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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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你看吧,不管是七十年代還是四五十年后,房子都是永恒的話題。 可甭以為擱了幾十年前七八十年代就能隨便買房子,房子是便宜,但是你賺的更少。 福利分房? 那確實有,但是不得排隊等?這是論資排輩的。 再加上這年頭兒生的又多,妥妥的住不過來啊,所以房子就是重中之重,黃大媽家孩子少,可是誰會嫌棄房子多?她一動心,大家就看出來了。 呵呵呵!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也別裝。 黃大媽跟幾個人掰扯上,陳青妤扛著鐵锨走人。 她還得上山呢,陳青妤一路騎車去郊外。 這天氣啊,真是貓一天狗一天的,前幾天她擺攤兒還得穿毛開衫呢,這幾天就暖和起來。估摸著這個時間穿一件短袖都成,不過因為要上山,陳青妤倒是穿了長袖的舊衣服。 她一路騎車去郊外,今天是工作日,往郊外騎車走的可不多,陳青妤一路騎得挺快,等到了郊外,還不到中午,陳青妤推個車上山,好在這是自行車,平地的時候人騎車,但是上山路不行的時候就人抗車。 不過這小路也是有的,陳青妤推著走就行,她一路上山,眼珠子轉的也是很快的。大眼睛嘰里咕嚕的,很快的,就發現了小青蛇。就說嘛,山里蛇多。 清明節上墳,陳青妤就發現山里蛇不少。 陳青妤不怕這玩意兒,但是很嫌棄這玩意兒。 所有爬行蠕動的,她都覺得很惡心,什么蛇啊,青蟲啊,毛毛蟲啊,真是看見就想給踩爆汁! 不過雖然惡心,但是還是用得上的,陳青妤戴上手套,全副武裝,一個健步上前……小青蛇一下子就被抓住,陳青妤丟在口袋里,順利系上。 她這一路,接連抓了六七條,大大小小的。 陳青妤對蛇不是很熟悉,那種看著陌生的,她沒抓,抓的都是普普通通小青蛇小灰蛇,無毒那種。 畢竟,她是要往陳家丟,陳家又是住樓房,她也怕有個差池跑出去,毒蛇殃及無辜的人就不好了。這種無毒的,那就沒關系、真跑出去,不少人還能加個菜呢。 噦! 陳青妤看不中這個。 想一想就惡心,但是不妨礙她下手。 毒蛇肯定不行,那種看不出好壞的,她不能抓。 雖然要報仇,但是陳青妤也不是沒有底線的人。 她一路往山上走,走了好遠,眼看沒有什么好走的路了,她索性扛著自行車。她倒是沒敢給自行車藏在山下,被人推走了就太虧了。別說有鎖頭。 那玩意兒還不是隨便就砸開了? 陳青妤可不放心,她扛著車上山,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才到了墳頭兒,陳青妤呼了一口氣,把車放下:“俊文哥,我來看你了?!?/br> 這一次是一個人,陳青妤就不用防備什么了。 她站在墳前,說:“我恢復記憶了?!?/br> 她深深吸一口氣,輕輕的說:“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原來我一直都是穿越的,打小兒就是。其實這個我早就有懷疑了,不過如今也是確定了。你敢相信?我第一次失憶是因為我那個渣爹陳易軍,他推了我?!?/br> 陳青妤說話的功夫,也開始“干活兒”,這邊都是墳頭兒,陳青妤鏟土往墳頭兒加,碎碎念:“我mama也是被他害了的。我早些年一直都聽說我mama是早產加難產,其實她是被那兩個賤人刺激的。真是一對狗男女?!?/br> 她抬頭,輕聲:“我會盡量報仇的,但是好難啊。又要報仇,又不能犯法,我真得有點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所以只能裝神弄鬼嚇唬人了,你一定沒見過我這個樣子吧?” 她失笑一聲,說:“你說哈,人真的,不同的環境會養成不同的性格,我都不敢想,以前那個軟弱的女孩子是我自己。我失憶了,真的就會隨著社會環境和自身情況變成一個綿軟的姑娘,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也想起來上輩子的事情了,我不僅僅是陳青妤,也是上輩子很厲害的青妤。