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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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宜在國內并沒有朋友,而眼前忙前忙后的學妹莫淮水是她在論壇里認識的。 剛認識時,莫淮水正為考研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她在醫學論壇里發帖子問問題,一發就是十幾條刷屏。 江宜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求知欲,于是便善心大發回了幾條,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今年六月莫淮水就要拿到京大醫學院研究生的學位了。 昨夜剛下過一場大雪,路面上的積雪已經被反復碾壓成了灰黑色的泥漿,混著雪水冰碴的路有些難行,所以前進的速度很緩慢。 莫淮水扶著方向盤,視線落在了車內后視鏡上。 女人身上的大衣沒有logo但從面料上看應該是價值不菲,手工的大衣有著獨特的設計魅力,下身搭配著的黑金花色的長裙直至腳踝。 黑與金是極致的配色,也是最挑人的顏色。 可江宜卻駕馭的很好,優越的下頜線與明艷的眉眼,光是坐在那一言不發就已經氣場滿滿。 察覺到頻頻望過來的視線,江宜淡淡開口:怎么了? 莫淮水立馬收回視線,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能親眼見到您,更沒想到您會為了我專程回來一趟。 寒假實習期,莫淮水被分在江城醫院,她念書向來刻苦認真,但真正被叫莫醫生時,她還是有些膽怯。 在第一個病人終于肯來復診后,莫淮水立馬將復印件病例和自己的診斷方案一起發給了江宜大菩薩求助。 一向只用文字與自己交流的人在看見病例后,撥來了電話。 在掛斷電話前,江宜說:我買了最快一班航班,見面聊。 在四十二小時后,莫淮水見到了這個為自己當了五年云老師的菩薩。 雖然很早就知道江宜畢業于全世界排在top1的醫學院,是最年輕的博士后圈里神一樣的存在,可見到真人時,莫淮水還是被驚艷了,她第一次見識到什么叫顏值和實力并存。 聽完莫淮水的話,江宜只是勾了勾唇,淡聲道:你傳我的病例我看完了,我有一個問題想確認。 病人二十八歲,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一般都是上了年紀容易得要不就是家族遺傳或者是三高等疾病,具體的還要做一個細化的身體篩查,但,這個病沒得治。莫淮水熟練背誦著病例的同時輕踩了腳油門,趕在最后十秒順利地過了個綠燈:姐您還有什么想確認的? 聽著背書式的復述,江宜的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左側口袋,那邊有一個被折疊成四方形的病歷單,單上印著的便是剛剛莫淮水說的病癥。 只是病例單上的人年紀既不大也沒有家族遺傳,可為什么會得這個病呢。 從江宜看見病例確認身份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就已經從西半球跨越到了東半球,甚至連天氣都忘了查。 江宜長嘆了口氣問:病人的右眼下兩指,有一顆黑色的小痣嗎? 莫淮水啊了聲,趕上個紅燈,忙不迭地踩下油門:小痣? 或者,你描述一下她的長相?江宜又問。 那個病人是一個月前來的了,當結果出來后并沒有按照時間來復診,莫淮水打過電話催促也無果,于是就變成了一個積下來的病例了。 直到這周終于聯系上病人后,莫淮水才去向江宜求助。 很漂亮,跟您是兩種感覺的美人。 醫院的工作繁重來往的人也多,可是美人少有,再加上是第一個病人莫淮水的印象格外清晰:第一印象是瘦且白,用流行話講是溫婉冷清類型的美人,遠山眉秋水眸感覺是老師,嗯...有沒有痣我就不太清楚了,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是被畫上去的,現在很流行淚痣妝容的。 復述完,莫淮水恍然大悟般驚呼:您是懷疑病與那顆痣有關嗎?哇,這倒是個新思路。 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莫淮水自顧自地碎碎念著,完全沒察覺到后座上的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江宜沒有再接話,聽著莫淮水的描述,她基本已經確定了病人的身份。 即使莫淮水支支吾吾說不個所以然,但江宜還是確認了。 因為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著與自己對稱的小痣。 在寂寥無人的仲夏夜里,自己曾無數次吻過那枚痣,看著那雙如水般的眼眸為自己情動,泛起漣漪。 暖黃色的小臺燈影下,那枚痣是垂在水影旁的月。 而自己,是那枚月的主人。 回憶是可怕的東西,一旦開閘便如洪水猛獸般將人吞沒,直至溺死為止。 江宜平復了下狂跳的心臟,視線挪向窗外。 被玻璃阻隔的冰天雪地里有幾個行走的學生,熟悉的藍白校服挽手穿過叫不出名字的明星立牌,走在翻新后的柏油路上。 這里是學校區域,來往的車輛自覺放慢了速度。 莫淮水也將視線落在窗外,感嘆道:下大雪還要上課,學生真苦。 陸續走過的身影增多,江宜卻收回了視線閉上眼。 陷入黑暗的瞬間,腦海中有兩個牽著手的少女跑過,校服被脫下系在腰間,露出同色不同款的衛衣。 少女發絲被風揚起,歡笑聲隨著發絲飛舞的方向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