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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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br> 就連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覺得很遺憾呢。 林慕青挽著他的手臂,悄悄地道:“我知道你現在也還想做官的,可我覺得你在朝中太惹眼了?!?/br> “不如等我們成親了,我們回洛陽找個書院落腳,到時候你教書育人,我做點生意怎么樣?” 白若瑾想了想,發現可行,當即點頭道:“可以?!?/br> “如果找不到書院,我們就建一個?!?/br> “書院的名還得想,你覺得叫什么好?” 林慕青道:“我覺得取名這件事還是你來吧,畢竟你博學多才。最重要的,教書育人的是你,我取書院名不合適?!?/br> 白若瑾覺得沒有什么不合適的,但他一時也想不到好的,便就此擱置了。 他們回去以后,沒過多久就直奔京城。 三月下旬,百花爭相開放,一逐風流。 白若瑾入京后直接進宮,告訴趙律他要娶親了。 趙律坐在龍案前,抬頭掃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好像沒有聽見。 白若瑾不忿,又重復一句:“我要成親了,是真的?!?/br> 趙律順勢擱筆,問道:“跟誰?” “工部侍郎,林豐之女,林慕青?!?/br> 趙律見他眼睛里閃過一絲焦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那你以什么身份娶人家林侍郎的千金?” “且不說你白家的身份只能靠白汲幫你周旋,就是你白家的產業多數也拿不回來了?!?/br> “親朋好友更是沒一個能上桌的,你倒是說說,你怎么好意思去林家提親?” 白若瑾看到他小舅舅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一種要被算計的感覺。 果不其然,當他皺著眉說出:“那你說怎么辦?” 下一瞬,趙律就從那龍案邊走下來,邊走邊道:“不如我封你為郡王。給你一塊封地。我覺得洛陽就不錯,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盤踞在那里?!?/br> 白若瑾一臉無動于衷,只是問道:“以什么身份封王?!?/br> 趙律就道:“我讓魏王上奏,就說你是他的子嗣?!?/br> 白若瑾黑了臉道:“那要上皇家玉碟,我不愿?!?/br> 趙律笑道:“你不愿也行,但你要在京城光明正大娶親,白汲的身份就站不住腳,需得我重新給你安排?!?/br> 白若瑾已經明白了,他小舅舅想趁機報復一下他。 或許是因為當初他不愿意說出龐嘉雯的下落。 白若瑾憤懣道:“你說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br> 趙律笑了笑道:“那這太簡單了,就說你是白家旁支,白汲的弟弟白澄。因為跟我那早逝的外甥同名同姓,且樣貌有些像他,我便收你為義子,封你做郡王?!?/br> “這樣你就是異姓郡王,不用上皇家玉碟,且還可以用白家公子的身份光明正大迎娶你的心上人?!?/br> 轉了半天,就為了讓他能尊稱一聲義父? 白若瑾無語道:“小舅舅和義父,不是小舅舅更親嗎?” 趙律輕哼道:“我當然知道?!?/br> “可是在外人的眼里,你這一聲小舅舅不是占了白家公子名頭的便宜,跟我實際上沒有什么關系?!?/br> “但你叫我一聲義父就不一樣了,我可以給你權利,也可以為你證婚?!?/br> “你自己選?!?/br> 白若瑾見小舅舅突然正色起來,一時間又狐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可不管如何,能順利娶到林慕青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白若瑾點頭,認真道:“那就按小舅舅說的辦吧?!?/br> 趙律見他果真愿意妥協,忍不住笑道:“行了,誰還真愿意當你干爹不成?以后你喜歡叫我什么就叫什么,我沒得興趣陪你演戲?!?/br> 白若瑾赧然,后知后覺,好像真的是他多心誤會小舅舅了。 第487章 番外三十七:大婚 白若瑾的封賞很快就下來了。 瑞郡王,賜了王府,還有兩千侍衛和宮人。 滿京城都驚了,連忙奔走相告,并四處打聽,這瑞郡王何許人也? 