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欸?阿輝!” 一個人走了,陰緒方才將目光移開,落在了此時臺上僅剩的另外一個人身上。 只見對方穿著一身雪色長袍,面上帶著一張金質面具,模樣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一回事。 陰緒挑眉:“你跟我打一場?!?/br> 看臺上的那位白衣青年以為對方是想同他再表演一遍,他走上前,沖著對方出聲道:“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你要是還想要比賽的話,可以請您的同伴一起上臺,旁邊的這些個評委老師到時候會給你們.......” 白衣青年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對方單手扣著看臺一躍而上。 他整個人向后退了一步,便見對方握著手里的那把黑色摹金的扇子沖著他襲來。 青年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能強買強賣的,他面色當即一變,不得不握著手中的道具長劍抬手抵擋了過去。 哪知道對方的攻勢來得十分的猛烈,且并沒有按照表演的招式出招,以至于在兩物剛剛相觸的一瞬間,他手里的長劍就從中央斷裂開來,沖擊而來的力道讓他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坐在地。 他雙手撐在地上抬起頭,目光所及之處就看見對方手里握著的那把扇子,像是一把凜冽的刀鋒一般抵在了他咽喉寸許之處。 這...... 劇本好像不是這么寫的。 臺下瞬間鴉雀無聲。 現場的評委裁判更是瞬間站起了身。 “臥槽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這到底是表演還是在......” “我怎么感覺這人像是來真的?”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突然從一側截殺了過來。 那劍來的位置十分刁鉆,剛好逼入扇底,將陰緒手里的那把柄扇子給挑起,打開。 跌坐在地上的青年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還沒緩過來神,他就覺得自己被一雙手給揪起,那人拽著他就脫離了當前的危險范圍。他站穩了身子,站在原地長舒了一口氣,他剛要沖著人出聲感謝,一抬頭,到口的話卻是全部咽進了肚子里。 只見他身前站著一人,夕陽的淺金色光茫垂下,那人就攏在光中,金質的面具被照耀的光澤迷幻。 他身上穿著一件與他一模一樣的雪白長袍,但這身衣服被對方穿在身上,整個人卻仿若高山雪。 美遠而冷。 陰緒將扇子收回,整個人向后撤出去一步。 他抬起頭正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人竟然能揮開了他的扇子,抬眼時,本是摩挲著扇柄的手指卻是微微停駐。 半晌,陰緒站在原地輕笑了一聲。 他朝著那被對方護在身后的男人看了一眼,將手中的扇子打開輕輕搖了搖,“這么多年沒見,你果然還是如之前那般,喜歡多管閑事?!?/br> 梁秋白。 不落山上的那個冰塊臉。 算起來,兩個人自打幾百年前酆都鬼城一役之后,已經是幾百年沒見。 老朋友相見,如今倒還真是有點想。 然而梁秋白卻十分的不想看見這人。 在剛剛他看見陰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恐怕不會善了。 這人就是個瘋子,剛剛的表演被他瞧見了,沒把這地方給掀了就算不錯的了,要是把這人交到別人的手里處置,怕不是這花溪鎮都要保不住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動用修復之力,梁秋白只能親自出面按住這個恐怖分子。 梁秋白微微側目:“你先下去?!?/br> 他看著身后站著的男人下了臺,他方才握著手中的長劍走上前去,“你想打,我陪你打?!?/br> rou眼可見的,陰緒那雙本是平淡無波的眸子里亮起了一束光。 看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只被關了許久的狼,一朝得見天光恨不得撒開歡的咬。 梁秋白:“來?!?/br> 在他的聲音之中,陰緒握著手中的扇子就沖著他就襲了過來。 頭頂的云層快速的流動,厚重的云層將殘陽籠罩,在陰緒身上的陰氣爆發出來的同時,梁秋白不動聲色的將剛剛他放在看臺旁的一塊石頭給一腳踢了下去。 石頭咕嚕咕嚕滾下的同時,看臺上的陣法起了作用。 只見頭頂的烏云消散,陽光從云層之中映照而下。 金色的日光攏在看臺上,將對方身上的陰氣給壓了下去。 梁秋白將視線抽了回來,他將手里長劍束起抵擋住對方的攻勢,整個人向后掠出去一步。 陰緒:“不過就是一群草包,你就這么護著?” 梁秋白:“廢話還是這么多?!?/br> 陰緒眸色半瞇,手下的力道重了幾分。 梁秋白看著對方手里的那把黑色摹金的扇子,將劍柄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沖著人揮劍而出。 劍不過普通的道具,但在對方的手中卻仿佛有了劍氣。 陰緒沉著一張臉將扇子合上,縱身而起,躲避開來。 梁秋白借機攻上。 陰緒反手擊于對方劍身之上,便看著對方的劍身擦著他的身側而過,他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張金質面具,反而是換了攻勢,伸出手就要去掀對方的面具。 梁秋白哪里肯讓對方得手,伸手就去握對方的手腕,哪知陰緒比他更快,在他握上的同時便將手抽回,換了個方向攻了過去。 陰緒:“你莫不是老的見不得人了?!?/br>