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說著轉身就打算走,然而安于輝這喝酒喝上頭了哪里肯讓人走,他扶著對方的肩膀將人按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給人倒了一杯:“這次祭祖的事情還是多謝沈先生費心?!?/br> 梁秋白伸手按住了酒杯口:“我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忙......” “沈先生客氣?!?/br> 安于輝從一旁撈過了一把椅子,從懷里將一枚破碎掉的符紙掏出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梁秋白的面前,“祭祖頭一天,您就跟我提過醒說這次山上不太平,讓我們注意安全,還給了我一個保命符,我昨天回來將衣服解開,就看見這符破了,想來應該是這東西保了我一命?!?/br> 安于輝給自己手里的酒杯倒滿了酒,“所以這杯酒我一定要敬您?!?/br> 不等梁秋白出聲阻止,安于輝就直接一口氣將酒給悶了。 梁秋白盯著安于輝看了一眼,神色微動,“對了,趁著您現在有空,我正好有一件事想向您打聽?!?/br> 安于輝:“什么事情?您盡管提?!?/br> 梁秋白:“之前我們在醫院的時候,我記得金家家主講過一個故事?!?/br> 梁秋白聲音一頓再次出聲:“一百年前花溪鎮名叫蘭山村,村中有一個樵夫上山砍柴回來,后來家中的小孩就生病了這件事您還記得嗎?” 安于輝:“記得?!?/br> 安于輝:“您提這個做什么?” 梁秋白笑了一聲:“我想問當年這個樵夫一家,現在還住在花溪鎮上嗎?” 安于輝:“早不住了?!?/br> 安于輝朝著四周的人群看了一眼,沖著梁秋白小聲道:“我聽說當年那家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發了筆小財,村里的事情一結束,就全家搬走了?!?/br> 發財。 梁秋白口中咀嚼著這個詞匯,沖著人安于輝再次問道:“那您知道他家搬去哪了嗎?” 安于輝撓了撓頭,“這我還真不知道,等等我給你問問......” 安于輝轉過身朝著身后人群里尋摸了一圈,喊出聲:“老胡,你過來一下?!?/br> 不多一會兒,梁秋白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安于輝同他介紹出聲,“這人名叫胡進遠,他家當年跟對方走得近?!?/br> 胡進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安于輝拍了人一把:“邵剛,你還記得不?我記得你爺爺當年不是跟他走得近?” 胡進遠冷哼了一聲:“我們家跟他家都鬧掰了?!?/br> 梁秋白挑眉,“怎么回事?” 胡進遠看向哪個坐在一旁長得十分漂亮的青年,解釋出聲,“我聽我爸說,當年我們家跟他們家玩的還是蠻好的,后來他家死了小孩兒,還是我爸去山上埋得,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沒過多久他家發了財,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后來全家都搬走了?!?/br> 安于輝:“你爸知道他家人搬去哪了嗎?” 胡進遠拖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我爸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提過一次,我記不清了好像是.......” 胡進遠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地方叫什么青什么來著......” 梁秋白:“青寧?” 胡進遠:“對對,就是青寧?!?/br> 青寧。 看來這個地方他是非去不可了。 梁秋白口中琢磨著這個詞,沖著對方道了一聲謝。 等人走了,安于輝沖著梁秋白問出聲,“您問這個做什么?” 梁秋白:“他家欠我錢?!?/br> 梁秋白挑眉站起身,“我得去討債?!?/br> 安于輝:“???” 梁秋白不等對方出聲邁步離開。 安于輝剛想起身去追被迎面來的幾個人給堵到了原地。 “鎮長,我們找遍了,昨天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的那兩個表演者都不見了?!?/br> “我們還去問了登記處的人,他們說那兩個人壓根就沒登記,連名字都沒留下?!?/br> “會不會是他們昨天看情況不好走了?” 安于輝:“再去找找看,務必確保人的安全?!?/br> 梁秋白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看著那幾個從身邊跑過去的人,將腳步頓在原地。 他轉過身來看向安于輝,笑著沖著對方道:“昨天我在山下看見他們了,人已經走了?!?/br> 安于輝:“走了就行?!?/br> 安于輝:“昨天那事我就怕人在山里出事?!?/br> 梁秋白笑著離開。 安于輝看著對方的背影喊出聲,“沈先生,我聽說您也要走了,什么時候?” 梁秋白沖著人揮了揮手,“明天?!?/br> 安于輝:“那您什么時候有空記得再來!” 他想。 會的。 梁秋白吃飽喝足就溜達著走了回去。 臨回到金家,他突然看見金家之外停著一輛十分眼熟的車。 他向前走了兩步,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倚靠在車門上的人。 頭頂的陽光正好。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內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自然,肆意的,像是把陽光都裁進了那流暢的線條中。 梁秋白不確定的沖著人叫了一聲,“林不殊?” 那倚靠在車門上的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他曲指推了推架子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袋子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林不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