后來便有人說,這瑞郡王出自洛陽白家,是如今過繼到白家長房的白汲親弟,名曰白澄。巧就巧在,白家原來長房的嫡長孫也叫白澄,兩個白澄不僅名字相同,連生辰也一樣,更絕的是,幾乎長得一樣。 這不,洛陽白家聽聞,已經焚香祭祖,將這位白澄也寫入長房的族譜中。 還說現任繼承人白汲,還劃分出大半家產,不日便帶著上京。 嘉安帝因思念外甥,所以才給的封賞。眾臣雖然覺得不妥,但嘉安帝一直沒有住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就這一件,他們若是鬧得難看了,以后仕途也就到頭了,故而都當聾子啞巴。 要說這瑞郡王也是在低調,倘若不是因為與工部侍郎林豐之女成親,還緊閉府門,誰也不見呢。 嘉安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瑞郡王與林豐之女大婚,十里紅妝,羨煞眾人。 大婚當夜,白若瑾早早回房了。 白汲替他招呼眾位賓客,喝得酩酊大醉。 謝箏派人來扶他回去,他握住謝箏的手喃喃自語道:“他終于幸福了,你知道嗎?他終于幸福了!” 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謝箏被嚇了一跳,連忙問他:“誰?誰幸福了?” 白汲望著謝箏,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白澄啊,你的表哥?!?/br> 謝箏蹙眉,狐疑道:“表哥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白汲搖頭:“不,他在,他回來了?!?/br> 謝箏輕嘆:“當真是喝醉了?!?/br> “你說的這個,是瑞郡王?!?/br> “他雖然占了咱們家的名,可你我都知,婆母只生了你一個,何來的兄弟?” “圣意不可揣測,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想哭就哭吧?!?/br> 白汲推開謝箏,大笑著往前去。 他為什么要哭? 不,他要笑! 狠狠地笑。 午夜夢回,他淚濕枕頭,回想起兒時的種種,若非得若瑾相護,他怎能一步步走來,還考得人人稱道的功名? 倘若若瑾不死,白家怎么會輪到他當家? 如今的白家家主之位,多少人只當他是撿來的,可只有他知道,是那個人給他的。 滿身富貴,一生榮華。 白汲笑著,淚眼模糊地醉臥在花圃里。 泥土的芬芳隨著呼吸鉆入他的鼻息,讓他仿佛一下子回到很多年以前,那個時候他和白若瑾都還是小小書生。他們會在午休時一起躲在樹林里看書,捉蛐蛐,還有削木劍。 還說著將來要仗劍天涯,以詩會友。 那時的太陽很曬,林蔭下卻很舒服,土壤的氣息是柔和的,伴隨著清風一起鉆入他們的鼻息間,就如同現在一樣。 半夢半醒間,白汲笑了笑,心里無限惆悵。 他想說,發生了那么多事,他們也都各自成家了。 但只要白若瑾需要他,他就算遠隔山河萬里,也會拼命趕來,絕不會讓他失望的。 這不……他來了。 從今往后,他光明正大地做了他的哥哥,他就一定拼死相護,再不讓他一個人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了。 …… 新房里,林慕青等白若瑾揭了蓋頭,便連忙吐著苦水道:“也沒有人跟我說在你們古代成親會這么慘???” “天不見亮就被拉起來梳洗打扮,還不讓吃東西,餓著肚子頂著重重的鳳冠,一步一小心,生怕摔跤出丑?!?/br> “好不容易等到了新房里,還要等你來揭蓋頭?!?/br> 白若瑾等她說完,溫柔笑了笑道:“是很累,不是很慘?!?/br> “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大喜日子,不許說不吉利的話?!?/br> 林慕青嬌嬌地哼了一句,卻是不再說了。 白若瑾體貼地幫她取下鳳冠,擰了熱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 看到丈夫如此體貼,林慕青什么怨氣都煙消云散了。 她輕輕靠在白若瑾的肩頭問道:“你也累了吧?!?/br> 白若瑾道:“還好?!?/br> 林慕青道:“一定很累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可能會很慢,我后面洗?!?/br> 白若瑾點了點頭,拿著寢衣去了盥洗室。 林慕青坐在梳妝鏡前,發現鳳冠壓出的痕跡已經慢慢淡了。 她取下釵環,把盤起的頭發放下,然后脫去了霞披和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