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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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悄無聲息地從演出廳的一側推開門進來了。明明這場歌劇演出的人并不多,甚至有幾排座位都只做了一個人而已,但這個人卻準確無誤地找準了太宰治所在的那一排,并且在相隔了兩個座位的位置坐了下來。 “老鼠出現了啊?!?/br> 太宰治仍然是閉著眼睛的,青年的眉梢輕輕揚了揚,他笑了一下才說話。 他交疊的雙手變了姿勢,左手的食指輕輕動了動,變成了有規律的敲擊,但敲擊被織物吸去了聲音,在昏暗之中根本無法看到。 被太宰治稱為老鼠的人戴著白色絨毛的毛氈帽,深紫趨近于黑的鬢發落在臉側,紅色的眼瞳如同璀璨的紅寶石。 太宰治口中的老鼠——那是個名為費奧多爾的俄羅斯青年。他單手壓在扶手上撐著下頷,做出一副欣賞歌劇的姿態來,“這不是太宰君的邀請嗎?” 太宰治驀然睜開了雙眼,青年眼睛的虹膜色彩是漂亮至極的鳶色,在昏暗之中顯出來一分光亮,但光點之中卻沉淀著最深沉的暗色。 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去看身旁的費奧多爾一眼,笑容卻越來越深——太宰治終于微微側過臉,將目光投注給了費奧多爾。 他們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了短暫的一瞬間,隨即又從彼此的身上移開來。 ****** 苺谷悠司頹廢了三天。 他的第一個可以安心休息的晚上是在東京的公寓度過的,第二天的白天,苺谷悠司就悄悄地摸回了橫濱的房子,也就是織田作之助隔壁的那棟。 織田作之助已經不住在那里了,他脫離了港口黑手黨,又得到了一筆“退社金”,所以之后就另外尋找了一處能夠看到海的房子,和孩子們住在一起。這些被收養的孩子們都已經到了藥上學的年紀,為了孩子們著想,織田作之助斥巨資弄到了學區房,正好位于周圍小學、國中和高中的交界線中心。 在自己的房子里,苺谷悠司就比較肆無忌了。他其他的住處可能會有問題,但這棟老房子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休假的三天里,苺谷悠司過了三天字面意思上就很頹廢都生活。 他倒沒有抽煙喝酒,就是足不出戶,倒頭就睡,睡醒了就捏個飯團對付一下,然后繼續靠睡覺回復體力——本來苺谷悠司是已經睡夠了的,但是一想到他接下來就會繼續過上一天睡五個小時就算奢侈的工作頻率,苺谷悠司就覺得睡意上涌。 三天足不出戶,蹲守在外面的芥川銀和紀德面面相覷,甚至害怕苺谷悠司在里面出了事。好在每晚準時亮起的臺燈告訴他們,苺谷悠司還是好好地在那的。 直到苺谷悠司休假結束的那天早上。 他在早上短暫地醒來過一次,只隱約覺得似乎起了一場很大的霧,到處都是一片朦朧。 等到苺谷悠司徹底被鬧鐘叫醒時,就確認了這是事實,而不是在做夢。 透過明凈的玻璃窗,濃郁的霧氣籠罩了整個橫濱,目之所及全都是一片朦朧的茫茫大霧。而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經過的路人,安靜地到了可怕的地步。 這不對勁。 苺谷悠司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無比清醒,挑選了用來防身的武器放入黑色的大衣里,隨即才出了門。 他走過了一條街道,可街面上仍然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存在——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什么能夠吞噬一切的怪物,全世界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在長街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輪廓剪影。 第68章 那個朦朧的剪影從濃郁的霧氣之中走了出來。 苺谷悠司站著沒動, 他保持著微微側過臉的姿勢,去看那個從濃霧之中走出來的人——那個人穿著和他一樣的長長的黑風衣、白色襯衫和黑色的長褲,因為走得急, 領口有幾顆扣子是散開的。 領口之上是修長的脖頸、明晰深刻的鎖骨線條。 少年的發色是如同蒙了霧一般都霧藍色, 左側的鬢發卡在耳后, 露出了一部分光潔的額頭來。少年有著星辰寶石一般耀眼璀璨的鎏金眼瞳,濃郁如鴉的睫羽微微動了動, 投下一小片陰翳,眼下的兩點淚痣為少年增添了一分柔弱纖細的美感。 那張臉和苺谷悠司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復制粘貼出來的。 唯一有一點不同——這個和苺谷悠司一模一樣的少年, 眉心有著一枚紅色的寶石。 這顆紅色的寶石貼在少年的眉心, 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紅色為少年的容色增添了一分秾麗, 立刻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不愧是我, 長得真好看——苺谷悠司臉色平靜地如是想道。 少年眼睫輕輕顫了顫,隨即對苺谷悠司露出了一個笑來——他彎起了漂亮的眉眼,笑起來時像是驟然盛放的花,恍然間似乎有一點明亮的光破開了濃霧和云層,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溫柔了起來。 苺谷悠司心中微微動了動,他覺得自己心底的某一部分突然被觸動了。某種從未體驗過的感情驟然生根發芽, 破開他的心房, 生出的枝蔓緊緊纏繞著急劇跳動著的心臟,在心臟上開出了能令人一見傾心的動人的花來。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他的心臟因為眼前那個不一樣的自己而跳動,只要另一個自己站在他面前, 他就覺得整個世界充滿了幸福的色彩, 每一點感情都制熱而濃烈, 在這一瞬間——苺谷悠司覺得他可以為了眼前的少年而甘愿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