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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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下子戳中了鄭軻的命xue,鄭軻棍子一丟,被他氣笑了:“嫌我鬧那就當沒生過我,這輩子別扯上聯系?!?/br> 鄭父張嘴,還想再說什么。 鄭軻吼得嗓子都冒青筋:“滾出去,別逼我拿刀子!” 老鄭跛著腳從里面趕出來,看情況不對,擋在兩個人之間,說:“你還是先走吧?!?/br> 江宿和王辰幫著撿起禮盒遞給鄭父,趕人的意味很明顯。 跟著過來的女人躲在旁邊不敢說話,她懷里的孩子已經嚇得扯喉嚨哭起來。 女人無助地看著鄭父。 鄭父鐵青著臉環視一圈。 門口看熱鬧的街坊鄰居談笑感慨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刀,閃著冰冷的寒光,一下一下地割開他靠車子金錢撐起來的脆弱臉面。 鄭父冷哼一聲,沒管那些包裝光鮮的禮盒,掩著臉快步上車離開。 鄭軻看著人走,臉色寒的嚇人。 她站在原地努力呼吸幾下,丟下一句:“晚上吃飯別叫我?!?/br> 登登登上樓而去。 鄭軻用力打開房門,鄭父曾經送的那些小玩意被老鄭小心翼翼地用紙盒收著,擱在墻角。 鄭父嫌棄的眼神仍歷歷在目,酸意逼上眼眶,鄭軻閉著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那些積著灰塵、破敗的口琴五子棋,就像她一樣。 被人丟棄了,隨意扔在墻角,連看一眼都嫌臟。 老鄭瞞了她六年,祝櫻也是直到十六歲才知道,原來她心心念念盼著回家地父親,早就嫌她累贅將她拋之腦后。 她越想越氣,仇恨就像一把火一樣日夜在她心里燒著。 也正是因為不服氣,她一改之前的懈怠懶散,撐著一口氣努力學習,就是為了考出一個好成績為自己爭口氣,讓鄭父后悔。 她就像生了執念一樣,每天一睜眼就是學習,累的躺在床上時就不斷地逼問自己,鄭父憑什么丟下她。 她想了一年,終于得出一個答案。 可能是因為她當年貪玩、不聽話、又作又鬧。 這個認知沒有讓她豁然開朗,反而如同一塊沼澤,鄭軻在夢魘里越陷越深。 她快要被這個認知給打敗了。 她買了塊靶子擺在寢室,有事沒事拿著水槍瞄靶,也是為了提醒自己。 真實的鄭軻不好。 不能重蹈覆轍啊。 鄭父剛才說就是因為鄭軻又哭又鬧才丟了她,就像是活生生把鄭軻養了兩年堪堪結疤的傷口撕開,又重新惡狠狠地劃上一道。 鄭軻沒開燈,就沉默地看著窗外。 每一盞燈亮起,就是一個和睦溫暖的家庭。 她是個被拋棄的小孩,靠著老鄭的一點愛茍延殘喘,要死不活地賴著。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以此為圓心,給漆黑的房間帶來一點光。 鄭軻看一眼,是祝櫻的電話。 連她都說不準自己抱著什么心思,看著這點亮色,一直堵在喉口的怨氣輕飄飄地散了。 鄭軻鬼使神差點了接聽。 “喂?是鄭軻嗎?” 祝櫻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輕輕淺淺,有些失真。 鄭軻學著平時的樣子笑了笑:“這么晚打電話干嘛?” 那頭不知道在整理什么東西,乒乒乓乓地。 祝櫻的聲音摻在里面,像個可憐的被夾在石頭縫里艱難求生的小芽:“我那個學姐說明天得自己化妝,我看你不像是化妝的人?!?/br> 鄭軻的視線掠過床頭柜上鼓鼓囊囊的化妝包,低低地應一聲。 祝櫻繼續說:“這樣,明天我們早點過去,我幫你化,拍好了你到我家卸妝?!?/br> 不知道到底是她今天話比平時多一點,還是鄭軻的話比平時少一點。 鄭軻想象著她穿著兔子耳朵睡衣,絮絮叨叨說話的樣子特別可愛。 鄭軻笑道:“你別給我化毀了?!?/br> 祝櫻無語地說:“我參加了這么多場舞蹈比賽都是自己化的,上次我們學校運動會閉幕表演都是我幫忙化的,化出來不好看,你應該質疑你的長相,而不是我的技術?!?/br> 鄭軻哦了一聲,有意想哄著她多說些話:“你今天心情很好???” 祝櫻嗯了一聲,小聲說:“我媽今天狀態特別好,還給我燉了雞湯?!?/br> 鄭軻靠著床坐在地板上:“你媽?” 祝櫻:“我沒有和你說過,我媽生病了,經常認不清我和我哥,今天不僅記得,還心情特別好地給我們燉湯,說燉了好久的?!?/br> 祝櫻心情好,沒有平時那點冷意,聲音聽著又甜又乖。 鄭軻聽她說話,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明天幾點見?” 祝櫻:“我打車去你家,然后一起過去,七點可以嗎?” 鄭軻嗯了一聲。 祝櫻:“你下次別給我草莓味的糖了,我不喜歡草莓的?!?/br> 鄭軻低低笑一聲,從兜里拿出祝櫻丟過來的那顆糖,邊拆邊問:“那你喜歡什么的?” 祝櫻想了想:“原味的吧?!?/br> 鄭軻將糖塞進嘴里:“草莓的我吃,原味留給你?!?/br> 祝櫻應了一聲:“可以?!?/br> 鄭軻輕笑:“你想的美?!?/br> 祝櫻在那頭氣的不想說話。 鄭軻仰著頭笑了半天。 終于抓到一點煙火氣。 第25章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