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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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森川彌這張臉是易容出來的,那么這個人的真實目的就值得深思了——和諸伏景光如此相似的這些特征,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 降谷零從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不憚于將所有事情都先往壞的那個方向考慮。 如果是刻意地偽裝成這個樣子然后接近他、又特地讓他看出來這些和諸伏景光的相似之處的話……目的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如果是組織派來的人,那么就是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疑心他與三年前暴露臥底身份的蘇格蘭威士忌有關,所以才特意派人這么接近他……但這種說法十分牽強,如果公安的臥底真的這么有能力,三年前暴露的就不該只是諸伏景光了。 如果不是組織的人,那么又是誰派來的?能猜到他和諸伏景光有關的人很少,除了公安、警校曾經的同期之外,就只有一個人——赤井秀一。 又是該死的fbi嗎? 降谷零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眼前這個人真的會是諸伏景光。 心臟被徹底洞穿,打碎了胸口的手機,接著綁在身體上的炸彈爆炸,又引發了那棟樓中的煤氣,產生了更加劇烈的爆炸,引起了大火,樓梯坍塌下來,將那個年輕的警察徹底吞噬。 在這種境況之下,即便想要假死都沒有逃脫的余地,諸伏景光絕不可能活著離開。 那是絕對的死局。 降谷零常常會做一場與天臺有關的噩夢,夢中全是大火和紅色的血;有時候也會有美夢……夢里諸伏景光還活著,甚至沒有成為一個公安的臥底警察,而是和伊達航一樣被調入了精英云集的搜查一課。 但夢就是夢,和現實不一樣。降谷零從來都是清清楚楚地將這兩者分開來看待的。 諸伏景光:“我……貧血?!?/br> 降谷零原本嚴肅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崩裂:“……?你說什么?” 貧血?這種說法就跟說因為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所以被凍住了血一樣可笑。 “啊,大概只是蹭破了一點皮吧?”諸伏景光十分鎮定地回答,“那種很輕的擦傷,不流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br> “是嗎?那畢竟是槍傷,怎么想都會有些嚇人?!苯倒攘阋徊揭徊降刈呓T伏景光,“我對這些小傷的處理還是有些心得的。不介意的話,森川先生不如讓我看看吧?” 諸伏景光下意識地偏了偏頭,這是個具有拒絕意味的動作,倒映在降谷零灰藍色的瞳孔之中,讓那其中的晦暗又深了一分。 “不必了,這些小傷,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不用勞煩安室先生了……更何況,安室先生身上也沒帶什么藥品吧?”他表情無奈地微笑。 降谷零朝馬自達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車里就有醫藥箱?!?/br> 諸伏景光按著臉上的傷口,動作卻久久不動,他望著降谷零許久,最終輕輕嘆了口氣:“安室先生,你好像特別關注我?!?/br> “我一向如此?!苯倒攘懵冻鲆粋€不算多么和善的笑來,灰藍的瞳孔之中淬著冷意,“還是說,森川先生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傷口呢?該不會……森川先生在隱藏著什么秘密吧?” “我聽說,這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掌握著很逼真的易容術,能把一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用的就是某種輕薄的特質面具……比如怪盜基德?!?/br> “現在看來,森川先生是不是也掌握著這種神奇的方法呢?” 降谷零倏然出手,探向諸伏景光的臉,下一個瞬間被諸伏景光下意識地抬手擋住,讓降谷零的指尖離他的臉只差分毫。 “安室先生,”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隨便動手可不好,脾氣太沖了?!?/br> 降谷零沒有回答,另一只手扣向諸伏景光的手,被他一晃之后躲開。 刻在骨子里的格斗技巧讓他傾身掃腿過去,他這一腳的力道很重,諸伏景光無法躲開,只能用雙臂交疊在面前抵擋,被力道震得克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幾步,后背重重砸在馬自達的車門上。 后背傳來的痛感讓諸伏景光下意識皺了下眉,卻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 降谷零活動了一下剛才被諸伏景光扣住的手腕,目光一凝,驟然向諸伏景光出拳。 他不喜歡那雙和諸伏景光太過相似的眼睛,一想到這只是易容出來的假面,心中的怒火就更加上涌,燒得他心口灼痛。 諸伏景光背后就抵著馬自達,來不及后躲避開,只能勉強向一邊橫身側開,避開降谷零的拳頭。 從前在警校時,降谷零就是全校第一,這里面當然也包括格斗。以前降谷零和別人打架之后,多半是他來幫忙處理傷口,現在卻反過來了……是降谷零追著他處理傷口,還一言不合就動手。 論格斗能力,諸伏景光是絕對比不上降谷零的,這場突然起來的架打地他有些狼狽。 降谷零預判到了諸伏景光的動作,下一刻便向他閃避的那個方向出手,逼得諸伏景光不得不伸出手握住降谷零握成拳的手。另一拳打在諸伏景光的肩上,他下意識因為這一拳而從喉嚨之中發出了輕微的悶哼聲。 降谷零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機會,伸手觸到了諸伏景光的臉——一觸碰到時他便察覺到了指尖的觸感不對,于是便更加用力,將那張虛假的面具撕了下來。 分明沒有聲音,但降谷零總覺得在那一瞬間,他清晰地聽到了膠質面具被從皮膚上撕扯下來時發出的撕拉的聲音——被扯下來的面具立刻便被這粗暴的行為徹底破壞,露出了被掩蓋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