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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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里,他們疫情前出宮, 他跪倒在地, 說的臺詞是“殿下是臣唯一的殿下?!?/br> 劉子駿得了疫情, 他叫來所有的醫師,邪魅狂狷道“救不下殿下,你們都得陪葬”。 日夜照顧患疫的劉子駿, 在他耳旁低語“殿下若死了,臣也不活了”。 什么鬼,都是些什么鬼?更離譜的還有原創劇情…… 被二皇子派人追殺,他和劉子駿二人墜崖。劉子駿深受重傷,發高燒凍得發冷,他脫下外衣,用體溫取暖。 聽到這里, 郝瑾瑜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看向劉子駿,對方手撐下巴, 笑意正濃,聽得津津有味, 不時點頭。 “殿下,這些無中生有亂七八糟的劇情, 您怎么能給通過呢?!”郝瑾瑜壓抑內心的憤怒,咬牙問道。 劉子駿聳聳肩,不以為恥,反而帶著些許驕傲:“多精彩的故事。孤可是費了好些心思點撥陸明遠那老家伙?!?/br> 郝瑾瑜耳畔傳來說書先生激昂的聲音——“殿下昏迷高燒,無法飲水。提督大人以嘴含水,渡入龍子口中……” 他再聽不下去,起身道:“都是我在救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子駿不解地蹙眉:“難道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郝瑾瑜失落地揪了揪心。在帝王眼里,為他肝膽涂地、為他死而后已,本就是應該的事。 如果他做了這些事情,劉子駿便覺得理應會得到天下人的贊賞。 郝瑾瑜不知道天下人會不會贊賞他的“勇義”,但對于這種明顯超乎限度、假得不能再假的“粉飾”,他只覺得難堪。 劉子駿是帝王,他怎么能妄想兩人能平等地對視呢? 郝瑾瑜手指摁了摁眉心,連日的親昵迷惑了自己,他竟差點忘了本心。 劉子駿見他臉色難看,不解起身,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為何生氣?后面更精彩,還有你替我擋刀呢……你可是我多次的救命恩人呢。大家肯定會……” “夠了?!焙妈さ驼Z兩聲,轉身離去。 郝瑾瑜下樓梯時,瞧見掌柜沖他揚起諂媚的笑臉,手里端著筆墨紙硯。 他連忙用玉扇遮住臉,側身躲過掌柜的殷勤。 掌柜看中的哪是他,明明是看中他和劉子駿的“jian情”。 郝瑾瑜走得飛快,撇下劉子駿,另乘馬車回宮,喝了好幾口冷茶努力平復失落的心緒。 慶霧神情凝重。他一直站在馬車前等待主子,酒樓內說書先生的聲音洪亮有力,一字一句都往他耳朵里鉆。 看著郝瑾瑜緋色的臉龐,慶霧忽而出聲,帶著壓抑的怒意:“大人,您與殿下的江南之行竟共同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卻不曾告訴屬下?!?/br> 郝瑾瑜略帶急切地道:“你別聽說書先生瞎講,好些事情都是亂編的……” 慶霧咬著牙,眼神閃過一絲痛楚的殺意,問道:“敢問大人,難道對殿下沒有別樣的情感嗎?” 郝瑾瑜握茶杯的手猛然頓住,抿了抿唇,說不出反駁的話。 “殿下可是您從小養大的?!世人會怎么看您?!” 慶霧從來內斂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看向郝瑾瑜的眼神有濃重的怒與恨。 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提督大人!真正的郝瑾瑜不屑于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產生感情!太子是他的玩物,是他追逐權勢的工具。真正的郝瑾瑜冷酷強大,怎么可能對玩物動心! 眼前這個軟弱而感情充沛的普通人……只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 郝瑾瑜羞愧地低下頭,錯過了慶霧眼中的殺意。 面對慶霧的指責,他無法為自己辯解分毫。 在世人眼里,劉子駿確實是他養大的,劉子駿喚他一聲“先生”……而他竟糊涂地和劉子駿做感情的糾纏。 雖然這里面有保全自己的成分,郝瑾瑜卻沒辦法騙自己,他確實有些沉溺于其中…… 慶霧深深看了眼郝瑾瑜,憤而甩袖離去,恰好撞到面帶喜色而來的慶云身上。 “你看路不長眼啊,虧還說自個是高手?!睉c云輕哼道。 慶霧冷瞥他一眼。這個人自小得主人恩典,才能活到現在,卻背棄了主人,寧愿侍奉冒牌貨。一想到此,慶霧就克制不住殺心:“滾開,忘恩背義的小人?!?/br> 慶云驚詫一瞬,怒紅了眼:“你才小人,你才是不知廉恥的小人!” “好了?!焙妈つ樕钒?,略帶虛弱地制止道,“慶云莫要吵了?!?/br> 慶霧的話猶如一把鋼刀插在郝瑾瑜的心里,慶霧哪是在說慶云,分明是在說自己。慶霧為他鞠躬盡瘁,干著最危險的密探活計,自己卻和皇帝搞起曖昧。甚至……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打算找時機,舍棄所有的暗衛,脫離郝瑾瑜辛苦打下的江山,追尋自由。 他就是背棄忘義的小人啊。 但郝瑾瑜卻仍舊打算舍棄他們。原身擁權掌貴的世界不是他想要的,原身死了,他沒辦法代替原身的野心活下去。 他始終是現代的郝瑾瑜,而不是古代的九千歲! 慶霧離去后,慶云委屈地憋起嘴:“大人,從小到大,您總是向著慶霧,明明奴才才是日夜侍奉在您身邊的人?!?/br> 不就是比慶霧晚來幾年嘛,他論武功論忠誠哪里比不過慶霧。更何況慶霧還時常趁著主子熟睡,摸主子的臉。慶霧才是狼心狗肺、背信棄義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