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咳咳…………”顧夜寒在吐出一口鮮血后整個身子都被鐵錘重重錘擊過一般沒了力氣,再次倒下后他面前也只剩最后一片釘板。 他渾身疼的抖成一團,整個人被冷汗與鮮血浸透,他趴在鋼釘之上,盡量用手臂撐著力氣,不讓尖釘再戳穿他的五臟……… 眉角完全下壓,額角青筋完全爆起,顧夜寒口中滿是大量的鐵銹味,嘴角又在不受控的溢出鮮血。 大量的失血讓他俊美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隱忍的淚珠隨著他艱難地爬動而忽的滾落。 顧宴安甩了下完全被血浸染的長鞭,鞭子似乎成了鮮血的源頭,“滴滴嗒嗒”的流個不停。 他瞇著雙眼,眼中冷冽到像是裹了冰刀。 每一處鐵釘上都掛滿了血珠,長長一道血痕正一點點的往外暈開,顧夜寒他,居然靠走,挨過了大半釘板……… “砰砰砰!”心跳一陣緊縮發疼,血漿都炸至心臟壁四處,顧夜寒在劇烈喘息聲中一點點的從地面艱難爬起。 他看著右手被折磨到不是手的硯初,憐惜與嗜血的猩紅瞬間擴散到眼底。 “哥………走啊…………” 硯初通紅的眼眶里蓄滿淚水,當他看到顧夜寒用浸染鮮血的雙手發顫著覆上自己的側臉時,他嘶啞的聲音破碎到讓人聽不清。 “阿初放心,哥哥在…………” 第186章 瘋批野骨,不會喊疼 顧夜寒用手上的玉墜將硯初腕間的綁帶割斷,他的整個手掌已經被刺穿,血色玉珠就這樣源源不斷的“噼噼啪啪”的往下砸。 “呃…………” 身體鉆心的劇痛讓他在綁帶崩開的瞬間就猛然脫力,慘白的薄唇抑制不住的在抖。 顧夜寒左手抖到撐不住力,冷汗順著發梢滑到側臉,透明的水珠都染成血紅色。 “哥……走啊……別管我了…………” 顧硯初指尖輕碰上顧夜寒翻卷皮rou的后脊,他手指很快就被大片猩紅的液體浸濕,燙的他指尖發顫。 在看到硯初哭喊著將頭埋進自己的胸膛時,顧夜寒胸口一緊,他還是擦了下手上的猩紅,撫上了阿初滿是冷汗的小腦袋。 “阿初放心,有哥哥在………” “嗖——————啪?。?!” 卷著風的長鞭驟然抽向后脊,顧夜寒眉角下壓,大量濃稠的鮮血噴濺著他崩裂的傷口。 “二哥——————” “呃………”藥劑如同把顧夜寒全身的骨頭都殘忍的碾成碎渣,又和翻卷的皮rou來回搓揉在一起。 搖搖欲墜的身子驟然單腿跪在地上,被戳穿的右手掌想去用力按下左胸深處那撕心裂肺的劇痛,顧夜寒染血的喘息聲像是撕扯的棉絮,一寸寸斷開。 心臟………好痛……這藥,怎么還不散……… “嗬呃……………”顧夜寒攥緊右拳,他破碎到眼底一片猩紅,他重重咬著牙關,逼迫自己強撐過去。 “啪嗒,”染血的汗水順著他的垂下的臉龐不斷墜落,單手撐著地面的手掌不斷發顫,青筋根根凸起。 只差一點,他的傲骨就會被完全折斷。 “嘖………二弟,你流了好多血啊?!?/br> 顧宴安“啪”的將鞭子甩到手中,他掃視著地上重重喘息的人,眼里盡是刻骨的玩味。 “你不一向自視輕狂,阿城阿冰一個都不帶在身邊,怎么現在,就和一條喪家犬一樣?!” 手緊緊攥成拳,顧硯初眉心擰在一起,用滿是淚水又通紅的眼眸瞪著面前的人,濕淋淋的仇恨幾乎要翻涌而出。 “卑鄙!你就只敢對二哥用這些下作……” “啪?。?!”話還沒說完,鞭尖猛地抽向硯初白皙的小臉,他被抽的臉完全偏過去,薄唇也開始溢血。 顧宴安掃著硯初滿是恨意的小臉,唇角很快向上勾起。 “你自小就和二弟親近,你看看你們倆現在的樣子,哪一個不得是我腳下玩物?!” “哐—————”故意惡狠狠抓住硯初血淋淋的右手,顧宴安掃了眼他殘疾的雙腿,一把將他從輪椅摔到地面上,并一腳踩上他的脊椎骨。 “呃啊…………” 身后一片火海,熱浪一層層的翻卷著,這木屋原是父親在南遙的舊址,硯初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里血染山河,化為灰燼。 脊椎被腳重重碾壓,硯初雙腿無力,半天都爬不起來,他攥緊拳,眼中的水色透著無盡憤恨。 “我的好弟弟,從馬場賽馬,你斷腿那日起,你就已經出局了!” 顧宴安輕嗤一聲,他用力碾了下少年發顫的身子后又命人將冷汗淋漓,疼到沒法反抗的顧夜寒猛地從地上拽起。 “二弟,我這個做兄長的,定要親自送你一程!” “嚓————” “不要,二哥———————” 一把鋒利的匕首頓時插入顧夜寒劇烈起伏的胸膛,拔出時,血瞬間從傷口溢出,像是在嘶吼想要尋求解脫。 “呃…………” 唇角的鮮血再次流淌,顧夜寒眉角下壓,冷汗模糊了他濃密的睫羽,他左臂抖到幾乎完全都撐不住身子,無法抑制的劇痛抽干了他的血rou并把他撕碎成片。 “嗬………呃………”每一聲錯亂的喘息都是折磨,他痛到連呼吸都在打顫。 血珠“噼噼啪啪”的往下墜,難以承受的煎熬與guntang灼燒著顧夜寒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