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6日

    接下來的幾天，一每飯點，mama時不時的就會問：「晚飯想吃什么??？」

    而且，每次mama都會遵從我的意見，準備我想吃的晚飯。

    這個情況持續了幾天，我終于有點憋不住了，把心里大大的疑惑問了出來。

    中午，mama正依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我從臥室出來，坐在了mama對面，想著該怎么開口。

    mama瞥了我一眼，率先問道：「有事？」

    我猶豫了下，開口問：「媽，您能和我說實話不？」

    「什么事？」

    我一咬牙：「我到底得了什么??？是不是絕癥？沒救了？」

    「嗯？」

    mama詫異的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絕癥？什么就沒救了？」

    「那您這幾天每天都大魚大rou的給我吃，我想吃什么您就做什么，這不就是人快不行的時候，給做的送行的飯嘛？」

    「哈？」

    mama一臉凌亂的看著我，頓了幾秒，才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瞎想什么呢，這跟絕癥有什么關系？」

    「那您這幾天什么意思嘛？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br>
    我小聲嘀咕。

    mama聞言，立馬放下手機，沉下臉斥道：「什么死不死的，你是不是嘴欠？」

    「媽，媽，您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br>
    連忙抬手照著嘴巴打了兩下，討好似的說道：「是吃個明白，吃個明白?！?/br>
    mama沒好氣瞪了我一眼，嫌棄的擺了擺手：「趕緊回屋學習去?！?/br>
    「您還沒說為什么呢？」

    「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進屋做作業去?！?/br>
    「媽，我真沒事？」

    我半信半疑的又問。

    「你能有什么事？煩不煩啊，一直問?！?/br>
    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又小心問道：「那自從心理咨詢回來后，您怎么、怎么改變這么大？」

    「還、還對我還這么好?！?/br>
    我又小聲補充了一句。

    mama聞言沉默了下來，靜了幾秒鐘，mama緩緩說道：「你也不用多想，醫生只是說你精神壓力太大，心理上有點小問題，要我平常對你放松點，別給你那么大的壓力，再、正確引導?！?/br>
    「可您現在每天對我那么好，我有點不習慣啊?！?/br>
    我小聲說道。

    mama柳眉一豎，啐道：「不知好歹，回屋寫作業去?！?/br>
    「哦?！?/br>
    我嘀嘀咕咕的回到房間，回味著mama剛才的那番話，我忽然不明覺厲。

    mama最近的種種行為，和之前簡直是背道而馳，完全跟換了個人似的，至于mama的目的，我心里也清楚的很，無非就是想斷絕我對她的念想。

    可通過目前的這種方式，真的能行嘛？我怎么覺得我對mama的感情越來越深了。

    ·····轉而一想，不對。

    mama這么做，會不會是想讓我正視并看清我和她的關系？通過日常生活的種種，以此來逐漸淡化我對mama男女間的那種情感？從而增強我對mama單純的愛母之情？還有，mama下午問我的那些問題，是不是為了試探？或者，是為了驗證那名心理醫生對我的判斷？那名心理醫生對mama到底說了什么？哎呀！算了算了，不想了，費腦子。

    坐在桌前，我煩躁的撓了撓頭發，覺得自己都快成福爾摩斯了。

    接下來的幾天，mama依舊像往常那樣，對我關懷備至。

    中午想吃什么??？今天的學習計劃完成了嗎？吃不吃水果??？剛買的葡萄，還新鮮著呢。

    晚飯想吃什么??？mama如此反常，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麻了，索性不去想，心安理得的接受了mama對我的好，只是這樣一來，我都不好意思對mama動手動腳了，更別說用強了，那不成小白眼狼了嘛。

    再想想以前，其實mama對我也挺關心的，不管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上，只是從不會在明面上流露出來。

