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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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非常危險,再不做點什么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時元的心跳變得時快時慢,水墻的邊緣也變得不太穩固,他仿佛聽見,阿芙羅摘下他鉗制的手掌后,發出了疑惑的一道輕嗯聲。 淡紅色的精神力已經被水墻吸收了一大部分,他吞噬的目的已經達到,時元剛要抬手主動撤銷精神力,手腕就被阿芙羅捏著拎了起來。 以一種拎兔子玩偶的姿勢。 他的語氣變得不怎么高興:“跑什么,我更喜歡有勇氣的孩子?!?/br> 時元額頭冒出來一點冷汗,因為他發現自己最近肚子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這次和前幾次都不一樣,可能是精神緊張,也可能是太過被動,時元只感覺有東西在里面來回翻騰。 阿芙羅可不會管他這些,時元咬緊齒關,心道我要不是肚子疼今天誰克誰還真不一定。 時元懶得再廢話,論速度,他可是在諾伽眼皮子底下跑了個沒影的人。 只是關鍵時刻好像什么都在掉鏈子,不僅水墻變得搖搖欲墜,他還發現自己的腳步沉重了起來。 阿芙羅的臉透過淡紅的迷霧近在眼前,他的手輕輕貼在時元的胸前,下一秒,本就搖晃的水墻徹底崩塌,時元只覺得自己好像飛撞上了什么東西,可能是一棵樹,也可能是公園的一個指示牌。 總之他的意識在幾秒鐘內都是一片空白,汗水從額頭滑落眼睫,蟄疼讓他維持著最后一絲意識。 有腳步輕輕上前,伴隨著馥雅又帶著一絲血腥的香氣。 時元打野多年,第二次踢上了鐵板子。 諾伽不會發瘋殺人,只會達到自己的目的后冷漠離開,但阿芙羅是個披著人皮的瘋子,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愉悅犯。 時元輕喘了兩口氣,察覺阿芙羅在他身邊緩緩蹲下了身子。 肚子,好疼。 阿芙羅語氣遺憾:“抱歉,好像下手有點重,其實我對你好奇的不止是你如何治病,我還很想知道我關注的孩子長什么樣子?!?/br> 這么幾年,他就像留著最喜歡的東西刻意不舍得碰一樣,到今天,他終于可以看看這個孩子的臉了。 阿芙羅伸手靠近時元的面具,一柄水箭忽然扎穿了他的掌心。 這人卻不怒反笑:“對,對,就是這樣,這才是我想象中你的模樣,這樣的你才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br> 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留下,落在時元的白色面具上,他閉了閉眼睛,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 要命,這種時刻,他怎么好像要暈。 吞噬精神力難道不應該讓他變得更強嗎?怎么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他到底哪里出現問題了? 時元強撐著心神,卻無法第二次阻止阿芙羅的行為,他只能任由阿芙羅掀開白色的假面。 然后露出尖俏的小巴,蒼白的唇色,還有一雙微微渙散的蒙著霧氣的琥珀色眼睛。 他強大又脆弱,將兩個極端矛盾糅合在了一具軀體上。 就像曾經被諾伽罪罰般釘在墻上,讓費里德一眼不能忘懷一樣。 ——他并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么美麗。 阿芙羅的動作停住了。 他微微歪頭。 “啊,真的是你啊?!?/br> 時元感覺面具又被推回去了。 然后他被輕輕的抱了起來,阿芙羅沒有殺他,他在他耳邊溫柔道:“難怪我覺得哪里不對勁,你好像生病了,這不是你全部的實力,你心愛的丈夫沒有管你嗎?” “也是,我早說過他不是時刻都會保護你?!?/br> 時元暈過去前聽見的最后一句話,就是阿芙羅語帶憐惜道:“沒關系,我們不理他了,以后換我保護你好不好?” 第23章 死亡進行時2 帝國。 盔甲軍團集體暴走的消息不脛而走。 眾所周知,現任的西姆王并沒有能夠召喚盔甲兵的能力,而盔甲軍團只會被海格威斯血脈喚醒,一時間,全王都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諾萊王子身上。 今年年僅十三歲的諾萊王子,是西姆奪權上位后出生的,他出生前,西姆就已經完成了王權的大換血,可以說這位小王子從小沒有經歷過一絲一毫的風雨。 也因此,都已經十三歲,諾萊還在滿王都的追雞攆狗游手好閑。 這樣的一個海格威斯后代,真的能夠喚醒對血脈與能力都無比挑剔的盔甲軍團嗎? 豪華王宮內,?;逝少F族們齊齊看著剛被緊急召回的諾萊。 十三歲的小王儲有一頭茶棕色的卷發,眼睛是王室獨有的綠,只是綠色較淺,看起來像是被稀釋過的次等翡翠。 在場貴族見過比這雙眼睛更濃郁的綠色,但那是西塞那王的時代,西塞那王也有一位王儲,一出生就是高貴的銀灰頭發,還有猶如王權寶石一般的墨綠瞳孔。 貴族們對他印象極其深刻,因為他在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會和盔甲軍團溝通了。 只是很可惜,這位天才般的王儲在血腥奪權的過程中神秘消失,直到現在也不知所蹤。 再看著現在的諾萊,?;逝蓚兗娂姰a生了一種海格威斯王室要完的微妙預感。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父親都叫不醒的盔甲軍團被我叫醒了?”諾萊坐在高高的長背椅子上道,“那它們現在都在哪?” 哪怕是海格威斯的庸才,也是普通人無法匹及的高貴,諾萊眼睛閃過興味:“它們會來找我嗎?還是我去找它們?它們不會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