/br>
    “布魯斯先生說哥譚晚上不太安全，所以我們不管多忙都會五點準時下班，以后所有路都裝上路燈可能會夏天改成六點下班，不過上班的時間也會從九點調整到十點，忙完這段后周末就不加班了?！?/br>
    “布魯斯先生還說干到退休的老員工如果沒有自己買房也沒有其他家人，公司會建造退休員工宿舍，房間會很小但也是單人單間，沒有做飯的地方會有集體食堂，死亡后公司每年會安排集體紀念?！?/br>
    杰森：……

    提姆：……

    這種福利程度……沒見過。

    怪不得黑面具的手下被招攬之后突然安靜了不少，連暴亂也沒有發生，這種在你入職之后不僅把你甚至連你的家人生前生后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的公司真的很難遇到。

    “我的天?！钡峡司谷挥悬c心動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這份工作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們接受兼職嗎？”迪克想了想自己在布魯德海文少得可憐勉強夠活的工資，他也可以每周末回哥譚上班，“工資多少不重要，主要是我喜歡這種和諧的公司氛圍?！?/br>
    “tt?！边_米安對迪克的嘴臉感到不屑，“一點恩惠就能把你打動?！?/br>
    “布魯斯先生還認養了幾只大熊貓，他說公司團建可以根據員工意愿聯系認養基地探望大熊貓?。?！”

    “……”達米安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抬頭對布魯斯說，“父親，我要也去x公司探查消息?！钡吕卓撕吞盏露伎梢匀?，那他也可以。

    布魯斯：……

    “小d，我們可以一起去?！钡峡藷崆榈財堊∵_米安的脖子，后者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反駁。

    “布魯斯先生和萊頓先生也從來不加班的嗎？”提姆聽到從不加班幾個字，牙齒都要咬碎了，怎么可以有人不加班呢？

    “當然?！边@時電梯來了，小助理提前擋住門口讓杰森和提姆先進去，“不管多難多復雜的計劃方案，萊頓先生和布魯斯先生都會在下午下班之前給出回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