    愛得深沉，卻不會泛起波瀾，平靜而又深邃。

    這么一想，我又覺得自己很混蛋了。

    而現在，mama把她熾熱的母愛所釋放，我心中對mama的愧疚更加濃重了。

    不知不覺，兩周過去，馬上就要開學了。

    開學前一晚，mama一邊給我收拾東西，一邊安頓我，要和舍友和氣相處，盡量不要和舍友發生不必要的爭執，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聽著在一旁連連應聲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平常愛吃的一些零食，mama給我往書包里多塞了一些。

    不一會收拾好，mama安頓了句：「好了，今晚就不要做功課了，早點睡覺?！?/br>
    講完，mama便準備出去。

    「媽，我能住家里嗎？」

    mama留住腳步，轉過身來，微微皺了皺眉：「怎么了？宿舍住著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不習慣?！?/br>
    「你在宿舍都住一個多月了，還沒習慣？」

    我苦著張臉：「您又不是沒看到我上課的狀態，就是因為每天晚上在宿舍睡眠不好，才導致白天也學不進去的?！?/br>
    mama翻了個白眼，說：「那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嗎？那是你的學習態度消極，根本沒把心思用在學習上?！?/br>
    我張了張嘴巴沒話反駁，最后直接耍起了無賴：「我不管，我就要住家里，而且我馬上高三了，得休息好?！?/br>
    「那就等你考了滿分再說?！?/br>
    「可休息不好，怎么考滿分？」

    「是你自己說要靠滿分的啊，又不是我說的?！?/br>
    mama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男子漢大丈夫，可得說話算話?！?/br>
    我撇了撇嘴，繼續耍無賴：「我十八歲生日沒過，就還是未成年，不是大丈夫?！?/br>
    mama嗤笑一聲：「喲，這會又不認賬了？」

    我哼哼了兩聲，沒搭話，反正我是不想去學校住宿了，哪有在家里呆著舒服，每天能吃到mama親手做的可口飯菜，還能天天在mama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正美美的想著呢，誰知mama突然板起臉，冷聲道：「別給你帶那陽光你就燦爛，趕緊睡你的覺，明天該去學校就去學校?！?/br>
    我一聽急了，拖著長音喊道：「媽～」

    mama絲毫不講情面：「喊我也沒用，等你什么時候改邪歸正了，我再什么時候考慮?！?/br>
    聞言，我立馬沒了底氣，我明白mama這話是什么意思，還是對我不放心唄，我只好小聲嘟囔：「什么叫改邪歸正，您把我當什么人了?！?/br>
    一提起這事，mama就氣不打一處來，鳳眼一瞪：「你說呢？滿腦子yin穢思想，我還說錯你了？」

    我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不言語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我的表現還不錯，沉寂半晌，mama看著我，語氣稍微軟了下來：「明天乖乖住學校去，行嗎？」

    mama如此前所未有的態度，就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實在不忍心一口回絕mama了。

    再說，我也沒那個勇氣。

    心里的小算盤思來想去，我還是有點不太甘心，干脆沉默了下來。

    見我不吭聲，mama一時也沒了脾氣，安靜了下來。

    半晌，mama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你不是嫌宿舍吵，環境差嗎？那不然的話給你到外邊租個單間，這總行了吧？」

    單間？住外邊去？那不連周末回家的機會都沒了嘛。

    我一聽有點慌了，連忙道：「不用不用?！?/br>
    說完，看著mama那張逐漸沉下來的臉，我小聲咕噥道：「其實宿舍也挺好的?！?/br>
    「吃硬不吃軟，毛病?！?/br>
    mama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出去了。

