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許這批yin亂小姐早就是被段山玩過的破爛貨。 一想到這兒,光頭惡狠狠的呵出一聲,“草!” 點上支煙猛吸一口,尼古丁的快感還是平息不了怒火。他又粗聲怒罵道:“呸!媽了個巴子,又削老子權,活該你他媽眼瞎這么多年?。。?!” 歸根結底,都是那死窮鬼夫婦和那個宋晨曦把他害成這樣…… “去你媽的!”一個拾荒的老人正背著一大袋塑料瓶經過光頭身旁,他重重一腳把老人狠狠踹倒。 “哎呦……”老人捂著腿,痛地說不出話。 麻袋沒有系緊,瓶子叮叮咣咣滾了一地。 “窮逼樣兒,老不死的東西!” 又吐下一口濃痰,光頭見老人不敢反抗的樣子,心中鉆出久違的快感。 踢開腳周圍的空瓶,他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老人緩緩坐起身,揉著本就患有腿疾的雙腿,嘗試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他趴在地上,辛酸地將瓶子一個個撿回。 那張充滿褶皺的臉龐飽經風霜,透露出一種無法言盡的悲涼。 這些東西可就是他花了整整一下午撿來的啊…… 麻袋剛剛刮到了路邊的鐵絲網,現在已經破了口。 “轟??!”雷聲滾過,樺海今晚的雨,又到了…… …… 據說暴風雨來臨前,總會有一段相對平靜的時光。 這兩日小染那邊有人守著,并沒出什么岔子。 見下午天氣不錯,宋晨曦便把沒有完成的油畫拿到花園里。 調色板上白色與紫羅蘭相調,還參雜了些孔雀藍,畫筆在幾個顏料中打圈,平時配色不是難事,她今日明顯心不在焉。 這幅作品的選景讓她想起那晚被顧夜寒抵在玉柱上吻脖子時的情景。 記得他前幾日還拿殘疾來嘲諷自己,看來顧夜寒只想看戲,看她自生自滅。 一想到和他有關的事就煩惱,宋晨曦正想試色,忽然發現身旁多了道影子。 沈逸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她身后 ,等她嚇得一哆嗦,才出聲。 “抱歉,嚇到你了?!鄙蛞荼〈捷p勾,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他微微俯身,仔細欣賞眼前的畫作,一襲白衣在這些斑斕的色彩中顯得不染纖塵。 見他看得有些入神,宋晨曦將筆遞到沈逸面前,“你要試試嘛?” 陽光透過樹影為兩人染上一層碎金般的光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 沈逸拿著畫筆,試探性地融進一筆色彩,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色筋脈透露出一股清冷的貴公子氣。 “你經常來花園寫生嗎?” “不會……我一般都去畫館?!?/br> 記得初來顧家時不懂規矩,顧夜寒諷刺她在家畫畫是在刻意模仿曼玉,做樣子給人看。 宋晨曦睫毛垂下,要趁顧夜寒回來前把畫材收拾好,要是被他撞見,又要變著法地擠兌自己了…… 無奈的神情被盡收眼底,沈逸抬眸凝視眼前人。 暖陽之下,白皙的肌膚像是鍍了一層朦朦的光,柔和又動人。 見他停了筆,宋晨曦轉頭對上那溫潤的目光。 視線只交匯了一秒,沈逸的琥珀色曈眸中便浮現出宋晨曦的身影。 有風拂過兩人的面頰,海棠樹下,漫天花瓣。 沈逸身上本就帶著一股清新的木質熏香,再浸入海棠花香,空氣中一瞬間香澤四溢。 “好香?!彼纬筷刈旖锹N起,一雙清澈的眸子勾人魂魄。 白皙清冷的面容落在沈逸心上,柔柔的令人沉醉。 他心頭忽然熾熱,像是春夜燃氣的篝火。 沈逸喉結微動,眼中竟混入一絲無法言說的心動。 望著宋晨曦有些出神,他情不自禁地將手拂上她的頭頂。 這樣的觸感讓宋晨曦先是愣了一下,她緩緩抬起頭,凝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 “你……你頭上落了花瓣?!?/br> 沈逸伸開手掌,里面藏著兩片海棠花。雖是最簡單的動作,但放在他身上自帶一股儒雅清貴。 臉微微泛紅,宋晨曦有些害羞的埋下腦袋。 空氣落入一層粉色,沈逸想花中的甜味鎖在這短暫的幾秒中。 “能用花瓣配道甜點嗎?” …… 吳媽剛好出去采購,廚房里只有沈逸和宋晨曦兩人。 打好的奶漿有很多泡沫,宋晨曦一遍又一遍地過濾。 奶漿倒入容器后,再置入蒸鍋。不一會透明鍋蓋上便布滿密密麻麻的水珠,躥騰的厲害。 “這個是冰酥酪,冷藏后我再淋些桂花蜜?!?/br>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br> 臉又有些微微泛紅,宋晨曦垂下頭,“你……你是不是特別擅長哄人?” “沒有!” 不想被她誤會,沈逸連忙解釋,“除了meimei,我再沒哄過別的女孩!” 他眼界一向高,長輩給他介紹的女人他都看不上。孤芳自賞這么多年,偏就對宋晨曦心有所向。 心跳似乎跳漏了一拍,宋晨曦沒有接話,只是唇邊悄悄勾起一抹笑。 蒸好后的酥酪qq彈彈,奶白色的表面光滑無比。 宋晨曦將酥酪放入冰箱后,瞅了眼時間,吳媽說顧夜寒晚上要去參加宴會,應該會很晚才回來吧。 海棠樹下的人影只隔了幾厘米,繽紛顏料共繪浪漫,空氣都變成了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