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夫妻倆感情好,湯眠聽著其實也更放心,只是吃著吃著一直不見雷逸加入,沒注意就走了神。 “想什么呢?” 湯眠,“沒什么?!?/br> “還沒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睖Ρ緛碚嫦氩惶崃?,可湯眠心不在焉地,明擺著還在惦記著樓下。 她心疼,但不得不說。 “眠眠,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放下他?” “我跟你說過,他不行的,天家不是什么好去處,天逢玉更不是個好相與的?!?/br> “遠了不說,前幾天的事情你沒聽說?” “他親爹死了,他在葬禮上找人吹拉彈唱,大發紅包,那可是葬禮,知道當時去了多少人嗎?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全都去了?!?/br> 湯眠安安靜靜地聽,等湯姚一波輸出結束,說:“他爹不好?!?/br> “……” 是,那確實不是個好爹,整個天家也跟個萬毒窟似的,都二十一世紀了還踩著封建的尾巴在那養蠱,幾房的老婆整天搞勾心斗角宮斗那一套。 可退一萬步,天逢玉是個瘋批也是事實。 面子上的事他都不愿意做一下。 湯姚:“不說他爹,難道他自己就是什么干凈的人?我是沒聽說他幾年和誰談過,但他身邊漂亮男女來來往往哪天斷過?” “我剛才看他身邊就坐著一個,那個長頭發帶眼鏡的,那不是和他一起來的?” 湯眠又出聲,“那應該是他秘書?!?/br> “……”好,好,句句不說天逢玉,句句卻都是為天逢玉說話。 湯姚不是瞎子,看不出那天逢玉英俊非凡一副好模樣,可她真的不贊同,不忍心看湯眠這么好的孩子,飛蛾似的,滿心向著火撲。 兩人都不說話了,沉默著吃飯。 快吃完了,湯眠擦了嘴,放下筷子,叫了聲姐。 “姐,你不用多說,也不用擔心我?!睖咂狡届o靜,語氣也很平淡,“我都知道?!?/br> “他姓天,他不可能喜歡我?!?/br> “我沒想要什么,真的?!?/br> 天逢玉太高了,遙不可及。 雷逸家族原本在b市扎根,娶了湯姚婚姻不受祝福,這才搬到了s市。 強龍難壓地頭蛇,雷逸是個厲害人物,但也花了整整七八年才在s市站穩,而天逢玉從g市過來三天,整個s市都在賠笑臉。 強到天逢玉這個地步,難說還是叫龍。 他可能真的是天了。 湯眠露出個笑臉,看起來沒什么所謂,“我這個條件和模樣,哪里配的上他?!?/br> “……你胡說什么!”湯姚急了,“是他配不上你!是他配不上你!” “你哪里不好?你就是太好了!你處處都好!別人不知道你姐會不知道嗎?你再亂說!” 說的著急,湯姚眼睛都紅了。 轉眼情緒一激動,真哭了。 給湯眠嚇了一大跳。 他姐的脾氣他知道,雷逸之前說湯姚哭他還以為是種修辭手法,沒想到真的掉眼淚。 “姐……” 湯姚沒想嚇唬他,拿紙巾擦臉,還是氣?!爸滥悴幌矚g女孩子,早晚得找個男的,但我把話放這里,誰能跟你在一起,算他上輩子燒高香!” “不用,你不用抱我!”她很煩躁,“跟你沒關系,我自己的問題,最近情緒老是不受控制?!?/br> “……” 湯眠不會用嘴哄人,是個行動派。 抱著jiejie不放手,沒一會兒湯姚果然好了。 冷靜下來當jiejie的也有點不好意思,湯姚推他一下,“今晚還走嗎,聽著樓下應該快散了,我給你收拾下房間,你就在這兒睡吧?!?/br> “正好明天有點事,你陪我一起出趟門?!?/br> 湯眠答應下來,阿姨收拾碗筷,他去別墅陽臺吹風。 他酒量不好,一杯香檳,頭暈暈沉沉懵到現在。 正發呆,樓下傳來兩聲車鳴聲。 雷家的別墅外圍有自己的莊園,車道蜿蜒幾百米,而這輛車正正好停在湯眠所在陽臺的下,是輛落地八百多萬的黑色suv。 一聲口哨聲從下滑的車窗里飛出來。 天逢玉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下來?!?/br> “……” 下去干什么,湯眠知道今天一晚上已經夠出格,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他扒著陽臺邊躍身一跳。 阿姨被他的舉動驚得尖叫一聲,跑過來往下看,湯眠正好穩穩落地,拍了下灰,慢騰騰挪到后車窗邊。 “有事嗎?” 天逢玉看了下那二樓陽臺,估摸下高度,直樂?!白屇阆聛?,沒說讓你跳下來,你還真敢啊?!?/br> “……” 天逢玉:“幸好只有我看到,有孩子的話豈不是要被你教壞了?!?/br> “……” “……”天逢玉:“說話?!?/br> 湯眠他天生就是這樣,不知道說什么,眨眨眼,還是沒吱聲。 天逢玉現在看他這啞巴勁兒不覺得悶了,覺得稀奇,一個人,說和做反差還真大。 “呵呵?!碧旆暧?,“剛才最后一局,沒忘吧?” 湯眠搖了搖頭。 搖頭的時候發尖晃了晃,整頭的頭發都感覺很柔軟,盯著天逢玉的視線卻跟鉤子似的,好像要把天逢玉扯掉一塊rou。 話到嘴邊,天逢玉忽然打了個彎,篡改了結果?!拔逸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