    我關上門，回過來躺在床上，長嘆一口氣，郁悶啊。

    ······新的一學期開學，班上的年輕英語老師走了，換了一位有資歷的老教師。

    mama也不帶我們班了，去高二當班主任了。

    年輕的英語方老師，待學生態度好，平常和大家打成一片，所以她離校了，大家都挺舍不得她的。

    至于mama，對待學生素來嚴厲，也不怎么愛跟大家開玩笑，在班上的人緣的確不怎么好，所以mama不帶我們班了，對此大家也沒什么感觸。

    唯一惋惜的，可能就是男同學們了，畢竟帶我們班最漂亮的兩名女老師都走了，怎么能高興的起來呢。

    而我，可以說喜憂參半吧。

    喜的是以后數學課，不用再那么神經緊張了；憂的是以后，平常不容易見到mama了，高二高三不在一個樓層，高三的學習時間又那么緊張，可怎么辦呢。

    開學第一天，熬到晚自習結束，想著回家探探mama的口風，剛出教室門口，蔣悅悅就從后面走了上來。

    「顧小暖！」

    一回頭，就看到了蔣悅悅那張氣鼓鼓的臉頰，小嘴噘的都能掛拖油瓶了。

    「誒呀，這是哪來的受氣包呀？」

    我偷笑著調侃了一句。

    「你才是受氣包，你就是大傻包?！?/br>
    蔣悅悅氣得臭罵了一句，大眼睛圓睜睜看著我，繼續質問道：「你說，放假這半個月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剛想說話，就看到迎面不遠過來了老師，「別到教室門口?！?/br>
    說著，連忙拽著蔣悅悅朝另一邊的樓道走去。

    樓道沒人的角落，蔣悅悅鼓起臉頰，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我，看起來委屈極了。

    見狀，我連忙抓起她的手抱在懷里，解釋道：「我也想去找你啊，但是你還不知道我媽那人嘛，每天就盯著我寫作業，我想喝口水都得跟她請示?！?/br>
    「你這是狡辯?！?/br>
    蔣悅悅使勁抽出我懷里的手，氣呼呼的說道：「就算寧老師不讓你出門，可你也沒和我說一聲啊?！?/br>
    我無奈再次解釋：「我倒是想，但我媽把我的手機給沒收了，我也沒辦法啊?！?/br>
    「你又在騙我?！?/br>
    蔣悅悅氣得轉個身子，背朝著我。

    「真沒騙你，你還不知道我嗎？恨不得天天跟你膩在一塊，不信你摸摸，我身上真沒裝手機?！?/br>
    說著，我抓起蔣悅悅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上亂摸，蔣悅悅一把甩開，「討厭?！?/br>
    我不厭其煩的再次握住蔣悅悅白嫩的小手，將她拉到跟前，笑道：「不會是想我了吧？」

    蔣悅悅眼神閃躲，撇著小嘴：「誰想你了，自戀狂?！?/br>
    「是我想你了，好吧？」

    「哼?！?/br>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臟都是為你跳動的?！?/br>
    「噫～好rou麻?！?/br>
    蔣悅悅小手從我的懷里掙脫，連忙道：「我要回家了?！?/br>
    我緊接著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唄?！?/br>
    蔣悅悅小臉一紅：「不用不用，我媽來接我了?！?/br>
    蔣悅悅擺擺手，說完直接熘走了。

    我站在原地撓撓頭，心想：感情不過如此。

    算了，還是回家吧，就是不知道mama會不會讓我進家門。

    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步行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到家了。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梆梆梆！」······沒人？「梆梆梆！」？我上前一步，趴在貓眼那里，試圖看看情況，這時，「咔」

    的一聲，門開了，我連忙往后退一步，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

    「誰·····你?！?/br>
    看到是我，mama愣了半秒，隨之皺眉，道：「你怎么回來了？」

    我弱弱笑道：「這不是想家了嘛?！?/br>
    「想家了？你煳弄誰呢?！?/br>
    「反正不敢煳弄您?！?/br>
    「什么叫不敢煳弄我·····誒誒？誰讓你進來的？」

    mama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鳳眼圓睜，唬道：「出去出去?！?/br>
    我眼巴巴的看著mama，撒嬌似的說道：「媽～我回都回來了，您就讓我進去吧?！?/br>
    「不行?！?/br>
    mama板著臉，說：「不能慣你這個毛病，出去，回學校去?！?/br>
    「我不?！?/br>
    說著，趁mama不注意，我掙脫開mama的手，一熘煙跑回了臥室，并在門口喊：「媽，您早點休息，我睡了哈?！?/br>
    沒去看mama是什么反應，我直接把門從里面給反鎖了，然后躺回軟趴趴的大床上，仰天長嘯。