我不會吃虧的,哦對了,我有錢了,最近練攤兒賺了好多錢。別人還萬元戶呢,我手里都有二十多萬了。沒想到吧?要不說有錢人容錯的成本都高。你看哈,同樣是擺攤兒,我就比別人賺得多,那是因為我本錢一直都是多的……” 陳青妤軟乎乎的碎碎念。 有些話,她真的不好跟人說,就連趙大媽,她都是不敢說的,畢竟活人就有說出去的一天,但是跟死人不同了。陳青妤倒是呱呱個不停,她一路碎碎念了許多,撐著鐵锨說:“我給你爸那邊也拾掇一下,我人好吧?” 她把近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念叨,隨即又說:“差不多了,我也該去山頂了,我外公外婆還有mama舅舅那邊都要修整一下的?!?/br> 陳青妤抬眼掃過去,這一片兒都是墳頭兒,不過林俊文父子這個是收拾的最整齊的,陳青妤有點心滿意足,這種事兒,圖的就是心安。 陳青妤:“我走了哦?!?/br> 一陣風吹來,陳青妤的頭發撲到臉上,就像是有人撫了過來,她抬手扎了起來,認真:“行啦,我走了哦~” 陳青妤是個灑脫的,她很快的就扛著自行車和鐵锨,再次前進。 她外公外婆葬的更遠,不過好運的是跟林俊文都選擇了在這座山,不然的話,還得翻山越嶺。陳青妤一路往山里走,山上沒有什么人,就算是有人上山采野果子挖菜套兔子什么的,也不會走的特別深,越往深處人越少,越不安全! 再說山里深處墳頭兒多,不少人都是忌諱的。 所以剛上山還能看見遠處有零星幾個人,但是往里走就完全看不見了。林子越深越沒人。陳青妤一路上來,雖然不近又難走,但是她倒是面不紅氣不喘。 陳青妤一路走到深處,這邊真是……下葬都不會選這里,又難走又深。 當年如果不是她堅持外公外婆要葬在這里,陳易軍根本不會同意。不過那是她難道的強硬時刻。 陳青妤:“外公外婆,我來了?!?/br> 她把東西都放下,很快的就開始忙活起來,這邊人跡罕至,就連草都挺高,上一次拔草也是干了一些,但是周圍倒是沒管,如今陳青妤帶了鐵锨,就方便很多。 她忙活起來,相比于剛才的碎碎念,這會兒陳青妤倒是沒說什么,有點安靜。她認真干活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給周圍收拾出來一二。 直到這時,陳青妤才抬頭,繃緊了嘴角說:“你們怪我嗎?怪我一直沒有想起來當年的事情?!?/br> 不過很快的,陳青妤就堅定:“我知道你們不會怪我,你們都很疼我,才不會怪我?!?/br> 她咬著唇:“不過我有點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失憶,如果我沒有失憶就好了,我就能揭穿陳易軍他們兩個狗男女;如果我沒有失憶,也能勸說外公外婆舅舅離開,大家就不用死了?!?/br> 她真的有點埋怨自己,但是更埋怨陳易軍。 “我那個爸爸,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就沒見過這種無恥小人。吃軟飯還要害人,怎么有這么惡心的玩意兒。我不能放過他?!?/br> 陳青妤堅定下來,她嚴肅又認真:“你們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到?!?/br> 陳青妤深深的吸氣呼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她不是那種會一直沉浸在情緒里自怨自艾的人。更不是那種會瘋狂內耗的。 “你們看,我抓了蛇,我今晚就扔到他家,嚇死這個癟犢子?!?/br> 陳青妤:“我婆婆最近都在盯梢兒陳家的那些人,雖說他們沒怎么樣,但是他們吃了咱家的好處還要幫著陳易軍瞞著他亂搞。他們什么都知道,結果把mama當成傻子,都瞞著呢。就這還要從家里拿各種好處。真是一群白眼狼,他們吃了這么久的紅利,也該吐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問題,但是我想,他們這種人品,絕對不會沒有問題的??傊覀兂粤宋覀兌嗌?,我不用他們吐出來。但是他們必須也給我遭十倍的報應。