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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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這么些朋友,算鄭軻有點本事。 突然,身邊傳來鄭柯熟悉的懶散語調,走廊的聲控燈應聲而亮—— “這大半夜的燈都熄了你還不回寢室?!?/br> “就是為了留在這里對著我們班的照片發神經?” 第16章舊事又提 祝櫻驟然被打亂思緒,轉頭看她。 飄揚的小雪花被風吹進走廊,枝干簌簌作響,月色皎潔,夜幕深沉。 鄭軻單肩挎著她那個黑色的包靠著墻柱子上,沒什么表情地看著自己。 她現在這副模樣,莫名與祝櫻記憶里那個端著紅糖水一臉不耐煩的鄭軻重合了。 她的身后,朱珠甩著水從廁所出來,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對視著,打著哆嗦催促:“你們兩個還呆站著干嘛呢?快走啊,這天都快給我凍癱了?!?/br> 鄭軻看她半天沒響應,走過來從后面推她:“走啊?!?/br> 祝櫻有些抗拒她突然的靠近,閃身躲開,邁腿跟上。 鄭軻留著原地愣了神,抬起手看一眼,慢吞吞在后面跟著,心里半天不快活,納悶道:“我又不是沒洗手,干嘛躲我跟躲瘟神似的?!?/br> 朱珠沒看見兩個人的動作,看祝櫻走過來,自來熟的拉住祝櫻的手腕:“快走快走?!?/br> 朱珠是鄭軻的朋友,祝櫻對她印象很好,即使被朱珠牽著手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場雪下了大半天,學校沒來得及派人清掃,地面積了幾厘米的雪,一腳踩下去,能明顯感受到被柔軟的冰冷包裹住。 后門有很多枯枝,樹梢積雪印著月色發光,很好看。 朱珠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祝櫻跟著深一腳淺一腳,或許是鄭軻突然的出現給了她一點驚喜,祝櫻難得好心情地欣賞了一路雪景。 祝櫻沒有掙開朱珠的手,被牽起時連一點掙扎都沒有。 鄭軻說不通為什么自己格外在意這個細節,她一直不太喜歡朱珠和祝櫻走的太近,確切地說,不止朱珠,她不喜歡祝櫻在她視線范圍內和任何人黏黏糊糊,走的太近。 看著就窩火。 或許她一直都沒放下之前的那些事,祝櫻轉班之后,鄭軻感覺自己生氣的頻率都比之前直線上漲了幾倍。 鄭軻跟在兩個人后面,目光不移,一路看著兩個人牽起的手。 走到cao場,朱珠吸了吸鼻子:“走快點走快點,這個溫度估計外賣都快涼了?!?/br> “……外賣?” 祝櫻蝶翼般的睫毛一動,朝身后鄭軻看去,似乎是想找她確認一下。 鄭軻低頭踹一腳雪,悶聲道:“看我干嘛?點個外賣也要記名???” 祝櫻被她如臨大敵的反應逗笑,揚著語調戲謔道:“也要?你拿什么點的外賣?” 鄭軻笑容消失,表情比瑟瑟寒風更涼幾分:“你又想多管閑事?” “祝櫻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柯姐你這么認真做什么?” 朱珠為難的擋住兩個人中間,生怕她們如傳言所說,一言不合打起來。 朱珠維護祝櫻的樣子落在鄭軻眼里,徹底將她的火挑了起來,那些刻意遺忘的新仇舊恨在腦海閃現,她嗤笑道:“你問問她,這話是玩笑么?” 祝櫻被她莫名其妙燒起來的怒火擊懵了,皺眉看著鄭軻,認真地問她:“什么叫多管閑事?” “你現在就是在多管閑事!” 祝櫻一言不發地看著鄭軻。 鄭軻以前笑話祝櫻是個木頭美人,沒良心沒感情,像是木頭雕的。 今天是她頭一次這樣面對面撕破臉和祝櫻對峙,也是第一次緊緊盯著祝櫻的眼睛。 原來那雙眼睛生氣時是這樣的。 又黑又亮,裹著楚楚的水光,如倔強的小獸,又無端讓人感覺她很委屈。 鄭軻被她看著,心頭火刺啦一下,熄了大半。 鄭軻扭頭避開她的視線。 祝櫻就這么孤零零在雪地上站了幾秒,鄭軻聽見朱珠在一旁叫道:“祝櫻,你干嘛去???” 鄭軻回頭,祝櫻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的這樣快,只留給鄭軻一串凌亂的腳印。 朱珠為難的糾結了一下,有些怨惱:“柯姐你今天也太沖了吧?” cao場空空蕩蕩,四面八方的風繞著兩個人打旋。 鄭軻的心也一下騰空,沉悶地怒火沒有隨著祝櫻的離開而消減分毫,反而越演越烈,堵塞住鄭軻的喉口。 連鄭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的一顆心橫沖直撞,話未思索就脫口而出:“你能別整天和祝櫻靠這么近么?!” 朱珠的表情變得不可思議:“我干什么了我?” 她不理解地將心里話一股腦說出來:“不是你先把祝櫻拉進來的嗎?今天晚上是你說要給祝櫻辦個慶祝儀式,也是你要留下來等祝櫻,怎么到頭來你先翻臉了?” 鄭軻心里亂成了麻,從口袋摸出兩顆糖,往朱珠這兒丟了一顆,剝開糖紙,就拿著,沒吃。 冷靜了一會兒,鄭軻說:“走吧?!?/br> “去哪兒?” “拿外賣?!?/br> “然后呢?” 鄭軻嘆了口氣:“……哄祝櫻?!?/br> 接下來一切順理成章。 朱珠直接進寢室吸引火力找宿管阿姨聊天道歉,鄭軻提著一袋子燒烤偷溜回寢室,裹著被子上床裝死,等宿管阿姨查完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