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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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萬不要搞我啊。雖然我總說老子又不是沒死過,死沒什么可怕的,甚至沒事在后院給自己鑿墳坑,可那都是安慰自己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郝瑾瑜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他越說越糊涂,劉子駿卻越聽越分明。 聽到最后,啞然失笑。這家伙太蠢了,自己給自己挖坑…… 聲音逐漸停息,郝瑾瑜頭抵他的腰腹睡覺了。 劉子駿內心火熱,額角微微沁出汗,直到站得腿腳發麻,才緩緩將人抱起送到床上,脫去外袍和靴子,蓋好被子。 他內心無比暢快。走出殿外,小雪已變成鵝毛大雪,地像披了一層棉絮,意外的生出暖意。 雪,于他的記憶而言,是四面透風的茅草屋里灌進來的簌簌冷風,是饑寒交迫下的輾轉難眠,是最痛苦的回憶。 今夜他卻不覺得冷了,甚至品出了一點漫天飄舞的自在來。 劉子駿大步流星地走在雪里,忍住想要起舞的沖動。 行至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匆匆折返回來,進了后院。找到郝瑾瑜所說的坑,瞧著有兩尺厚,好大一坑。 在角落尋到鐵鏟,吭哧吭哧把坑重新填平。他怎么會允許郝瑾瑜死呢? 這是老天爺可憐他孤寡一生,穿越時空送來的天賜良緣。他絕對會護郝瑾瑜周全,無論遇到任何情況。 翌日,郝瑾瑜睡到晌午,聽著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慶云:“大人到現在沒醒,你說只是醉酒?!大人從來不醉酒,定是有人下了毒。你個庸醫!” 虞蓬額角青筋直跳,氣道:“你半點醫理不懂,憑甚說本太醫是庸醫!” “庸醫!庸醫!大人的饑厥之癥,你治好了嗎?大人的花粉過敏,你治好了嗎?大人最近總犯懶,你診出什么癥狀了嗎?” 郝瑾瑜:……犯懶真沒必要,是個人都喜歡犯懶。 虞蓬被說得面紅耳赤,憤憤地甩了兩遍袖子。 “別為難虞太醫了?!焙妈と嗔巳嗨拮淼念^,“太醫照顧灑家不容易,把唐代吳道子的《玄元真圖》送與太醫作為謝禮?!?/br> 虞蓬登時轉怒為喜,有些不敢置信道:“當真送與我?那可是畫圣吳道子啊?!?/br> “太醫客氣,送給太醫了?!焙妈ず浪卣f道。 他知曉虞蓬是個畫癡,極愛收藏畫作,與其留在他的箱底吃灰,不如送給愛畫之人。 慶云不情不愿地拿出畫作送給虞蓬。見對方喜笑顏開,跑得比兔子還快,唯恐大人反悔。 忿忿不平道:“《玄元真圖》可是您最喜愛的一幅畫作,都沒舍得獻給圣上,反便宜了破大夫?!?/br> “允你七天沐休,這才三天就回來了?!焙妈ば柕?。 慶云眼神黯淡:“奴才家里那一大家子,一個比一個事多,奴才真的煩極了,回來伺候您更踏實更舒心?!?/br> 郝瑾瑜對此有所了解,慶云家人口極多,弟弟meimei有十一個,還有什么伯叔堂弟之類的。慶云年紀最大,責任最大,為多掙些錢財,自愿賣到宮里當太監。 如今一大家子幾乎全指望他養,給弟弟娶媳婦蓋房子,給meimei彩禮準備嫁妝,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親戚伸手要錢。 還好有郝瑾瑜在,慶云錢財是不缺的,只常常感到厭煩。 “好了,好了?!?/br> 郝瑾瑜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準備用膳吧?!?/br> 慶云道:“大人,太子請您一同共進午食,安排在湖心亭,已派人來了三回?!?/br> 郝瑾瑜挑了挑眉:“太子不會故意找機會,飯后留我做事吧?” 有著同屋辦公三個月的經驗,郝瑾瑜心有余悸。和工作狂上司一起辦公,摸魚都困難。 慶云搖頭道:“小的不知。不過太子本想請您用早膳,您一直沒起來,拖著拖著,又成了午膳?!?/br> 臥槽!這是非拉著他干活??!天煞的太子,喝水噎死你,走路滑雪摔死你。 郝瑾瑜心里罵罵咧咧,行動卻不敢怠慢。 他穿好赤色蟒袍錦衣,外披白狐裘,手上揣著鏤雕蓮花手爐,足蹬繡金靴,包裹得嚴嚴實實。 原身體質虛弱,不耐寒,多穿點省得感冒。 狐毛柔軟蓬松,襯得他的臉面更加白凈,貴氣又乖巧。劉子駿瞧見,眼尾嘴角皆帶了暖暖的笑意。 湖心亭位于御花園后園的湖泊中心,湖面結了厚厚的冰,又鋪了厚厚的雪,走上去咯吱作響,蠻好玩的。 走著走著,滿心的不情愿悄然消散,郝瑾瑜帶上笑臉:“太子金安,今日怎沒有上值?” “初雪沐休日,適合與家人朋友賞雪?!?/br> 劉子駿掀開帷幔,郝瑾瑜順勢低頭進來,兩人擦著肩膀而過。劉子駿眼睛眨了眨,心海波光粼粼。 桌面擺的菜食,咸香辣為主,是郝瑾瑜喜愛的食物。 兩人對面而坐,劉子駿為郝瑾瑜遞上一碗熱馬奶。 “暖暖身子?!?/br> “承蒙殿下厚愛?!焙妈ず攘丝隈R奶,拿著筷子,眼睛閃亮地瞥向辣子雞。 那盤雞動了,離郝瑾瑜越來越遠。 “剛起床,胃空著呢。先喝完奶,吃上幾口清淡的蒸魚,再吃辛辣之物?!眲⒆域E道。 “好的,好的?!焙妈ば‰u吃米地點頭,捧起碗,大口大口喝奶。抬起頭,嘴角多了兩撇白色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