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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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稍微遮掩一下痕跡,鹿見春名穿了一件高領的襯衫,將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那顆。天氣日漸燥熱起來,好在鹿見春名本身就是體溫偏低的類型,在夏天里也不會覺得尤其難耐。 他在最大的那座購物廣場之中逛了兩圈,停在了一家珠寶店門口。 門口掛出了一個廣告牌,上面顯示著一條掛著銀杏形狀吊墜的手鏈,下面的小字寫著限購的時間——今天剛好是最后一天,連名額都有限制。 鹿見春名腳步一停,走近了珠寶店之中。 在看到那枚雕刻精美的銀杏樹葉的瞬間,鹿見春名就覺得這個吊墜大概會很適合萩原研二的mama……雖然他還沒實際見過萩原研二的父母,但就是莫名地產生了這種感覺。 見有客人進來,站在明亮透徹的珠寶柜臺之后的導購員女士露出了十分甜美的微笑。 鹿見春名選定了目標之后就行動迅速,進去五分鐘之后就拎著一個精美的手提袋出來了。 大概因為是限定的商品,這個手提袋和禮盒也是特別定制的,表面是皮質的,鐫刻著很淡的鵝黃色,繪制著層層疊疊的精美的銀杏紋路。 在踏出珠寶店的時候,鹿見春名迎面撞上了一個人——穿著十分普通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整齊地束在腦后,手上還提著黑色的手袋,除了臉上戴著的墨鏡之外,看起來完全就是普通的上班族。 但那雙手上卻染著十分出挑的亮色,藍紫色的貓眼美甲中還夾雜著珠光,在商場明亮的燈光下散發出隱約的光芒。 鹿見春名腳步一頓。 這美甲他在前一天才在貝爾摩德的手上看過。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貝爾摩德的臉上,和那雙隱藏在墨鏡之后的眼睛對視。大概是察覺到他已經發現了,貝爾摩德將墨鏡移下來一點,露出了那雙如同春日湖水般的淺碧色眼睛。 她對鹿見春名微微笑了一下,視線從鹿見春名的眼睛上緩緩下移,落在了他提在手上裝著手鏈的手提袋上。 接著她腳步一頓,朝鹿見春名走了過來。 鹿見春名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按照他的感覺來看,貝爾摩德分明是想進那家店購買什么東西的,原本就只是擦肩而過,貝爾摩德似乎不打算和他在這里多寒暄什么,但怎么又朝他走過來了? 偽裝后的貝爾摩德在鹿見春名的面前停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挺輕松的?!必悹柲Φ聮吡艘谎鬯嶂木朗痔岽?,“內部審查已經開始了?!?/br> “內部審查是開始了,但那和我沒關系吧?”鹿見春名眨了眨眼睛,“你明明也很清楚的?!?/br> 貝爾摩德輕輕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恃無恐?!彼p描淡寫地評價。 鹿見春名十分謙虛:“彼此彼此?!?/br> 貝爾摩德心知自己對組織沒什么忠心,而顯然——鹿見春名也是一樣,否則不會對組織隱瞞雪莉和工藤新一還活著的信息。 她的身后站在boss,而護住鹿見春名、讓他能夠這么囂張的,也是boss……而本質上,是因為“不死”。 貝爾摩德說這話并沒有要威脅什么的意思,她收回視線,又注意到了鹿見春名耳下沒被衣領遮住的一點紅痕。 她狀似不經意般微笑著開口:“你戀愛了?” 第165章 貝爾摩德既然能問出這句話, 那么當然是有理有據的。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鹿見春名很久了——從他成為組織的告死鳥的那一刻起。 這個和各種酒名格格不入的代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因為鹿見春名是諸多代號成員之中唯一的那個例外。 而在通過研究所的各種人脈稍微了解到鹿見春名被重視的真相之后,貝爾摩德稍微能理解一點那位先生讓鹿見春名繼續使用告死鳥作為代號的用意了。 告死鳥——也就是鹿見春名,在被動地成為代號成員之前, 本身就是另外一個組織的成員, 而且是在背叛之后被追殺、所以被組織撿了漏, 最后又因為各種曲折復雜的原因成為了這個組織的告死鳥。 一系列酒名代號之中出現了唯一一只鳥, 這本身就代表著鹿見春名和其他代號成員的格格不入, 他是被排斥、被警惕的對象,任何代號成員在知道他的代號是告死鳥之后大概都會心生疑慮吧? 告死鳥不算是組織的成員,他是被那位先生所擁有的某種資產、隱形的財富, 因此需要所有的代號成員去監視他,以確保這個被藏在魔盒之中的潘多拉寶石不會被其他的組織用任何手段給奪走。 該怎么說呢……告死鳥在組織內的待遇就是鏡花水月,本質上他就是被警惕的對象,他的存在甚至不被視為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行走的資源, 這本身就是某種不公。 貝爾摩德對這種不公很敏感——從本質上來說, 她和鹿見春名是有區別的, 但又似乎沒有區別。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但實際上她自己也是銀色子彈的實驗體之一……還是成功了的實驗體之一。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貝爾摩德和鹿見春名的命運擁有過一段相似的軌跡, 但在之后又延伸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相比之下,鹿見春名更加不幸一點。 貝爾摩德看到過那些實驗錄像,她敢說如果是自己的話絕對無法承受下來,而日復一日地接受著這些實驗的鹿見春名絕對不可能對組織毫無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