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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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失笑,攙扶著母親道:“龐彪一家進城,先拜見皇上,隨后入宮議事?!?/br> “就算要來咱們府邸,怕也要到酉時,您何必這么著急呢?” 李老夫人沒好氣道:“我等龐彪干什么,那傻小子來了也只會給我磕頭,指不定哭得連話都說不齊全?!?/br> 江懷眉眸微動,輕笑道:“您在等嘉雯?” 李老夫人點了點頭,惆悵道:“那丫頭從上個月就不肯給我寫信了,也不知道是想給我驚喜呢,還是趕路疲倦了?!?/br> “我這眼皮跳得很,擔心她受了傷留下什么隱疾,一會她來了你可得好好給她看看?!?/br> 江懷道:“不會的?!?/br> 李老夫人沒好氣道:“你怎么知道不會?” 江懷笑了笑,從容道:“不是有張朔在嗎?若是真留下什么隱疾,張朔也早就說了?!?/br> 話雖如此,但李老夫人還是擔心。 她嫌棄般望著兒子,失望道:“連張朔都知道要在邊疆陪著嘉雯,你呢?你身為嘉雯的師父,怎么一回京城就跟閉關似的,哪里都不去了?” 江懷垂下眼眸,心里一片黯然。 他能說,這是他和白若瑾心照不宣的約定嗎? 一但他們誰先動了,另外一個便會當作不遵守約定,從而想法設法算計。 龐家收回大燕的故土,就連魏王都上表要求皇上大肆封賞,倘若這個時候因他和白若瑾出了什么變故,那他們還能不能回京就不知道了。 不過就算他和白若瑾什么也不做,就靜靜地等待著龐家歸京,他們心里最想見的那個人,卻未必肯回來。 他只愿一切都是他杞人憂天,否則誰知道那丫頭會去什么地方呢? 江懷笑了笑,心里也跟著惆悵起來! 李老夫人見他不說話,以為說到他的痛處了,倒也繞過了他。 他們在定安堂里足足等到酉時,才等到門房的小廝急急來稟,說是大將軍夫人帶著兩位少將軍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李老夫人先是一喜,隨即問道:“郡主呢?” 跑腿的小廝道:“小的并未看見。不過小的聽大將軍夫人同我們大夫人說,郡主貪玩,并未回京!” “什么?” 李老夫人驚呼一聲,眸色一沉,心里頓時不痛快起來。 她看向兒子,見他蹙著眉,神情冷幽幽的,便低聲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懷失落般地笑了笑道:“兒子也是猜的?!?/br> 第294章 李幼綺 入夜,京城朝陽門南街的白府并未點燈,顯得陰森鬼氣的。 剛剛歸京的張云逸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等候發落。 白若瑾負手而立,站在冰冷的寒風中,森冷道;“在什么地方跟丟的?何時跟丟的?” “在蘭州跟丟的,一個月前就沒有消息了?!?/br> “一個月前?”白若瑾嗤笑。 一個月前就跟丟了,可他到現在才知道。 他轉身,狠狠踢了張云逸一腳,滿心憤懣。 一旁的白汲看得眼眸緊縮,連忙道:“云逸勢單力薄的,怎么會是龐家人的對手?” “這是郡主有心要避開你,不怪云逸?!?/br> 白若瑾眸中泛寒“我很早之前就傳信告訴他,嘉雯與我鬧了別扭,讓他務必幫我把人看好。既然他這么無用,不如回洛陽守宅,好歹也體面些?!?/br> 張云逸又迅速跪好,嘴里求饒道:“是我的失職,求公子責罰。但求公子不要趕我回洛陽,云逸一定能找到郡主的下落?!?/br> 白若瑾冷哼,不置可否。 白汲道:“傅家兄弟不是趕去江南了嗎?一有消息就會傳回來的?!?/br> 白若瑾緊捏著拳,涼涼地瞥了一眼白汲?!澳悻F在只會為他們求情,你可知道她帶走了寧妙?!?/br> “寧妙是江懷的人,她愿意讓江懷知道她的去向卻不愿意我知道,她這是在報復我?!?/br> 白汲頭疼地扶額,揮了揮手讓張云逸下去。 他走近白若瑾,壓低聲音道:“成國公府傳來消息,江懷那邊還陪著老夫人等了一整天呢。他若真的知道,何必做出這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況且……郡主的性子不會像你說的這樣,刻意利用別人來報復你。她若真的惱你,那也只是惱你,不會牽扯上別人的?!?/br> “若瑾……關心則亂?!?