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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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的聲音很冷,隔著錄音條江宜已經可以腦補出她此刻的表情了。 一定是厭惡的,冰冷的,嘲弄的。 就像小時候對待自己送她的禮物那樣,眉間的諷刺像一把冷刀子,一下一下將人凌遲。 而宜程君似乎是熟悉了被江枝這樣對待,下意識又是一句道歉。 對不起阿枝,我沒有這個意思。宜程君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痛苦極了,還能聽見隱約的哭腔: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本意,如果知道遞給我們的那兩杯酒里有東西,我是不會喝的,更不會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對不起阿枝...... 當年的事情...... 從江枝闖進自己房間的那晚里,江宜依稀能分辨出些許來。 剛被迫新婚的江枝和宜程君去江鐘國為她們準備的婚房里吃回門宴。 按道理說回門宴一般是去女方家里吃的,可是江鐘國卻將宴會定在了自己為江枝和宜程君準備的婚房里。 所以后面的一切,都是江鐘國早就設計好了的。 喝了催/情酒的新婚夫婦被關在一間房間里,被情欲剝奪了理智的兩個人類變成最原始的動物。 一切的罪孽都是由那一晚造成的。 而正是那個錯誤的夜晚,給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江宜長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里悶得慌。 原來自己的存在,真如江枝說的那樣,是個罪孽啊。 感受著懷里人的情緒低落,宋卿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哄道:都過去了崽崽,不要想了。 江宜將腦袋抵在宋卿的下巴下面,感受著背脊處宋卿胸膛的跳動。 聽著愛人的心跳聲,江宜慢慢閉上了眼睛。 錄音還在繼續播著。 有用嗎?宜程君。江枝噗笑出聲:就算你道歉把嘴皮子說破我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和強/jian犯沒有區別,還有,誰許你站著和我講話的?你有什么資格站著和我講話? 江枝的話攻擊力十足,宜程君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又是片刻的沉默。 接著是衣料摩擦的聲音,膝蓋碰到地面上,宜程君真的跪下去了。 那一晚的酒,不止有我一個人喝了,所以我以為你也是喜歡我才回應我的。宜程君說罷,還是撲下去叩了個頭:但,還是抱歉啊枝枝,對不起。 腦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地撞擊聲。 別這樣叫我!你不配。 我也喝了又怎么樣?我不喜歡你,就算是無意識地發生關系那屬于是你強迫我的,別扯什么我們都喝了那個酒,在家都分房間睡,那晚你為什么不分房睡?為什么要來這間房間!為什么!江枝的情緒有些失控,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的指責聲透過錄音,回蕩在兩個房間里。 宜程君的聲音對比起來就弱勢很多,他似乎還跪著。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對宜程君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就連長相都想不起來了。 可江宜還是腦補到了宜程君跪在地上,卑微佝僂著腰,頭垂著的模樣。 似乎是淡去的記憶里經常出現過。 那晚是岳父將你扶進來的,我有說過不...... 宜程君的話音還沒落,高跟鞋又上前一步,一聲清脆的巴掌落下,打偏了宜程君的頭也打回了他沒有講完的話。 夠了,不許再提那件事。江枝似乎忍到了極致,就連聲音都比剛剛還要冷:你不嫌惡心嗎?這么多年像條狗一樣圍在我身邊,圍在江鐘國身邊,就算是狗也有自尊心吧,難道你們宜家人是生來就要比別人賤一些嗎? 提到宜家人,宜程君的語氣似乎要比剛剛強硬一些了: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這件事和宜家人沒有關系,你這樣罵,如果叫滿滿聽見了..... 滿滿? 高跟鞋聲音持續走近,江枝上前一步,似乎是抓起了宜程君的頭發,發絲被扯動,宜程君發出了微不可聞的一聲悶哼。 你還有臉提那個小賤種?要不是江鐘國請來的保姆每天都盯著我,我早就把那個賤種打掉了,她就是面鏡子,時時刻刻都提醒著我犯了一個多么可笑的錯誤,我的美好人生上,她是一個留下來的污點! 你和她都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你有什么資格提醒我她的存在?是為了嘲笑我嗎? 江枝還攥著宜程君的頭發,玻璃被踩在她的高跟鞋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在江枝叫出那聲滿滿時,宋卿下意識抬起手捂住了江宜的耳朵。 果然如宋卿預料的一樣,江枝一提起江宜,就是這樣不堪入耳的罵詞。 明明江宜也是受害者,可江枝卻將全部怨氣一股腦地發泄在了無辜的江宜身上。 要不我們睡覺吧崽崽。宋卿傾身吻了吻江宜的側臉,耳垂的溫度已經冷了下去,即使被自己摟的這樣緊,即使蓋著被子,江宜的身體仍舊是冰涼的:不聽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