    「我又回來了?！?/br>
    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在床上躺了一會，半小時過去了，mama竟然沒有來敲門？這是默許我呆在家里了吧？興奮的揮了揮拳，忽然發現挺無聊的，手機被mama給沒收了，電腦還沒有網絡，啥也干不了。

    躺了會有點困意，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看到mama正在準備早餐，我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媽，有我的份嗎？」

    mama瞥了我一眼，干脆利落道：「沒有?！?/br>
    「??？」

    我愣了下，再看餐桌，好像還真沒準備我的份，我不滿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老爸果然說得對?！?/br>
    mama瞧了瞧我，好奇問：「他說什么了？」

    「我爸說、說是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br>
    說完，我偷偷去瞧mama，發現mama的臉色已經逐漸陰沉下來了，我嚇得連忙向后退了一步，趕緊補充道：「我爸還說了，說不讓我惹您生氣?！?/br>
    心想：老爸，我可沒有在mama面前抹黑您啊。

    mama的眼神像是利刃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手里抓著的筷子也已經攥緊了。

    我冒著被揍的風險，繼續小心說道：「您看您前些天還對我那么好，現在說變就變了，對吧？所以，我爸說的沒錯吧？您說呢媽？」

    mama咬了咬牙，一雙鳳眼瞪著我：「滾蛋?！?/br>
    我意識到再說下去就會有挨揍的風險了，晃了一眼餐桌，盤子里放著兩個包子，不知是rou餡還是素餡的，我手疾眼快的抓起一個，塞到嘴邊銜著，直接熘向門口，快速的換上鞋子。

    回過頭來，站在門口，狠咬了一大口包子，咕噥不清的說：「媽，您做的包子簡直一絕，一個根本不夠吃啊?！?/br>
    mama冷眼瞧著我：「怎么不噎死你？」

    「噎不死?！?/br>
    「滾?！?/br>
    「好嘞，我上學去了?！?/br>
    說完，關上門，撒丫子熘了。

    學校。

    坐在講桌旁邊，看著臺上嘰里咕嚕，用英文講課的老教師，我有點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剛出教室就被班主任給叫到了辦公室。

    「昨晚怎么夜不歸宿？」

    「昨晚家里有事，我回家住了?！?/br>
    「不知道打個電話說一聲？」

    「對不起啊，郭老師，昨晚事發突然，也沒來得及，您看要不我補個請假條？」

    班主任擺了擺手：「寫一千字的檢查，下自習后放到我辦公室來?！?/br>
    「知道了?！?/br>
    「嗯，不準再有下次了，不管有什么事，也得跟老師打電話說一聲，行了，出去吧?！?/br>
    「好的?！?/br>
    我轉了轉眼珠子，繼續道：

    「郭老師，我今晚也得回家，您看？」

    班主任扭過頭，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行，知道了?！?/br>
    「謝謝老師?！?/br>
    從辦公室出來，一臉郁悶，還得寫檢查？開什么玩笑？不過想到mama不帶我這個班了，還是勉為其難的寫一千字吧。

    趁著晚飯的時間，在教室奮筆疾書半個多小時，終于在上晚自習前，把一千字的檢查給完成了。

    晚上下自習，把檢查放到老師辦公室，便興匆匆的回家了。

    二十多分鐘后。

    「梆梆梆！」

    「咔?！?/br>
    「你·····你怎么又回家來了？」

    家門口，mama手扶額頭，無奈的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一臉諂媚的打招呼：「媽，您回來挺早??？」

    mama沉默著瞧了我一會，最后悶聲「嗯」

    了一句，轉身走進了客廳。

    我心里一喜，連忙跟著進屋，然后換上鞋子，左瞧瞧又瞄瞄，家里就mama一個人？昨晚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爸爸，今天早上也沒看到，難道這兩天爸爸出差了？想到這，我心里不免火熱起來。