/br> 白汲說完,拍了拍白若瑾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白若瑾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置身在冷幽幽的枯井里,那種孤寂腐朽的味道太濃了,因此他明知道自己是活著的,可他也有一種掌握不住自己命運的慌亂。 關于未來,他知道安王不會是晉王的對手,知道當晉王一直當不了太子就會忍不住逼宮,知道楚王什么也不用做皇位就會落在他身上。 但他不知道江懷具體的身世,他既然出自皇家嫡系,那他到底是魏王的兒子,還是當年承和太子留下的遺孤? 可憑借當年先帝和太后娘娘對承和太子的喜愛,沒有道理不立他的兒子為皇儲。唯一的可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江懷的存在。 而能讓外祖母視若親生子養大的孩子,生母極有可能是當年叱咤風云的大燕第一女將郭惠,也是外祖母的親表妹。 如此,江懷和外祖母長得相似也就說得過去了。 可郭惠將軍當年的戀人是當今的皇上,而現在的皇室并非太祖嫡系,也就是說,江懷不可能是當今皇上的兒子! 魏王有兩個兒子,如今一個以鬼面示人,榮封慎郡王。 另外一個已經癱了,還未治好,正是魏王世子。 魏王世子年歲小些,如今又癱在云南無法動彈。 如果江懷真的是魏王的兒子,那么他的身份……就只能是慎郡王了。 白若瑾深深吸了口涼氣,眸中銳利森冷。 前世的魏王世子根本就沒有癱瘓,魏王一家雖然在云南虎視眈眈,但到他離世都未曾造反,反而將大燕西南的邊城守得固若金湯。 但愿這一世的魏王也能坐得住,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把江懷的身世揭露出來,讓整個皇室和朝堂都亂成一團。 …… 順平二十三年,五月。 入夏的無錫陽光明媚,天空一片湛藍。絲絲暑氣隨風而至,撩動了額邊的幾縷青絲。 龐嘉雯站在一家僻靜的藥堂門口,轉悠幾圈后,厚著臉皮進去了。 抓藥的伙計迎上一張小臉,歡喜道:“小姐想抓什么藥?可有方子?” 龐嘉雯緊繃著小臉,一本正經道:“我抓避子藥,沒有藥方?!?/br> 抓藥的伙計:“……”?? 半個時辰后,回到客棧的龐嘉雯把藥往寧妙身上一扔,沒好氣道:“再有下回你自己去抓!” 寧妙見她小臉駝紅,忍不住笑道:“瞧你那點出息,怪我嘍?” “你之前每到一個地方待不上三天就走,這次我們在無錫整整待了三個月了,客棧老板都待成我相好的了,我能怎么辦?” 龐嘉雯怒斥道:“你嫁不成嗎?” 寧妙涼涼地笑:“不成!” “后廚小夏不是也看上你了,你怎么不嫁?” 龐嘉雯陰翳地盯著寧妙。 寧妙舉手投降,淡淡道:“當我沒說?!?/br> “不過你到底什么時候走啊,老錢都在準備婚房了,再不走我真要嫁在這里了?!?/br> 龐嘉雯也不想待了,不過她想跟寧妙分道揚鑣。 寧妙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簡直超出了她對一般女人的想象。 談笑間動動手指,便有無數男人想跟她廝混??傊?,特別會賣弄風情。 撿起藥包去煎藥,龐嘉雯決定離開之前對寧妙溫柔一點。 煎好藥以后,龐嘉雯就回房收拾行李了。 晚上給她送飯的小夏看見她的包袱,驚訝道:“李姑娘,你要離開咱們無錫了?” 龐嘉雯在蘭州分路的時候便已經換了身份,她現在用的是個商戶文牒,姓李,名幼綺。 她點了點頭后,叮囑小夏道:“不要告訴寧姑娘我要走了,免得她丟下你們老板跑了,到時候你們老板肯定會解雇你?!?/br> 小夏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滿臉失落。 他喜歡李姑娘好久了,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呢? 怎么會這么突然呢? 小夏回到廚房,連飯菜都不想做了。 就在這時,后廚進來兩個樣貌不凡的年輕人,恭敬地問道:“請問你們這里還招幫廚嗎?” 小夏心情不好,冷冷道:“不招了?!?/br> 那兩個人卻沒有走,而是拿出了五兩銀子,直接遞給小夏。 小夏今年十七,十二歲做的學徒,到如今勉強出師。 他最大的理想是攢夠錢娶媳婦,現在媳婦的人選是找著了,錢嘛,那是真的缺。 他當即來了精神,拿過那五兩銀子掂了掂,又咬了咬,興奮道:“你們想學廚的話,我去跟掌柜說說,肯定能行?!?/br> 那兩人拱手作揖,十分恭敬道:“那就先謝謝夏大廚了,不過我們還想問問,咱們這客棧里是不是住著兩位外地來的姑娘?” “一個年約十六七歲,一個年約二十八九歲,樣貌都是極好的,尤其是年輕的姑娘,容貌更為驚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