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丈夫
深夜,兩人處理完一切后,一起躺在喬衍初的床上。 至于她為什么不回自己的床上,喬衍初給她的理由是床單被罩都拿去洗了,現在還在晾曬沒有干。 喬清嶼沒有反駁,反正自己現在哪里也去不了,要是晚上突然尿急想上廁所,還得靠喬衍初把她抱進廁所里。 兩人朝著同一個方向側躺著,喬衍初望著她的后腦上,伸出手撥弄著身后散落的發絲,柔軟絲滑的發尾穿過他的指縫,蹭過他的指腹。 這樣的觸感宛若平穩的呼吸熱氣輕輕灑在脖頸處的感覺。 親昵又曖昧。 喬清嶼側躺在床上刷手機,感受到身后的頭發被扯動的動靜才知道喬衍初正在看著她,想到今天中午兩人在浴室發生的一切,喬清嶼臉上燥熱,心里又忍不住回味。 她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在她的床上發生醉生夢死的一夜,喬衍初用自己粗大堅硬的roubang懟著她小逼cao弄的場景,她只要回憶一次,身下的小逼就緊縮一次。 她沒想到從小和他一直長大,記憶中營養不良的哥哥身下竟然藏了如此大的玩意兒。 甚至可以說比她之前交往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大。 之前談的都是處男,每一任的第一次叁分鐘都結束了。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全世界的男人都退化的原因,結果上網一查才知道處男叁分鐘射精是正常的現象。 不知道喬衍初這個處男是不是也這樣。 情不自禁意yin起來,想著自己哥哥瀕臨高潮射精時的畫面。 耳邊隱隱回蕩起昨晚喬衍初壓著她的身體貼上她的臉頰旁低沉的喘息聲。 她默默放下了手機,背對著他冷聲開口:“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認真回答我?!?/br> 喬衍初摸著她頭發的手頓了頓,聲音正常:“你說吧?!?/br> “過去幾年里,你是不是回來過?!?/br> 她嘴里的“回來過”具體是回到哪兒,兩人心知肚明。 話語落地,喬衍初沒有立即回答,被他撩起的發絲也從他手中緩緩滑落,緘口不語。 冷清的臥室里似乎還在回蕩著喬清嶼那句話。 在這沉默的時間里,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任由時間在兩人縫隙的身體中流逝。 半晌,只聽見喬衍初在她身后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再掙扎,悶聲吐出一個“嗯”字。 嗯? 嗯什么? 是承認了嗎? 承認他的確回來過,但又為什么回來時不和她見一面。 他承認得如此輕松,喬清嶼把這個字在唇齒間反復咀嚼,怎樣都不是個滋味,她心中一絲無名的氣憤在無限蔓延。填充著心里破舊的干涸開裂的縫隙,她擰著眉頭,質問道:“你什么時候回的?我上初中的那次暑假?” 其實他每次暑假都回去了。 喬衍初不太清楚她專指的是哪一個暑假,只能隨意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窸窸窣窣一陣躁動,喬清嶼艱難地轉過身,側躺著和他面對面,喬衍初已經把眼鏡給摘下了,摘下眼鏡的喬衍初面龐都顯得柔和了幾分。 喬清嶼凝望住他:“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見一面?” “我說我見了你信嗎?” “你胡說,你要是見了我怎么沒記憶?!?/br> “你睡著了怎么可能還有記憶?!?/br> 喬清嶼微微愣了愣,以為喬衍初在開什么玩笑,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他的臉,品味著他臉上神情的意味,她沒品出她想要的玩弄的意味,反而是格外的認真,詫異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每次回來都是在她睡覺的時候來見她?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br> 面前的男人神色微微一變,聲線也往下壓,黑耀般的眼眸深深望進她的眼眸中,喬清嶼呼吸一滯,片刻,才緩緩咽了咽口水。 她感受到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手在隱約顫抖,眼前閃過零碎的片段。 ... 她這才意識到之前她自我勸服為夢的事情其實并不是夢。 