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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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航緩緩笑了笑,對他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假證?!?/br> 伊達航記得很清楚,七年前的時候,還稱自己是“鹿見詩”的鹿見春名就說自己是大學一年級就讀,七年過去了,竟然還在讀大學一年級,現在的大學不太可能出現連大一都連續留級六年的學生……真有這種人的話大概早就被勸退了。 所以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鹿見春名用的假證,雖然這點考慮到他那些黑色的背景是理所應當的,但不妨礙伊達航拿出來威脅一下不聽話的未成年——未成年這一點也有待商榷。 鹿見春名憤憤不平地心想,好哇竟然威脅我,當年說你是黑警真沒說錯! 表面上他和伊達航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最后虛弱地點了點頭。 鹿見春名長嘆一聲:“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br> 放過他吧,這五個人連著訓斥下來,他真的汗流浹背了。 誰來救救他,他被警察霸凌了! …… 身為明知故犯、以身涉險的未成年,在做完筆錄的三個小時后,鹿見春名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教訓環節。 直到他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才被勉強放過。 “已經很晚了……晚上八點了啊?!比c原研二看了一眼時間,“不如我送你回家吧?小詩?!?/br> 本來想說帶鹿見春名一起回去的降谷零住了嘴。他熟悉自己的同期,特地提出這個要求大概是有什么話想私下對鹿見春名說。 “不是詩,是春名?!甭挂姶好筲蟮丶m正。 “那小春名,走吧?!比c原研二將掛著車鑰匙的鑰匙圈勾在指尖轉了一圈,“干脆一起把小陣平也送回去吧?” 松田陣平滿臉抗拒:“不,絕對不要?!?/br> 身為發小,他一看就知道萩原研二現在心情不好,等下開車時搞不好又是速度與激情……那種刺激的事情警校的時候來一次就夠了。 “好吧?!比c原研二顯然有些遺憾。 “既然如此,我也告辭了?!表斨◤洑ぷ拥闹T伏景光也禮貌地告別,“下次見?!?/br> 他微笑著說。 等諸伏景光的背影走遠,伊達航才低聲說:“和警察說下次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br> “你們不覺得很像嗎?”降谷零說。 其他人都離開之后,降谷零就沒再偽裝成和同期們完全不熟的樣子了。 松田陣平垂首,在五月夜晚帶著涼意的風里將煙咬在唇齒間,點燃的火星將煙草燒出彌漫的煙霧來。 “像諸伏嗎?眼睛的話確實很像……其實連說話的語氣也很像?!彼f。 白色的半透明煙霧逐漸彌散,燃燒的那點星火在霧氣之中明明滅滅。 “諸伏他……”伊達航也跟著沉默了,過了許久之后才放輕了聲音,“……過段時間,一起去月參寺祭拜他吧?!?/br> “是啊,明明我是親眼看到他死去的?!苯倒攘阄⑽⑿α诵?,“幽靈之類的也都是幻想,人死是不能復生的?!?/br> “也不一定吧?”松田陣平將煙夾在手指之間,“鹿見詩死去了,但是鹿見春名復活了?!?/br> 伊達航有些無奈:“像鹿見春名那樣的例外,只有一個吧?” “是啊,那樣的例外只有他一個而已?!苯倒攘阏f道。 但諸伏景光不是那個死而復生的例外。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對組織的事情知之甚少,只知道諸伏景光犧牲在了臥底行動之中,卻并不知道諸伏景光的死是因為“鹿見春名”。 說是因為鹿見春名也不盡然……源頭在于那個將“蘇格蘭是公安臥底”的消息傳出來的警方內鬼。 降谷零對鹿見春名懷抱的感情是異常復雜的——他知道鹿見春名幫過他的同期、救過他們的性命,但同時這個人又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既不是徹徹底底的好人,可也算不上什么惡人。 身為組織成員,既然知道有臥底的存在,會上報上去也是理所當然,僅從立場而言,這是無可指摘的事情。 ——但人就是會因為立場而產生雙重標準的。 他不可避免地因為諸伏景光的死而遷怒鹿見春名,但同時又感到微妙的愧疚,以及因果論一般的報應。 要讓降谷零來評價的話,他只會覺得鹿見春名是一個因為組織毫無人性的實驗,從而走上歧途的人。 而推動鹿見春名徹底誤入歧途的人之中,也有他的那一份。 本來鹿見春名是不用回到組織的,是他把這只將要飛走的告死鳥關回了籠中。 也許……諸伏景光就是他要付出的,將鹿見春名拉入泥潭的代價。 * 鹿見春名握緊了車廂內頂上的把手,身體緊繃起來。 “萩原警官,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你這是在危險駕駛……”鹿見春名盯著車前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身為警官,知法犯法是不是不太好?” 回答他的是萩原研二再一次踩下的油門。 鹿見春名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夸一句說“萩原警官您真是車技斐然”,普普通通的黑車在萩原研二的cao控下開出了超跑的感覺,加速的那一瞬間能感受到十分明顯的推背感。 純黑色的車一輛一輛地超越前方道路上的車,要讓鹿見春名來形容的話,大概會用“花團錦簇”這種抽象的詞來形容萩原研二超越一般人的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