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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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鄭軻的提綱,帶著香草味直往鼻尖鉆。 她似有所覺地順著筆直一雙腿抬頭。 面前人長發披肩,眉骨上挑,眼尾上揚,似笑非笑看著她。 第43章真相 祝櫻又回來了。 江宿晚自習屢屢側頭去看鄭軻的臉色。 就在今天下午最后一節課下課前,鄭軻帶著一身凜冽的冷風坐回位置,祝櫻跟著她身后進的教室,放了包之后去找了王爺,從放學一直到晚自習打鈴,鄭軻的嘴角就沒放下去過。 這算什么事兒呢? 江宿摸不著頭腦,老話說旁觀者清,他站在局外,感覺比鄭軻這個當事人還搞不清狀況。 他左思右想,實在迷糊,干脆一拍大腿,這事兒老子不管了。 兩個人愛干嘛干嘛,關他屁事。 鄭軻難得靜不下心,拍江宿肩膀說:“我出去一趟,幫忙打個掩護?!?/br> 她從抽屜拿走一顆糖,嘴角翹起,心情愉悅。 其實用不著打掩護,今天王爺一直沒來巡查,祝櫻也一直都沒回班。 不知道是哪傳來的八卦消息,說祝櫻父母離婚了。 離婚。 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驚雷,在407班瞬間炸開。 而下一個消息,更是讓大家久久不曾言語——聽說祝櫻的mama受了刺激,跳樓死了。 對于被學校這個象牙塔牢牢護住的學生們而言,死這個字,天然帶著令人驚駭的恐怖氣息。 是冰冷的、無望的、天人兩隔的、再也不見的。 如果前面再加上“mama”這個前綴詞,那就是殘酷的、不忍直視的。 這個喧鬧的連教導主任都難壓住的班級長久地靜默著。 鄭軻就是在這個時間推門而入。 看見一個班死了人一樣的癡呆神色,她回座位后湊到江宿邊上笑一聲,說:“她們這是什么表情?我不在的時候王爺來干嘛了?” 江宿笑不出來,搖搖頭寫作業,半天沒動一個字。 “你們被下蠱了?”鄭軻莫名其妙。 她拍前桌的肩,想問個明白。 那人三兩語把前因后果說的清白,鄭軻的笑容慢慢淡下來。 她擰著眉低罵道:“誰他媽亂傳的?有病啊?!?/br> 江宿說:“于文?!?/br> 鄭軻徹底沒聲了。 隔了好久,久到大家已經默契地揭過這一茬,拿著筆安靜地開始寫作業。 江宿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低罵。 鄭軻筆一丟,帽子一蓋,頭也不回離開了教室。 值日班長朝江宿遞來詢問的目光。 江宿笑容堆滿臉:“她上廁所,讓我幫忙請個假?!?/br> 值日班長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江宿心里忐忑地混了半節課。 眼看著鄭軻已經出去了近半個小時,朱珠借問題的緣由坐過來,壓著嗓子說:“柯姐干嘛去了?” 江宿說:“我也不知道?!?/br> “那你去找找啊?!敝熘榈善鹧?。 “……”江宿咬咬牙:“行,你打個掩護?!?/br> 說完,他又從抽屜摸出兩根煙。 “你拿煙干什么?”朱珠死死抓著他的手:“讓你找人沒讓你出去抽煙?!?/br> “你不懂,”江宿揮揮手:“給柯姐消愁的?!?/br> 朱珠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自己犯了癮?!?/br> 江宿掙脫她,沒解釋,只是說:“還讓不讓找人了?” 朱珠沒話說,放人走了。 教室后面一開一關,江宿悄無聲息的走了。 找人,從哪里找人呢? 江宿自己心里也沒底。 他將煙往兜里一塞,偌大校園一處處的跑。 一直跑到cao場,他終于看見了盤著腿坐在草地上的鄭軻。 他心頭一松。 走進了才發現,鄭軻大冬天的出了滿頭的汗,順著濃郁的眉毛留下來,又黑又密的睫毛垂下來,在夜里仍然是筆墨濃重的一幅水墨畫。 鄭軻不在意地瞥他一眼。 江宿嘆著沉沉的氣坐下來:“看你好像不太開心?” 這是廢話。 鄭軻感覺到他兜里塞著一包什么,直接伸手去拿,輕車熟路的抽出一根煙。 等鄭軻詢問的看著他,江宿才笑起來,抱歉到:“沒帶火?!?/br> 他是故意的。 鄭軻白他一眼,叼著煙,累的想閉眼就睡過去。 她還是睡不著。 她剛才特意走過王爺辦公室,聽見里面的說話聲,王爺正委婉著安慰祝櫻,她又跑了音美班,找祝離問清楚。 祝離紅著眼眶,仿佛背負了沉重的擔子,和之前判若兩人。 在她破碎的片段里,鄭軻勉強拼湊出支離荒誕的真相。 祝母發現了祝離和她母親的存在,和祝父商定離婚事宜后去了醫院,她母親精神緊張之下和祝母推搡起來,監控里祝母一直沒還手,還在她母親站不穩的時候扶了幾把,眼看著祝母就要離開,她母親沒踩穩,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孕婦身上,沒留神祝母已經上了樓,再后來,就傳來了祝母跳樓的消息。 鄭軻想起來,祝櫻以前提到過,祝母精神是有些問題的。 她記得兩次和祝母說話,記得祝母發的999紅包,記得祝母對兩個人的支持,熱情的邀請她去吃飯,聽她幼稚的談論夢想的婚禮還會時不時增添些小細節,聊到暢快了,祝母真誠的說,真想認她當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