她在高中時,因為不習慣在校住宿,她便申請了走讀,每天結束晚自習回到家都已經快十一點了,等她急急忙忙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休息,疲憊一天的她一沾床就陷入了夢鄉。 可有的時候她總是會在睡覺時迷迷糊糊瞧見坐在床沿邊的身影,很高很大,有時那人影會俯身伸出手輕柔的順順她的頭發,有時他只會坐在床上靜靜地望著她,或是捧著一本書靜靜翻閱??捎械臅r候那道身影也會躲進被子里躺在她的身邊。 第一次、第二次還好喬清嶼可以哄騙自己這只是個夢。 ──是個噩夢。 畢竟深更半夜有一道黑影總是坐在她的床沿邊,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靜靜地俯身盯著她。 這很難不讓人往滲人的方向想。 更何況這道黑影在之后總會時不時“光臨“她的臥室里,每一次都是一樣的場景,靜靜的坐在床邊盯著她,一言不發,她每一次都看不清那道黑影的真容。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她總會疑神疑鬼,并且對鬼怪之事都深信不疑,認為總在深夜里到她臥室里坐在她床邊的黑影是一只糾纏她的鬼。 她開始好奇這只鬼長什么樣子,是像恐怖片里常規的兇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模樣嗎? 年輕的她坐在教室里,腦子里不?;叵肫稹澳侵还怼钡氖虑?,閉上眼,開始腦補起來,試圖在自己腦子里描繪出鬼的面容??稍陂]上眼皮的那一刻,黑暗之中卻驟然閃過喬衍初的臉。 她猛然睜開眼睛,停留在高中時期的喬衍初的臉龐霎時間在她眼前消散,眼前是熟悉的、嘈雜的教室。 盡管她面上平靜,藏在身軀里的心臟卻在劇烈跳動著。 那樣的情緒她到至今都沒有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情緒。 害怕恐懼? 或是其他。 ... 喬清嶼盯著眼前男人的臉,突然明白之前的夢并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心里的縫隙流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有一絲為恐懼。 兩人相對無言。 喬清嶼沉默了許久,突然伸出手摁在他胸膛上,想將他的身子放平,自己也跟著坐起身來,掀開被子。盡管喬衍初心里疑惑,但一想到她身上還有傷,只好聽話服從,按照她的意愿平躺好身體。 “小心腳?!彼斐鍪痔摀踔?,害怕她一個大動作不小心又給自己崴傷的腳踝造成二次傷害。 喬清嶼直起身體,因為腳上的傷動作也變得遲緩了許多。 費了老半天勁,她才撐著身體跨坐到他的腰上,下身和他緊實的腹部緊貼,雙手撐在他寬大的胸膛上,俯下身子俯視他:“哥哥,其實你心里很變態的,是吧?!?/br> “......” 他靜靜的望著她,沒說話。 平放在身側的一只手卻慢慢抬起,往自己胸前伸去,大手滑到身前一把攏住了女人撐在他胸前的手。 熾熱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背上,緊緊囚住。 喬清嶼繼續說道:“你其實一直都是個喜歡偷窺自己親生meimei,瘋狂想要和meimeizuoai的變態,對吧?!?/br> 每一句都是肯定句。 這句話對于喬衍初來說對又不對,他的確對她產生了這樣骯臟惡心的想法,而不對的則是比起這種想法的產生更早的是他對meimei的依戀。 喬清嶼以不壓到自己受傷的腳腕的姿勢坐在他的身體上,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敞開的下體壓在發硬的腹肌上慢慢磨蹭起來。 他的睡衣很滑,沒幾下蹭動,睡衣的衣擺便隨著她的動作往上滑,完全露出喬衍初分明的腹肌。 喬清嶼為了方便今晚換了條睡裙,此刻她的小逼只隔著一條薄薄的內褲和他的身體相互磨蹭。 自從上那次起喬衍初養成了健身運動的習慣,不斷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強身健體,哪怕工作再忙也會在一周中抽出幾天泡在健身房里或是在周末時早起晨跑。 可現在他突然又找到了健身的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因為喬清嶼喜歡。 沒有女人不喜歡身材好的男人。 她搖曳著身姿,盡情地感受著身下男人精瘦緊實的身材,開口贊嘆著:“哥哥的身材可真好啊,你有給別人碰過嗎?就像現在——meimei用小逼蹭你一樣...” 