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合(上)h
李旻的唇比記憶里更燙,舌尖掃過他下唇時帶起的酥麻。他任由她的舌尖撬開齒關,咽下她渡過來的溫熱呼吸。交纏的唾液在唇角拉出銀絲時,他托住她后腦的手掌正在細微顫抖——那是少年時代殘留的條件反射,在十年前早已作為程序被編入了他的骨骼當中。 陳越的唇瓣還沾著李旻的潤唇膏,像抹了蜜的瓷片般泛著水光。當她的松口舌尖退出去時,他立刻追過來輕啄她唇角,像小鹿舔舐鹽磚般細致緩慢, “老師…我學會了?!痹谟H吻的間隙,他開口時才發現嗓音啞得厲害,呼出的白霧撲在她鼻尖凝成細小露珠,月光淌進他嘴角的凹陷,照見舌尖上未褪的晶亮水痕。 然后他開始輕磨她的唇珠。窗外的草浪聲突然洶涌,蓋不住他吞咽時的咕咚聲,像石子墜入十年前的許愿池。最后一次輕咬住她下唇的軟rou時,犬齒陷進去的深度剛好讓李旻發出氣音的笑。 陳越的吻開始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往下,他依稀記得,從下巴到鎖骨用了十三次心跳的時間。 床單皺褶里漫出潮濕的喘息。陳越叼住浴巾邊緣,喉間發出幼貓般的咕嚕聲。棉質纖維在唾液浸潤下逐漸透明。 “可以嗎?” 問句尾音帶著十七八歲時的顫音,下一秒舌尖卻已經頂開最后一層褶皺。 月光爬上她胸口時,他忽然低頭把臉埋下去,鼻尖蹭過鎖骨的動作像迷路的小獸確認氣息。李旻感覺到有溫熱液體滴在胸口,抬頭卻看見他泛紅的眼尾——十年光陰在淚膜上折出奇異的光,將面前男人的輪廓與記憶里穿校服的少年重迭。 陳越的淚珠墜在李旻鎖骨窩里,積成小小的咸水湖。他試圖用舌尖卷走那滴液體,卻把更多淚水蹭進她胸口的溝壑。 李旻的指尖觸到他顫抖的喉結,發現那里跳動的頻率與胯間勃發的欲望形成詭異反差。陳越的睫毛掃過她乳尖時帶起新一輪戰栗,可濡濕的眼眶卻把guntang的呼吸澆成涼雨。 這個認知讓她的zigong突然收縮,某種母性本能與情欲在腹腔撕扯出鈍痛。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這么大的人還哭鼻子?”邊說著,拇指不自覺地滑過臉龐按上他濕潤的眼尾,好像足夠用力就能抹掉兩個人之間錯過的時間。 陳越的回應是突然咬住她指尖,力度控制在剛好留下齒印卻不破皮的程度,潮濕的舌面掃過指紋,帶起淺淺的癢意。他含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把她的手拿出來放在自己掌心。 “我很想您,特別……特別想您?!边@話說得毫無來由,他們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馬背上相擁。但又或許,只是一句重逢那天被他刻意壓抑的未盡之言罷了。 陳越的唇貼上乳尖,他含住那點嫣紅的動作像嬰兒銜住奶嘴,腮幫凹陷出虔誠的弧度。乳rou隨著他吮吸的節奏泛起水光,又被他用拇指抹開成濕亮的膜。 “輕點…”李旻揪住他后頸碎發,指甲刮過發根時激起他喉間悶哼。陳越卻變本加厲磨蹭頂端,直到乳尖在他口中硬成小石子,才松口對著紅腫處吹氣。涼意激得她大腿內側抽搐,腳尖無意識蹭過他繃緊的腰肌。 他忽然托起另一邊rufang,掌心繭子刮過敏感的下緣。舌尖從乳暈外圍開始畫圈,像貓舔奶碗般規律地收縮,每繞完三圈就突然重重嘬住中心。 李旻的喘息被撞碎在喉間,乳rou從他指縫溢出的弧度,恰似十年前被他失手打翻的牛奶在課桌上蔓延的形狀。 當陳越換氣時抬頭,唇間還粘著根銀絲連在挺立的乳尖上?!袄蠋煛彼鋈挥帽羌忭斄隧斈[脹的頂端,“您這里是甜的?!?/br> “從哪學來的這些混帳話”,李旻說著用腳趾踢了踢他的腿,這個動作讓陳越悶笑著把臉埋進雙乳間。 他的右手突然下滑,指尖陷進她腰窩,左乳被他整個含進口中。吞咽聲混著黏膩水響在寂靜里炸開,他呼出熱氣的頻率正巧與她腿間涌出的熱流同步。當發現李旻的指甲在自己后背抓出血痕時,這個總是溫馴的男人突然發狠咬住乳根—— 疼痛與快感撕扯出的驚叫驚飛了屋頂的夜鳥。陳越在振翅聲里抬頭,嘴角還掛著晶亮的唾液。 “沒學過,我只是實話實說,就是甜的?!彼粗溉嘀X痕輕聲答著。 陳越的唇沿著乳沿下滑,舌尖掃過李旻小腹,輕輕叼起一道銀白紋路,如同對待古籍的脆弱書頁。 鼻尖抵上恥骨,陳越忽然把整張臉埋進她腿根,guntang的呼吸噴在敏感帶激起成串戰栗。李旻的膝蓋無意識夾緊他耳廓,這個動作讓他喉間發出嗚咽,濕熱的氣流反而更密集地灌進褶皺深處。 他雙手突然扣住她的兩腿向外打開,舌尖沿著縫隙快速掃過。 “阿越…”李旻抓著他的肩胛,疤痕正在掌心發燙。陳越回應似的用鼻梁頂了頂充血的陰蒂,突然張嘴含住整個柔軟部位,吮吸的節奏讓窗外的風浪都失了頻率。 唾液順著會陰流到床單的聲響,混著他吞咽時的聲響,在寂靜里炸成驚雷。 月光突然被云層吞沒,陳越的舌尖鉆進濕潤的xue口。李旻的腰肢猛地彈起又被他按回床墊。 他像沙漠旅人啜飲泉水般貪婪吞咽,睫毛顫動的陰影投在她顫抖的大腿內側,隨著每次吞咽變幻形狀。 俯身的姿態與兩人此前的夢境嚴絲合縫地重迭——彼時夜風也是這般拍打窗欞,他吞咽時繃緊的背脊在黑暗里弓成同樣的弧度;就連被單抓出的褶皺形狀,都與夢中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