至于陳易軍,他們那對狗男女害了mama,來日方長,你們放心,我就算是不能送他進去,我也折騰死他?!?/br> 陳青妤:“不行,這幾條蛇太少了,我再找一找……” 陳青妤說到就干,立刻在周圍尋摸起來,果然,山里頭可比外面多多了。陳青妤都不用走遠,在周圍就又抓了不少,算一算,差不多有二三十條了。 虧的她是個膽子大的,不然光是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玩意兒,都覺得渾身汗毛兒豎了起來。 陳青妤還不死心,又鼓搗了一會兒,這才系上袋子,滿滿當當的一大袋子啊。 陳青妤:“挺好!” 她忙活過了正事兒,倒是又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樹木,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陳青妤:“外公外婆,我找到你們留給我傍身的盒子還有藏在下水道的那封信了。我估計啊,一般人都找不到。你們竟然會往那里藏,真的不怕我完全找不到呀?!?/br>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是說過要把東西藏在哪里的。 之前的時候她雖然失憶不記得上輩子,但是潛意識里不少行為和習慣卻沒有變過,這也是一早陳青妤就懷疑自己身份的原因。她想到當初,那會兒她才十來歲的樣子,他們一家去看電影,那是一個抗戰電影,講到了幾個地下黨藏情報。 面對外公外婆的詢問,她歪著頭說:“如果我要藏東西,我就放在下水道,就門口那個馬葫蘆下面,藏在管道邊兒,肯定沒人會認為可以把東西藏在那里呀。而且,如果是留信,就不要署名,最好留一些彼此能看懂的話,但是又說的不那么清楚……” 當然了,他們家不是藏情報,只是給孩子留一封信。 但是當時的社會環境癲狂,作為高級知識分子,兩個老人怕是也只能這么干了。 陳青妤:“我知道我們有這種默契?!?/br> 她輕輕笑了一下,隨即開始在幾棵樹下挖了起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你們是藏了東西的,我其實也沒想立刻挖出來,但是我得確定一下?!?/br> 陳青妤為什么這么篤定呢。 因為她是穿越的,她小時候必然是告訴過家里人這一點的。所以兩個老人有準備,那幾年把家產都散了。這也是保全自己??墒顷惽噫ゲ挥X得兩個老人會一點也不留后手。 就跟陳易軍也這樣篤定一樣。 這個渣男這些年還一直去老房子扒拉呢。 活該他找不到。 這種歹毒的軟飯男,蔣家的人在天有靈都不會讓他得逞。 陳青妤挖了一會兒,地面結結實實,一無所獲。 陳青妤都開始大喘氣了,這都挖了要一米多了,還沒有…… 那應該就是沒有了。 陳青妤撓撓頭:“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是藏在樹下?” 她又換了一棵樹,故技重施,依舊沒有。 陳青妤趁著鐵锨,有點迷茫的回頭??粗贡止荆骸半y道我真的猜錯了?” 可是她就是覺得會在這里,那是家人之前的默契。 陳青妤咬著唇,突然間,她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趕緊多看了一圈,把周圍幾棵跟其他不太搭的樹都記下來,然后蹲下來把位置畫了一下。 天爺啊。 誰曾想來到七十年代,她還要搞這種解謎的活兒。 這種活兒是她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干的嗎? 太為難她了。 陳青妤把一棵棵樹的位置都畫下來,這一看,嚯,按照位置分布,連起來竟然是一個“青”字。 陳青妤的“青”。 哎,也不是,這個青的“月”上頭竟然多了一個點。 這個點…… 一個點就是一棵樹,陳青妤拎著鐵锨過來,抬頭看看這大樹,深吸一口氣,低頭開挖。 這個點很多余,那這可能就有貓膩了。 陳青妤呼哧呼哧的挖土,一身臟兮兮的,不過干的倒是一包勁兒。 這人從來都是一身牛勁兒。 陳青妤一點也不胖,吃的又多,自然都體現在力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