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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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霧猛然頓住,低垂著眼眸,看不清神情。 半響后,他收回劍,默默離開。 慶云不在意地抹了把脖頸的血漬,焦躁地圍著屋子打圈。 慶霧被說服了嗎?還是想要報仇?他要不要告訴大人? 一旦挑明,大人還會要他嗎? 慶云害怕任何一種結果,他只想留在大人身邊,他不想做被拋棄的那個人。 慶霧離開后,提劍直奔郝瑾瑜的住處。 他不同于慶云那個懦夫,一點點溫情就能夠輕易打動。 現在的“郝瑾瑜”死了,他的大人或許就能回來。 他走到郝瑾瑜的住處,里面亮著燈,窗紙映出朦朧的人影。慶霧忽而頓住,伸出手,顫微微地隔著紙張觸碰影子。 可萬一死了呢,萬一死了,連影子便不復存在了吧。 嘎吱一聲門開,郝瑾瑜從門中走了出來,瞧見慶霧站在他的窗前發呆,開心道:“慶霧,我正要去找你?!?/br> “半年前,有人送我一件削鐵如泥的寶劍,名喚青云劍,聽聞是前朝第一武將的佩劍。一直想要給你,終于找到機會了?!?/br> 郝瑾瑜雙手抱著青黑劍鞘,走得有幾分艱難。 慶霧目光閃爍,低聲問道:“大人半年前就想給我嗎?” 郝瑾瑜頷首:“對,半年前?!?/br> 原身得到寶劍,第一個便想到慶霧。只還未給他,就落水溺亡,自個兒穿了過來。 他算圓了原身的遺愿。 雖然他不是原身,卻有原身的記憶。所以,慶霧和慶云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他的責任。 郝瑾瑜責無旁貸。 慶霧接過劍,輕不可聞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郝瑾瑜借著明亮的月光,瞥見他眼角似有淚光,不由好笑地搖搖頭。 硬漢落淚,還怕人呢。 - 翌日,上班如上墳。 郝瑾瑜打著哈欠,哭喪著臉來到皇宮,照舊到御書房報到。 太子爺不愧為太子爺,精力旺盛充沛,晚睡早起,打了雞血似的批改奏折,連軸開會。 “瑾瑜,過來?!眲⒆域E沖他招招手。 郝瑾瑜翻了個白眼,搬了凳子,一屁股坐在御座旁邊。左手搭右手,拱了拱:“太子有何吩咐?” “你這是什么作揖的禮節?”劉子駿戳戳他的手,好奇問道。 郝瑾瑜皮笑rou不笑:“哈巴狗作揖,就是這樣啊?!?/br> 劉子駿被他逗笑了,無奈道:“不過是要你到御書房陪陪孤,瞧把你為難的?!?/br> “呵呵?!焙妈o語至極。 劉子駿擒住郝瑾瑜的手,放在手心摩挲,一本正經道:“孤看看這狗爪子如何與眾不同?!?/br> “你才是狗爪子?!?/br> 郝瑾瑜氣得往回抽手,劉子駿越握越緊,放到嘴邊吧唧吧唧親了兩口。 劉子駿腆著臉不松手,還惡人先告狀:“別鬧,說正事?!?/br> 郝瑾瑜面上赧然,暗罵,黑心狗崽子。 “戶部呈上新一年的稅收政策,孤瞧著過分重了。百姓光景不好,再這么重的賦稅下去,都不興活了。 孤召劉亦民等人商量過,輕傜薄賦說得容易,到頭來國庫空虛,很多工程辦不了,朝堂正常開支亦難以維系?!?/br> 劉子駿終于戀戀不舍地松手,拿了本冊子遞給郝瑾瑜。 “絕大部分佃戶手上沒有田,都在當地豪紳里。孤打算改田稅制度,由原來的按人頭收稅,改為按田畝多少收稅,畝數越高,稅率越高。 百姓賣貨進城的門稅做減免,鐵、鹽等專營稅則做增加。之前的稅率基準,你同戶部一起定的。這次的修改,你看一眼,有什么不合適,盡管提?!?/br> 郝瑾瑜不得不佩服劉子駿的才略。這不就是田產版的超額累進稅率嘛。 他認真看了一遍,補充道:“專營稅你做增稅,鹽鐵等到百姓手里價格也會增多,最后成本還是百姓承擔,不若指定價格,不許漲價?!?/br> 劉子駿沉思片刻,道:“這項法令一向都有,只商戶們陽奉陰違,屢禁不改。孤登基后,打算重修律法,該施以重罰的,施以重罰,另設專門的監管官員負責稅收,到各地督察?!?/br> “哦哦,那你要加快恩科取士啊。人才,不夠用呢?!焙妈ぐ櫭嫉?。 以他對這幫子老臣的了解,家族與地方官商鄉紳聯系復雜,怎么可能認真搞這件事。 劉子駿突然湊到他面前,親了親他的臉頰。 郝瑾瑜一時驚慌,“啪”一巴掌拍在劉子駿臉上,尤為響亮。 “你敢打孤?”劉子駿眉毛一挑,眼神厲色盡顯,陰沉得可怕。 要死!要死!郝瑾瑜大腦一片空白。 劉子駿繼續道:“以下犯上,你想死嗎?郝瑾瑜?!?/br> “臣罪該……”郝瑾瑜就要起身,利索地給人跪下。 劉子駿擒住他的雙臂,手指點了點臉頰:“除非你親孤兩下,撫慰孤受傷的心靈?!?/br> 郝瑾瑜眨眨眼,劉子駿笑得無賴至極。 劉子駿眼前一暗,嘴唇傳來溫暖濕潤的觸感,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 那親吻并不是淺嘗而止,郝瑾瑜靈活地撬開了他的唇齒,在口腔里肆意游走,真正的膽大妄為。 劉子駿長卷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眼。 許久后,耳邊傳來郝瑾瑜低低的淺笑:“殿下,呼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