喬衍初抓著她的手,清楚感受到自己被蹭的小腹上小逼自帶的高溫度,她的兩條大腿夾著他的腰部滑蹭,蹭起他身上一團火。 他依舊沒說話,呼吸聲卻越來越沉。 “你想cao我是不是?不然怎么會買那么多避孕套,還買了一整袋?!?/br> 今天下午她去翻找喬衍初早上出去買東西拎回來的袋子,一共有兩袋,其中一袋裝滿了要煮的菜,還有一袋是不同類型和尺寸的避孕套。 不得不說喬衍初還真是心急。 內褲因為岔開腿和擠壓夾進了兩瓣rou唇里,擱著小小的陰蒂和,勒在逼口處。 比小逼更熱的是男人的體溫,身下guntang的身軀貼在她的小逼上,隨意蹭幾下欲望四起。 她想起了今天中午他把她摁在洗手臺上舔逼的事,靈活的舌頭插著她的xiaoxue。 喬衍初突然松開了握住她雙手的手,往她身后伸,一把握住了她搖晃的腰肢,終于開口了,糾正道:“不,我是想和你zuoai?!?/br> 喬清嶼搖晃的身姿頓時停住,她拽著男人的衣領,眸中升起淡淡的遲鈍和不解,“這有什么區別?” “有。至少在我這里是有的?!彼脴O其認真的眼神回望她,像是要把真心獻給她的信徒,誠懇解釋:“‘cao’單單指一個動作,有愛或是沒有愛的兩人都可以完成,我不想cao你,我想和你zuoai,像夫妻那樣,在有愛的基礎上再進行床事的交流?!?/br> 喬清嶼才不吃這一套,只覺得他十分的聒噪。畢竟男人完全是個下體動物,大部分時間里都是由下體部位來cao控生活,對于絕大部分的男人來說,zuoai和“cao”其實沒什么分別,和女人上床既是“cao”也是zuoai。無論他們和對方之間究竟有沒有愛。 而現在自己身下的喬衍初竟然“正義凜然”般和她解釋其中的區別。 倒是有幾分好笑的區別。 還說“在有愛的基礎上再進行床事交流”。 她笑了,話里帶著些嘲諷的意味:“‘有愛的基礎上’?什么愛?愛情還是——親情?你別忘了,我們是兄妹,無論是法律上還是血緣上我們都是無法否認的?!?/br> “我也沒想過否認。盡管我們是兄妹,但不代表著我們之間不能有愛情。伏羲和女媧不既是兄妹也為夫妻的嗎?所以作為兄妹的我們沒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愛你,是作為哥哥愛meimei的那種愛,更是男女之間的情愛?!?/br> 他拉著她的手,握著她的手心放在自己心臟跳動的位置上。 手心頓時傳來男人心臟劇烈跳動的震感,她瞳孔微微一縮,耳邊只剩下隱隱鳴響 “你是在逗我笑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笑?!?/br> 喬清嶼的耳邊漸漸清晰,她微微低垂腦袋,移開對上他的視線,遮擋住眼中暗沉的眸光,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上揚。 若她是個男人,面對喬衍初突如其來的這番聽起來十分“矯揉造作”的“矯情話”,她會陽痿,甚至會十分不識趣的開口吐槽他真的很會壞氣氛,剛挑起的欲望一下子就沒了。 可是喬清嶼是個女人,她無法跳脫情緒牽扯的牢籠,對于對情感更為敏感和單純的女性是無法抗拒在床上或是其他地方對方說出的表白話,哪怕這些話會帶有巧言令色的成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還是因它而遏制不住的跳動。 她咬著牙,低語:“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們身為兄妹卻上了床,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們?且不說別人,你覺得爸接受得了嗎?他的兩個孩子竟然滾到了一起。他只會覺得晦氣骯臟,認為我們兩個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不然不會做出此等有悖人倫的事情?!?/br> 他的語氣很平淡,抓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 他不要別人覺得,他只要喬清嶼心里的想法。 “我?” 她? 原本的計劃她只是想逗一逗喬衍初,自己心里想著反正喬衍初只想要一個炮友,她也剛好在空窗期,她就把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想著兩人睡一睡,不弄出懷孕應該就沒事了。 沒想到他竟然在她身下說出了這么一番話,還說要像夫妻那樣zuoai。 哥哥就是哥哥,怎么可能會成為丈夫? 喬清嶼的心里防線在逐漸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