    看到客廳沙發上獨自坐著的mama，一身紫色的真絲睡衣，我的小心臟砰砰直跳，來到mama旁邊，我盡量保持著冷靜，慢慢坐了下來。

    悄悄打量著mama，眼神再也挪不開了，特別是胸前那一對高聳的巨乳，把睡衣撐得鼓鼓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讓人浮想聯翩。

    「有事？」

    mama瞥了我一眼，身子也朝另一邊挪了挪。

    察覺到mama的動作，我訕訕笑道：「沒事?！?/br>
    「沒事就回屋睡覺去?！?/br>
    「這會還早吧，也睡不著，待會再睡?！?/br>
    mama放下手中的手機，扭頭看著我：「那就回屋學習去?！?/br>
    「都學一天了，又不差這一會，專家都說了，學習要勞逸結合嘛?！?/br>
    「高三就是爭分奪秒，就是要不斷沖刺，明白嗎？」

    mama臉色一正，又開始洋洋灑灑的說教起來。

    「你現在是高三，一刻都不能放松，包括下課時間，能多做兩道題就多做兩道題，知道嗎？」

    「我明白，我知道?！?/br>
    我乖乖點頭回應。

    「那還不趕緊回屋學習去？」

    我瞧了mama一眼，悻悻道：「醫生不是說，我心理有點小毛病，不能給我那么大的壓力嘛?！?/br>
    「呵！」

    mama上下打量我一番，冷笑一聲：「我可沒看出來你哪有毛病?！?/br>
    「前些天您還說·····」

    不等我講完，mama就打斷了我，說：「那估計是我看錯了?！?/br>
    我訕訕一笑，小聲道：「那您不白白花了小半個月工資嘛？」

    mama了冷哼一聲，不搭理我，繼續看起了手機。

    我坐在一旁，就那么干坐了幾分鐘，終于安耐不住心中的燥熱，胡亂挑了個話題：「媽，我覺得我現在壓力挺大的，特別是高三下學期的內容開課以后，我有點跟不上進度了?！?/br>
    mama聞言，放下手機，瞧了瞧我，沉思了起來。

    半晌，mama說：「高三內容其實也不難，而且到時候你們還要總復習，所以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br>
    「嗯，我知道?！?/br>
    我連連點頭附和，小心翼翼繼續說道：「其實、其實我覺得壓力大，也有解決的辦法?！?/br>
    「什么辦法？」

    我猶猶豫豫道：「其實壓力大，無非就是兩個方面，一個是學習上的壓力，另一個就是生活上的壓力?！?/br>
    mama聞言愣了下，問：「生活上的壓力？是你吃得不好了還是睡得不好了？」

    「那倒沒有，您給的生活費足夠了?！?/br>
    我趕緊擺手搖頭。

    「那你說，什么叫生活上的壓力？」

    言罷，頓了幾秒，mama狐疑的看著我：「你不會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想住到家里來吧？」

    「不是不是，您讓我住幾天我已經高興的不得了了，就是·····」

    「就是什么？！」

    見mama有些不耐煩了，我腦子一熱，直接說了出來：「就是身體上，身體有壓力，就和前幾次一樣，我難受的不行?！?/br>
    說完，我小心翼翼的瞧著mama：「我這樣說，您能聽懂嗎？」

    「聽懂了?！?/br>
    說著，mama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眼神冷厲的盯著我，突然大聲呵道：「顧小暖！」

    「啪！」

    mama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來。

    緊接著，就是一頓亂揍。

    幾分鐘后。

    「滾回去睡覺！」

    「誒誒?！?/br>
    我凄慘的起身，朝臥室走去，走到客廳中間，我不甘心的回過頭來，再次小聲征求：「媽，那、那您用手成不？」

    mama咬牙切齒道：「你滾不滾？」

    「我·····」

    mama陡然站了起來，我立馬熘回了臥室。

    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